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知听他始终推脱,不由皱眉道:“本殿下来了一趟,二公子仍不愿成全?那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有句话想告诉二公子,你今日挡着我不让我见人,他日宫内传了皇后娘娘的口谕,要传这位姑娘进宫觐见,你莫非也有胆量阻拦吗?”
王应道:“这自然不敢。”
赵曦知冷笑转身:“我料你也不敢。”
眼见他要走,王应忽然说道:“殿下请留步。”
赵曦知止步回头,睥睨地看向王应。王应一笑道:“殿下若想见我这位妹妹,其实也不是难事,可我只是有些担心,殿下见了她……心里怕会不受用。”
“你这话古怪,莫非她生得很吓人?”赵曦知突然更加好奇。
王应呵呵笑了两声,道:“倒是不吓人,只不过会出人意料一些。”
赵曦知疑窦满腹,给王应带了进了院子。
这院子并不算很大,看着里外只有三重,赵曦知到了后宅,远远地瞧见一位坐在窗下的女子。
当看见那女孩子极为熟悉的清丽眉眼的时候,赵曦知震惊之极,有个名字在嘴边窜动,几乎让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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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樱桃巷中,薛典一连养了半月的伤,这对他而言极为难熬。
毕竟习惯了在外头走动忙碌的生活,如今突然间无所事事,自然不能习惯。
薛典往日在外办事的时候,时而歇息在城外庄子上,时而在汇丰楼里,又或许去别的产业宅邸随便凑合几天。
养真曾给了他两处房产,本是想让他有个安身的地方,只是薛典自忖家人都已经去了,自己孑然一身,他又不是个贪财邀功的人,便不肯要。
只因养真执意要给,薛典忖度后,只得选了一处最小的宅子留了下来。
这次受了伤,薛典本要回自己的小宅子去,养真跟谢氏都不放心,只叫他在樱桃巷里住这,便于照顾。
薛典连住了这半月,果然给照顾的无微不至,谢氏亲自督促着下人们熬汤送药,一日三餐顿顿不落。
先前薛典因在外Cao劳,未免有些餐风露宿,顾不上自己,他又是军汉出身,加上先前落魄,从来不愿打扮自己,如此一来,竟弄的一身褴褛,气质落拓。
之前意图谋夺汇丰楼的那歹人之所以敢大胆行事,也是因为见薛典形容消瘦,打扮的且潦倒,自以为是个好摆布的人。
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薛典药食得当,整个人比先前略微胖了些,也白了些,看着体面多了。谢氏又吩咐叫给薛典重新置办了几套衣裳,薛典本身就是个高挑魁梧的身量,换了行头,又把脸上的髭须等收拾了一遍,头发重新整理,简直似换了个人一样,看着比先前都年轻了七八岁不止。
连养真都看呆了,从没有见过这样清爽帅气的薛叔叔,且又这样年青有为的模样,一时让养真模模糊糊想起当初乔白还在的日子。
薛典身子略好些,便要往外走动,养真劝不住,就只得让他去了。
私下里,齐嬷嬷便对养真说道:“之前这位薛爷,胡子拉碴的,又时常穿得破破烂烂,我还以为他已经五六十岁了呢,没想到居然这样年青,相貌也很周正,倒是可惜了,他那娘子没福气去的太早。”
养真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各人的命数罢了。”
齐嬷嬷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犹豫之意。
养真瞧了出来,因问道:“怎么了?”
齐嬷嬷才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在想,这薛爷既然这样的年纪,若是从此便做一辈子鳏夫倒也可怜,要不要给他说一门好的亲事?”
养真有些诧异,忙问:“是不是薛叔叔对嬷嬷透露出来这意思了?”
齐嬷嬷忙否认:“不不,是我自己突然这样想的。”
“好好的怎么就想起这个?”养真疑惑,“虽然这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我也不想看薛叔叔孤独终老,但是我想他是个深情厚意的人,如今婶婶去了还不到两年,只怕他未必就肯再另娶。”
“是吗……”齐嬷嬷所有所思的。
养真问道:“您是怎么了?难道不信我说的话?”
“姑娘,我不是不信,只是你毕竟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你未免不懂……”
“是什么事,您老人家告诉我我不就懂了?”
齐嬷嬷迟疑片刻,往里头看了一眼,才说道:“当初带了大太太从乔家出来的时候,便是因为这位薛爷,虽然我也信他们两人无事,只是乔家的人栽赃嫁祸罢了,但是……自打薛爷受了伤,大太太又里里外外的照应着,我总觉着大太太跟他之间、似乎有些不同。”
养真愣住。过了会儿才说道:“我怎么没发现?”
齐嬷嬷笑道:“所以说姑娘年纪还小。这些事你怎么会懂呢?其实也未必是真,也许只是我多心而已,但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是最难说的,且如今薛爷在府内,更加是瓜田李下,若是有个牵扯,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所以我想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给薛爷说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