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它们是会相互商量的,只是除了站在那里等着分院的学生以外,并没有别的人能听见。
而且伊法魔尼的分院似乎看中的是学生的潜力和他们的未来成就,而不是像霍格沃茨那样着重本身性格以及对血统的观念。雷鸟喜欢好奇心旺盛的冒险家,猫豹偏爱拥有坚毅心灵的勇者,地Jing看起来非常喜欢有出众医疗和魔药天赋的潜在医者,当然如果那个人正好有一颗温柔慈悲的心是最好了。
所以如果同等替换,号称“圣芒戈治疗师摇篮”的斯莱特林们到了这里,说不定大部分都会被分去地Jing学院——这实在太出乎人的意料了,毕竟奥罗拉一开始单从院徽来看,还以为地Jing会和赫奇帕奇比较像。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长角水蛇突然轻飘飘地开口了:“你在自己擅长且喜爱的领域里很有天赋并且将来也会很有建树,你的性格平和柔韧而不张扬,不会因为一点成果而故步自封,也不会因为短暂的困难而就此消沉。你会孜孜不倦地钻研学习自己所热爱的领域,有一颗希望能以此为别人带来益处的心,争强好胜不会出现在你的脑海里,这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纯粹学者Jing神。我认为,你适合来到水蛇院。”
话音刚落,奥罗拉看到长角水蛇雕塑头顶的宝石忽然亮了起来,华光晕彩,漂亮非常。奥罗拉有点眩晕,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居然会是水蛇院最后选择了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特别怕蛇,但是到头来她好像总跟许多和蛇有关的东西脱不了关系……这就让人无比头秃。
水蛇学院的院长洛佩兹先生在一片欢呼声中朝奥罗拉抬起手,示意她到这边来。
他是一个看起来就非常Jing明正式且冷淡的人,大概快三十岁的样子,过肩的沙金色头发被系在脑后,一身浅色的三件套西装用料和样式都颇为考究,真丝领带与皮鞋都价值不菲,深灰色的龙皮魔杖套就别在他的腰间,跟他的眼镜一样,都带着一条金色的细链子。他的脸部轮廓英挺深邃,嘴唇习惯性地平抿着,没有任何情绪色彩,眼睛在略微有些反光的眼镜背后,看不清颜色和神情。
“欢迎加入我们,菲尔德小姐。”洛佩兹朝她略一点头表示欢迎。奥罗拉回应了一句感谢的话,看到伊莱亚斯正在头顶的座位席上朝她挥手:“来这里吧,菲尔德。”
奥罗拉走上去,和每一个热情的水蛇院学生都问了好,然后坐在伊莱亚斯的旁边空位上,难以置信地说到:“真没想到我会来这里。”
“没想到,为什么?”伊莱亚斯偏头看着她笑着问。“因为……”奥罗拉语塞了一会儿才说到,“可能是水蛇院的院徽和我们学校斯莱特林院的院徽长得太像了,让我潜意识地觉得不管我去哪个学院,水蛇院是最没可能的。”
“斯莱特林啊……”伊莱亚斯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滑到摸不清着落,眼睛里的碧蓝色也沉淀了几分下去。然而很快他又恢复成平时那种温雅健谈的样子,用一种任何伊法魔尼学生都会用到的理所当然的疑惑语气问到:“它是什么样子的?”
“它……”奥罗拉尝试用尽可能简洁直观的言语形容出这个学院,然而眼前浮动的全是斯内普的样子。
他低头看教案的样子,转身在黑板上写东西的样子,皱着眉头冷冰冰睨着对方的样子,极为熟练又敷衍地假笑着的样子,为了替她挡住魂器的魔法压制而侧身挡在她面前的样子,被真实的情绪驱使着抓住她厉声质问的样子。还有奥罗拉自己在各种时候,也许是隔着人海,也许是隔着整个教室,也许是隔着魔法部的审问,偷偷注意到他的表情。
很偶尔的时候,阳光从侧面照进来,在他苍白的脸孔上微微镀上一层虚幻的暖光,他的眼睛是漆黑的,点点碎芒落进眼底里的时候,让人想到在黑夜里轻轻飞舞的萤火虫。
刚开始认识斯内普的时候,奥罗拉总觉得他好像每时每刻都沉浸在一种很深很深的伤痛里。那种伤痛已经深入骨髓里,剥夺了他所有轻松和快乐的权利,日复一日地蚕食折磨着他。后来她知道了那个叫莉莉的女孩,终于明白了他最深的伤痛到底是什么。也是在那时候,她差不多也体会到了类似的情绪。
她像个无药可救的病患,试图用自己那点脆弱得可怜的体温来融化他心上的坚冰。一次不行就两次,她已经忘记自己到底尝试了多少次,直到她终于把自己的一颗心都全掏出来,用那些滚烫的血来温暖它们。
也许……
奥罗拉下意识地摸上那枚胸针,感觉自己的运气也许是还算不错的。
“很漂亮的胸针。”伊莱亚斯注意到她的动作,她刚刚现在戈尔迪之结上等待分院结果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直摸着那枚胸针,看起来对她很重要,“是小苍兰吗?”
“呃,是的。”奥罗拉松开手,纤白的手指绞扣在一起,笑着偏了下头,长发垂落得温婉,“斯莱特林这个学院三言两语解释不出来的,有的人认为它很可怕,有的人不理解它对于纯血的执着,还有的人认为它代表着成功。我只能说,它是一个复杂多面而非常优秀的学院。如果你有这个潜力,它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