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头发和帽子,捕猎完毕的魔法生物们也终于全部回到了奥罗拉的挎包里。
伊莱亚斯和艾lun做了今年最后的道别,转身朝奥罗拉伸出手,有莹白的雪粒绽开在他的指尖:“走吧,我带你出去。”
“谢谢你。”
“英国女孩子都这么喜欢说谢谢吗?”
“诶?”
“朋友之间相互帮个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一直在说谢谢。”
“是这样没错……我是说朋友之间相互帮忙很正常没错,只是,我好像一直没有帮到过你什么。”
“那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一直都很高兴能遇到你,能有一个可以不用隐藏任何秘密的朋友。感谢你选择伊法魔尼交换过来。”
虽然知道美国人对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一向直接,不过奥罗拉还是觉得有些惭愧,毕竟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到斯莱特林的魔杖。而且现在看起来,那根魔杖还和伊莱亚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如果那棵一直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蛇木已经在几十年前就被毁掉了,那魔杖在之后又会去了哪里呢?
她默默地想着,被眼纱过滤后的世界里,那些满天雪团犹如童话里的灵体那么纯白美丽。它们纷纷扬扬地下着,接连不断地落在掉光了叶子后又被冰霜覆盖成灰褐色的枯树枝丫上,还有踩起来全是碎冰的草地上。寒风吹过,整座伊法魔尼城堡都被笼罩在漫无边际的松花状雪箔里,霜色如梦。
伊莱亚斯挽住她的手臂,将自己的步速调整到和奥罗拉一致的频率上,和她一起慢慢走在这漫天风雪中。整个苍白的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的身影是唯一有色彩和生命力的存在。
不知何时从魂器里化形出来的萨拉查站在森林边缘的Yin影下,垂着眼睑注视着不远处慢慢走远的两个人,晶莹的细小雪花落在他的发梢和睫毛上。
他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也曾经这样挽起过一个到了冬天就眼睛不好的女孩的手,带着她穿过面前的茫茫雪地。她会抓住自己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依偎在他身边,无比信任地闭着眼睛任由他牵着她往前,不问去哪儿也不问还有多久到。
“我答应过你,只要你不先放弃我,那么不管去哪儿,我总陪着你,所以只有你在就好了呀,我根本没有必要去问。因为我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你,萨尔。”
女孩的淡金色卷发被风吹乱着飘舞,萨拉查看着她,好像在凛冬雪天里看到了破空而来的至柔阳光。
他闭上眼睛,在风雪中发出一声不被任何人察觉的叹息。
……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奥罗拉从纽特和与斯内普的通信里,大概了解了凤凰社在外部对于魔杖下落的追查进度。他们已经能确定出生于1603年的伊索·瑟尔的确是斯莱特林家族的后裔。
在伊索五岁那年,她的亲生父母被她的姨妈格蕾姆·冈特活活烧死,她也因此被格蕾姆·冈特收养。按道理来说,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伊索应该和其他冈特家族的人一样是个极端纯血主义拥护者。但是她并没有接受这位几乎疯狂的姨妈灌输给她的思想,甚至在格蕾姆万分贬低霍格沃茨的情况下,反而对这所学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喜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年岁里,霍格沃茨对她来说美丽得就像一个天堂一样。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进入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劳学院学习。
1620年,也就是她十七岁那年,伊索将自己化装成了一个男孩,并且偷走了姨妈格蕾姆·冈特的魔杖,跟着五月花号轮船来到了美国。在这里,她开始了她作为伊法魔尼创始人的传奇之旅。
而那根被伊索偷走的魔杖,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魔杖。
“那后来呢?”奥罗拉抱着怀里的渡渡鸟,让它在纽特给它上药的时候乖顺一点,不要乱动,“后来那根魔杖怎么样了?而且吉迪恩就是伊索·瑟尔的后裔,我猜得没错吧?”
纽特细心将药粉撒上渡渡鸟的伤口,然后用独角兽毛编制成的绷带缠好,抬手擦了把汗:“是这样。而且,我们之所以追查到这些是因为,伊索·瑟尔当年化装成一个麻瓜男孩逃走的时候,用的也是‘伊莱亚斯’这个名字。”
“伊莱亚斯……”奥罗拉喃喃地重复一遍,忽然感觉有些东西一下子清晰明朗起来了,但与此同时,更多的谜团浮现出来。于是她又问:“那有任何关于魔杖的下落吗?”
“还没有。就像你的朋友伊莱亚斯说过的一样,几十年前,伊法魔尼曾经出现过一个学生,是伊莱亚斯所属家族的人,他们家族每一代只有一个孩子。他毁掉了那棵据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法被摧毁的蛇木,并且带走了那根斯莱特林遗留下来的魔杖。”
“你知道并不是所有拥有斯莱特林血统的人都能完美继承蛇佬腔能力的,就像伊索·瑟尔,她就只能听懂蛇语,不能说出来。所以在格蕾姆·冈特后来找到了她,并且对她进行报复而用蛇语催眠了那根魔杖的时候,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差一点就被杀掉。”
“然而他虽然带走了魔杖,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