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斯内普脸色极差地盯着墙壁上的某个图案,愣了愣,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是真的并不打算说话,于是只能主动开口打破了这种沉默:“谢谢您之前一直给我寄魔药到美国去,教授。”
斯内普被她的话拉猛地回现实,眼神里的残余挣扎和戾气清扫得很干净,像从来没出现过似的。他抬起眼睫,语气低凉:“我还以为你一开始决定要去伊法魔尼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好这个问题了。我该祝贺你即使在忘记怎么想办法应对你最大的问题的情况下,你依然能够在伊法魔尼过得不错并且保持活蹦乱跳吗?”
“所以,您是怎么知道马萨诸塞州下雪了?”奥罗拉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斯内普偏开头,手指在膝头的挺括厚实布料上轻轻点了两下:“照片。”
“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
“如果你吃完了,我觉得我们可以走了。”
“好的。”
走到柜台边,斯内普顺手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麻瓜货币放在柜台上。他推开门,奥罗拉率先走出去,黑夜如铁压迫在头顶。
“听说凤凰社已经查到,斯莱特林先生的魔杖在几十年前被人从那棵蛇木下面拿走了。”
“是这样。斯卡曼德先生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
“是,吉迪恩也是他们家族的人,真不可思议。不过想想好像也挺意料之中的,因为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斯内普听到这里,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表情不太好:“第一次见面会有什么感觉?”
“诶?”奥罗拉感觉对方这个问法有些怪怪的,但还是回答到,“就……好像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似的。我总感觉,这件事,魔杖也好,他也好,都是和黑魔王有什么关系的。”
“吉迪恩家族是伊索·瑟尔的后裔,也是一个蛇佬腔家族。”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到,“伊索·瑟尔有过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是个天赋异禀的巫师,另一个则是哑炮。可惜前一个孩子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死去了,只留下一个并不会魔法的哑炮后代。”
奥罗拉点点头,想起纽特之前跟她说过的一些事:“因为父母的死亡,童年被□□的那十二年以及对那位冈特家族姨妈的怨恨,伊索·瑟尔非常不愿意面对自己是斯莱特林后裔的事实。甚至在其中一个孩子死去的时候,她也和她的丈夫约定好,不再生育其他的孩子。打算从此就让斯莱特林的血脉和能力,消失在北美大陆上。”
然而伊索·瑟尔并不知道的是,哑炮的后代依然是有成为巫师的可能的。只是她对斯莱特林血统的这种漠视和反感,好像跟着她的孩子们一代一代地流传下来了。
所以伊莱亚斯才会这么小心翼翼地在所有人面前掩盖自己是蛇佬腔的事实,也会因为家里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又无法从父亲那里得到安慰和解答而一直压制和掩盖下去。
直到他遇到了天赋同源的奥罗拉。
巫师躲避麻瓜,被他们排挤。而他们这种人在巫师群体里也还是异类,依旧逃不了躲避或者受排挤的命运可能。
这还真是……
奥罗拉这么想着,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这么一推测,似乎同样作为斯莱特林后裔的吉迪恩家族就几乎不太可能会和黑魔王有接触。他们在美国,而且反感自己身上的这种血统,竭尽全力地去隐藏。不像黑魔王,他简直对此骄傲到疯狂。
所以,是不是自己的直觉真的出错了?
“你在想什么?”斯内普问。
“我在想,是不是我一开始就搞错了,还把大家都带偏了。”奥罗拉双手揣在兜里,视线里除了周围店铺的霓虹灯发出的模糊光团以外,其他都是暗淡的。
“如果你只是站在这里想就能想出结果,那凤凰社的人就该集体辞职了。而且如果你真的能那个本事把邓布利多也带偏,那我倒是得佩服你了。”斯内普哂笑一声,明明是安慰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动听柔软不了,“该考虑这些的不是你。”
奥罗拉沉默一下,旋即笑起来:“说得也是。”
她跟在斯内普旁边,低头安静地走着,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两排清晰的脚印。
拐过街角的时候,一个小脸被冻得红红的小女孩从台阶上努力站起来,怀里抱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怯生生地拉住斯内普的衣角:“先生,您……您的妻子真漂亮,为她买一支玫瑰吧。”
妻子?
两个人都是一愣,紧接着斯内普的脸色就垮了下来,表情看起来非常不自然,冷声说到:“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她只是我的……”
是他的……什么?
学生?你见过大半夜还一起走在街道上的师生?
朋友?这个词太单薄也太笼统了。
那还有什么?
斯内普抿着嘴唇停顿住,一时之间想不出合适的名词。
奥罗拉却是一直愣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玫瑰出神。
“您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