离十了,如果你没意见,我想寻个黄道吉日,找息家长辈出面,让你认祖归宗。”
所谓认祖归宗,不仅是当着一众息家人的认,获得认可后,方才能把名字上到族谱上,尔后还要专门办一场宴会,对京中众世家介绍身为,如此才算是息家真正的女儿。
这样一套下来,起码需要一两个月去了。
姜媃咂舌,这亲还没认,她就有点打退堂鼓了。
云初见小姑娘犯难了,生怕她不愿意,当即期盼地望着她道:“小宝儿,你是不是不想回来?”
姜媃还真不想回去,但看着云初的眼睛,她心一抽抽的,说不出这话。
姜媃看向秦野,满脸茫然得让人心疼。
秦野眸光微深,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竟是说:“媃媃,认吧。”
姜媃诧异地看着他,仿佛不信这话是从大佬嘴里说出来的。
连同息家人也颇为意外,毕竟昨个香雪会他还信誓旦旦的要跟人打赌来着,这会竟然转性了。
秦野还想说什么,姜媃腾地起身,她定定看着他,径直对息家人:“抱歉,我有话想单独跟我小叔谈。”
话罢,不给任何人机会,直接上手拽起秦野。
秦野顺着她力气起身,当着息家人的面,两人又齐齐出了花厅。
留下息长源等人大眼看小眼,满脸懵逼。
“秦野,你认真的?”回廊下,姜媃半垂着头,正儿八经地喊了大佬名字。
“嗯。”秦野应了声。
姜媃震惊地抬头望着他,小姑娘很是难以置信,张了张粉唇,好半天才咬出字眼:“你……你……为甚?”
姜媃其实更想问,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秦野看出她所想,小姑娘在自个人面前太好懂了,什么都不加掩饰。
大佬眸光凝重幽深,沉的仿佛没有日月光线照射的深渊。
他伸手,盖在姜媃额发顶,低沉着嗓音道:“媃媃,大夏和你家乡不一样,姑娘家活的艰难,鲜少能去书院求学,更不能上国子监,往后也做不官,及笄后就只能选个男人嫁了,然后相夫教子……”
秦野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莫名:“我自然不想折你羽翼,让你日后都自囚后宅,但你若认回息家做了贵女,以息家的地位,加上大房一门甚是想弥补你,往后你想如何,都没人敢非议。”
就算是不久之后,大夏倾塌,可息家这一众底蕴深厚的世家门阀,只要不自己作死,仍旧会活的风风光光。
他也会努力站到权势顶端,届时便能让面前的小姑娘在自己羽翼下活的自由。
而且,姜媃换个身份也好,不然在众人眼里,她身上就永远打着“长嫂”的烙印。
姜媃沉默着拉下秦野的手,她并未放开,而是软绵绵的小手指头勾着他修长有力的大手指头。
秦野就听她说:“小叔,可是……可是我们才是一家人啊……”
她不想和大佬分开,一想到往后会成为两家人,她心口就忍不住抽抽的疼,她舍不得。
除却那点血脉带来的亲切感,她其实对息家并没有多大的归属感,兴许日后会有,但是从她一穿来这里,见着的人就是秦野啊。
这种宛如雏鸟情结的感情,还有长久相处一路走来的相依为命,早让秦野这么个人,深深嵌进了姜媃心里,要割舍那便是剜心刮骨般。
小姑娘杏眼水汪汪shi漉漉的,像是要被遗弃的nai猫,咪咪叫唤着很是可怜。
秦野手指一用力,同时捏住了小姑娘的一双手,他声音哑的厉害:“媃媃,想跟我做一家人啊?”
姜媃不解,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么?
他倏地低笑起来,眉眼潋滟,琥珀凝光,宛如一汪鎏金深海。
他微微低头,凑到小姑娘耳边问:“那等你及笄,我就娶你好不好?”
姜媃睁大了眸子,心跳在这瞬间仿佛擂鼓,咚咚咚的在她耳边响起,又快又急。
秦野单手穿过她发鬓,捧起她脸,嘴角笑意盎然:“你嫁给我,我们就是一家人,谁都分不开的一家人,我会依着你家乡惯例一夫一妻,你想要做任何事,我都依你,我还都听你的……”
姜媃脑子里像炸开了无数烟花,五光十色得让她头晕目眩,又像是脑子里有一壶沸水在呜呜呜地冒着热烫的水蒸气。
那水蒸气咕噜咕噜涌着,叫她四肢百骸的鲜血都热烫了,脸红的滴血,四肢还发软的厉害。
姜媃舔了舔粉唇,舌头都打结了:“大大大大大佬,你你你说什么哦?”
秦野眼底笑意更盛,仿佛春光里开到极致的嚣艳桃李,缤纷飞扬,铺天盖地。
他稍稍用力,将小姑娘拉到怀里,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温凉的小耳廓软rou,又将刚才的话很是认真的说了一遍。
“我在说,你及笄后我就娶你,娶了你咱们就是一家人,谁都分不开的一家人。”大佬温情脉脉,声音苏的人身子酥麻。
姜媃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