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先生的魔杖。也不知道被谁拿去什么地方了。”奥罗拉遗憾地说着,笑容在暮色里消退一些下去。她在回国之前把头发剪短了不少,原本已经垂到腰际的淡金长发变成了中长发,发尾微微卷曲着,偏分的刘海轻轻扫在侧脸边,一身素黑长裙,腰带束出纤细的腰肢,还穿起了两英寸高的高跟鞋。
十九岁的年纪就进入霍格沃茨任教,她估计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了。
“希望我的直觉是错的,不管魔杖在哪儿,总之别和黑魔王扯上什么关系才好。”她说。
两个人沿着走廊慢慢朝前走着,走廊的岩黄色石头墙壁很干净,带着天然石料的凹凸不平,一些画像在画框里悠闲自得地看着书或者品茶。一到日出日落的时候,光影就会因为石料的不光滑而在墙壁上交织成一幅无规则的怪画卷,带着种奇异灰蒙的美丽。
走上因为前两天的大雨而还有些chaoshi松软的草地的时候,奥罗拉显得更加小心谨慎,她的鞋子不适合在这种地上行走。斯内普注意到她的变化,没说什么,只是抬起手臂,示意对方挽住自己。
她把手放在斯内普的臂弯里,发丝如阳光洒在他的衣服上:“您最近还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他回答,声音平滑低沉。奥罗拉发现自己要跟上对方的步伐很容易,应该是他调整了自己的速度来适应她。
这个认知在她心里化成一泓温柔的水,有那么一瞬间,奥罗拉忽然很想就这么挽着斯内普的手臂走下去。时间也好,空间也好,未来也好,过去也好,通通都不要去在乎了。
只剩身边这个人就好。
这个念头在心里涌动着,促使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尖从斯内普的衣物上刮擦而过,引来对方的侧目:“怎么了?”
“没什么。”奥罗拉抬起头冲他笑一下。
有些事情,他们一直都非常默契地不去说。即使奥罗拉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只要有空回来就必定会和他见面,即使她有时候寄回来的信只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日常和几张照片,而斯内普每次都一定会或长或短地回复。
再等等吧,她想。
至少……
奥罗拉将目光流放到视线能够到的极限,那层烟色雾霭和绮丽残阳相互纠缠的地方,天光云影变换如迷梦。手却慢慢地,试探性地朝前,触碰过斯内普袖口处的金属扣子,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
斯内普的身形僵硬一下,呼吸和脚步的节奏有一刻的错乱。然后他很快调整到和平时无二的样子,也没有转头去看过对方,只是轻轻地动了下手指,和奥罗拉的手指交扣在一起。
他们没有说话,没有对视,也没有再有其他的动作。
夕阳逐渐沉沦下去。
……
八月底的时候,奥罗拉去了一趟魔法部和圣芒戈,去看望自己的好朋友们。沃克斯毕业以后去到了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工作,而贝芙莉则意料之中地去了圣芒戈,并且很快成了那里最年轻有为的治疗师。
根据比尔的友善提醒,这两个人目前正处于约会状态。
“你那时候去了伊法魔尼没看到现场,简直太可惜了。”比尔给奥罗拉写的信中写到,“沃克斯的魔杖可是个有脾气的家伙,你知道的,黑胡桃木的特性,只要沃克斯一做出欺骗自己的事它就立刻罢工。”
“他一直拿不定主意什么时候去约贝芙莉才好。毕业舞会上,明明生气贝芙莉答应了来自另一个斯莱特林男孩的跳舞邀约却死不承认,总是拖延拖延再拖延。结果你猜怎么着?”
“麦格教授的变形课考试上,那根魔杖死活不肯施展出哪怕一个魔咒。麦格教授最后不得不严肃地警告了他,还嘱咐他最好把自己和魔杖的矛盾消除掉再来考试……”
奥罗拉看到这里的时候简直惊呆了,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魔杖,然后想起柏木并没有这种忠于真实的特性,于是又松一口气。
比尔说得没错,黑胡桃木都是一群有脾气的魔法木材。
顺便一提,他毕业后就以校优秀毕业生之一的身份,去了埃及的巫师银行当一名解咒员,莫丽和亚瑟高兴得不得了,奖励趁机卖乖的罗恩可以一个星期不用吃西蓝花。
奥罗拉笑着看完比尔从埃及给她寄过来的信,将它重新叠好放进信封里,然后伸手拿起自己的魔杖仔细看了好一会儿。
她还记得当初去奥利凡德购买魔杖的时候,只有这根柏木魔杖选择了她。而奥利凡德对此的解释是,这是一种代表了高尚和牺牲Jing神的魔法木料。
牺牲Jing神……
她用指腹轻轻擦过魔杖光滑冰冷的杖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九月。
霍格沃茨一年一度的开学宴正式开始。
奥罗拉坐在教师席右侧,挨着斯普劳特教授和辛西娅的位置上,胸前别着小苍兰花的胸针。
“你能来真的太好了!”辛西娅压低声音,依然有隐藏不住的高兴,“西瑞前两天还写信来问我关于的入职进度进展得怎么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