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揶揄道,“再穷请杜老板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更别说最近少年宫的那厮已经把钱给还了过来。
也算是解了陈沫的燃眉之急。
“所以你的意思是‘过了这村没了这店’?那我岂不是要多吃点儿,”杜岩析怕是听懂了陈沫话里有话,难得陈沫愿意自掏腰包的请他吃饭,因此杜岩析也不再推辞,又让老板来了份赤豆糊。
主要是考虑到陈沫快来姨妈了吃点赤豆补补血。
“嘿嘿,”被杜岩析拆穿的陈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小生意比不上杜老板的日进斗金,吃饭什么的就将就着点儿,这地方是我小时候经常来吃饭的地儿,小时候我爸妈工作忙,晚上加班我没饭吃的时候,我就跑这儿来吃凉皮凉面。”
掐指算算也十多年过去了。
说起陈沫的童年,杜岩析倒是来了兴致,“是么,那可真惨。”
“怎比得上杜老板家里高门高户前呼后拥的,”在杜岩析的别墅住久了,自然知道杜岩析的习惯,家里每天定时定点来钟点工,花园里有花匠打理,钟点工还负责隔天给杜岩析的衬衫送干洗店。
说白了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日子。
杜岩析也知道自己从小家境富裕,是一般人比不上的,“也没那么夸张,我小时候都是到我爷爷nainai家每天打卡,每天被摁着头写毛笔字和背古诗词,还动不动被打。”
说起来谁小时候不是一把辛酸泪。
“还有人敢打我们杜二少?”陈沫讶异,“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富家子弟家里是从来不打小孩儿的。”
“怎么可能,”杜岩析对着陈沫刚喝了两口的赤豆糊接着喝,“小时候我和我哥皮实的很,经常被我爷爷的藤条打,我哥带着我满屋子的跑,我爷爷追不动我们,就让家里的女佣司机还有花匠一起上,还说谁捉到就给奖励一倍的工资。”
所谓“三天不打,房上揭瓦”,说的就是杜岩析和他哥这种。
陈沫听到“嘶”出了声,想想都觉得皮疼的很,“那你们岂不是很惨?要是被抓到肯定皮都要被抽掉一层。”
“何止是抽掉一层皮,我爷爷的藤条那就是家法,打一鞭子下去直接就是皮开rou绽,血rou模糊。”回忆起当初的日子,杜岩析难免怀念,“那时候一般是我哥带着我为非作歹,偷枇杷摘桃子还有掏鸟窝打弹弓,什么没做过。只要不被逮着,那一切好说,当然被大人逮着就完蛋了。”
“不过好在我上头有个哥,出了事儿都是他帮着顶锅。”当然也是他哥带着他一起上蹿下跳,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那你们哥俩的感情岂不是很好,”陈沫第一次听杜岩析提起自己上头的哥哥,“真羡慕你上头还有个哥哥,小时候我爸妈从来没想过给我生个弟弟妹妹什么的。”
说起自己的亲哥,杜岩析话便多了起来,“还是有兄弟姊妹的好,小时候我隔壁家的胖子就没亲哥哥,每次被逮住了也没人给顶包,我有我哥那就不一样。”
“我哥可牛了,我爷爷指挥家里的女佣司机还有花匠来逮我们,我哥就带着我往楼上跑,家里的窗户栏杆地形就数他门清儿,每次都让我先逃。”
有几次没逃掉,他哥被逮住,也是他折返回来给他哥开了后门。
“你兄弟俩这是打配合战呢这是,”陈沫不免满脸艳羡,“有哥哥真好。”
这点杜岩析倒是同意的很,“那是,所以咱俩抓紧点,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之后可以再生个二胎,两个孩子一起带着长也不觉得孤单。”
陈沫翻了个白眼,“那真是美不死你。”
生又不是他来生,要是杜岩析来生,陈沫说生十个都没问题。反正怀胎十月疼的也不是他。
等到菜齐了,杜岩析发现陈沫第一件事儿便是挑起了他刚点的羊rou串儿吃的不亦乐乎。
“你要吃干嘛不自己点,”杜岩析挑着眉,看着没一会儿工夫便少了一半的羊rou串,没忍住还是吐槽了出来。
“我这不是省酒待客么,”陈沫大言不惭道,“我知道你肯定会点,所以我就留着给你点了。”
处了这么久,陈沫自然是把杜岩析的口味扒了个底朝天,他喜欢吃羊rou串儿这件事怎么可能不知道,每次去撸串他都是大几十串儿的在点。
更别说这家店一进门就能闻见撸串的味道。
“难怪你下面的老师都说你周扒皮啊,”杜岩析笑着打趣,“今天一看,还真是。陈老板,你这抠逼的名声真的是驰名中外了。”
“你懂什么,”陈沫也知道人家背后说她的事儿,但是做老板的,能有几个花钱不眨眼的,像她这样给员工动不动点点外卖啊nai茶啊生鲜水果的老板是真的不多了,“钱都是牙缝里省出来的,所谓苍蝇腿也是rou,现在我还在艰苦创业阶段,钱恨不得一块掰成两块花,不省点怎么行。”
所以她说什么也不可能年前把年终奖给下面发下去。
“你都有理,”杜岩析也知道陈沫现在的处境,要想要钱生钱,只能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