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会眼色懂进退,男人心里对她还是有几分看重。
今夜,女人一如以往,静候着李扬前来,小心翼翼地伺候男人。
“夫君今夜突然前来,妾身若有不足的地方,望夫君见谅。”
杨氏替李扬脱了外衣,让男人喝过热蔘茶,才上了床榻,跪坐着为男人按摩小腿。
李扬拉过了人,“过来,今晚我们说会话。”
值夜的婢女放下床幔,暗了两盏灯,俏然退下。
“夫君......”
房里点了燃情暖香,床上铺了丝绸锦被,身旁躺着的是个知冷知暖的贴心美人。
李扬支起身子,盯着女人。
现下他家财万贯,在朝中是炙手可热的权贵。背有李府,平南将军府及吏部作后盾。正妻怀有身孕,若是生下男儿,开国公府定可盛传三代不衰,此生应已死而无憾。
可是,还觉得不够。
男人不禁失笑,都说人心不足呀!
李扬重躺回床上,一直来不管怎样的美人,发泄了欲望后,内心却依然空洞得紧。不论周围的事有多么让人高兴,可是他却没半点感触。
彷若无心。
“睡吧,我累了。”男人转过身,背对了女人。
女人望着男人宽厚的背影,不由失落了一会,才回了句“好”。
杨氏总是静恬的,她知道男人娶她是为了利益,目的,所以她不争不闹,安份守己,过着内宅生活,只望日后能生下一男一女,好护着娘家。
最后一点炭火烧尽,屋外有了人声,春桃在夜里半醒半睡的跪了近四个时辰。
首先推门进来的是李扬其中一个贴身小厮。
“哎!你怎么还在跪着呢?”
春桃抬头,苍白着脸,苦笑道:“昨夜让爷不高兴,就罚了我跪。”
小厮上前,扶起了人:“那有,爷离开时叫人让你自己回静心苑的,没人通知你?”
春桃摇了摇头,站到一半,双膝发软,用不上力,“哎哟”一声,又跪了回去。
“这腿是跪坏了!你等等,我叫人来扶你。”那名小厮嚷嚷着,外面又进来了个健壮的男人,将春桃背了回去苑里。
静心苑的例炭早就用完。秋棠知道少年膝盖伤了,只能到厨房烧了热水,用木桶装水泡着人发痛无力的膝盖。
房间又冷又shi,那盏油灯也只能足够再烧上几个时辰便尽了。
“有见好点吗?”秋棠替少年按摩双脚。
春桃咬着唇,拧着眉,点了点头。
“害你受罚了,都怪我出的主意!”
“胡说。是我要做的!”
秋棠扲来个食盒,里面一小碗米粥,一碟咸菜,二个馒头。
“早上到厨房领饭,那些下人都在传了。说你得罪了李扬。这两个馒头还是我硬要来的,净是些势利的奴才!”
春桃只喝了粥水,其他的便推了给秋棠。
“一人捱饿总比二人半饱好,你留着吃。”
“成天只喝那碗稀粥,你是要作死吗?”秋棠又掰了半个馒头递给人。自已灌了碗热水,啃了半个馒头。
剩余的,就是两人整天的吃食。
“我...我吃不下。秋棠,我总是要你跟我受委屈。”
秋棠又在馒头里夹了些咸菜,送到人跟前,道:“我甘之如饴。别哭了,吃了才会有力气。”
少年拭了泪,点着头,呜咽着把馒头吞下。
另一边,李扬下朝回来,与王氏用过早膳,便回猗心苑。
那小厮见到李扬回来,就把春桃跪了整夜的事全部告知。
“我昨晚不是让人回去吗?怎么还跪了一晚?”
“许是几位姐姐未有及时通知。爷,我见那公子腿是伤了,要不要叫个大夫看看?到底是李濯少爷送来的人。”
“哼!我屋里还有人敢做阳奉Yin违的事。昨晚那几个婢子,全赶出去!再派个大夫看看。”
“小人明白,马上就去。”
待那小厮退出去后,李扬胸口中一道火气往上窜,摔了桌上的一个笔洗。
昨晚下着雪,地板又冷又硬,跪了整夜。
男人在房中烦躁不而,最后还是带了几个仆人去了静心苑。
见面
“奴才秋棠,见过国公爷。”秋棠见人来了,上前行礼。
李扬应了声,便叫人带他去见春桃。
推门进房,就觉得空气又shi又冷,没有炭盆,只靠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在烧。虽然是正午,一旦关上了门窗,房内也实在是昏暗非常。
“咳...咳...”
男人听到少年在咳,顺着走到床前,掀起床幔。
春桃见到李扬,先是愕然。
“小人春桃,见过国公爷。”连忙拢了拢半敞着的衣衫。
“小...小人不知爷到来,小...小人,咳咳!”少年边咳着,一边下床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