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何尝不想去见那人,只是,他连死都求不得......
“李扬身体无大碍,半年前娶了平南将军之女王氏为妻,两个月前迎娶了吏部侍郎之女杨氏为侧室。王氏现已有孕五个月。朝堂上又得皇上赏识,自然甚好。”
这一切,皆如李濯所望,止不住展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的牺牲,付出,终换来事事如他所意。
春桃听后舒了一口气,见李濯脸上是真实无虚的笑意,他知道,李扬是真的过得很好。
春桃支起身子,重新跪正,道:“我仍是希望见李扬一面,只远远见上一面就好,其后,听从公子安排。”
李濯冷笑了声。
“见一面后又如何?然后让你死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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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了人,记住他的模样,望来世能找到他,做奴为婢也好,报了他今生怜我爱我之情。”
提起李扬以前的温柔及爱惜,少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李濯没回话,执着书卷,敛目思索,犹豫片刻,抬眼望着少年。
“李扬是真的记不得你了。而且,你身份尴尬,若然被有心人探查出来,是会连累他的。”
春桃微微一怔,随即了然。
“小人这次随队伍去鹿园,得知墨醉楼的洛桃公子三个月前因急病去了,世上再无此人。”
李濯稍一思索,回道:“让你见到国公府亦无用,我早已安派了几个女人在李扬身边照看着。”
春桃本就是个懂眼色的,飞快地看过了人。又垂头低声说道:“明棋要放,暗棋要摆。一旦有了孩子,那些女子就不好管了。”
又道:“我真心真意爱着李扬,一无其他心思。二无人脉背景,一条命就在李公子手上搁着。若然那天小人做出不妥的事,那公子来取就是了。”
春桃一字一语,慢慢说着,象是请求,其实更是引着人中他的意。
李濯眼中闪过一道Jing光,瞟了少年一眼,探入衣袖中,将一个杏黄色荷包掷在地上。
春桃杏目圆睁,这荷包......
“是白王妃亲自交给我的。”
少年攥着荷包,眼睛蓦然红了。这些时日的分离,往事幕幕翻起,里面是满腔悲伤与酸涩。
“若然你敢有半分不安份的举动,我定必要你比死更难受!”李濯拍了拍手,唤了李祥进来。
“带他下去,让他学学规矩,再送到李扬那边。还有另外一个,也带进去。别脏了我的眼。”说完,站了起身,背着手,头也不回退到屏风后离开了大厅。
少年虚弱地用手支着身跪着,看到李濯走远后,像失了所有力气一样,晕倒了在地上。
开国公府内早已听闻消息,今日一众后苑女眷向主母王氏晨昏定省。
“李濯到底是病糊涂了吗?有人往亲亲弟嘴里塞辣椒?”国公夫人王凤娇得知知李濯送了两个俊俏貌美的少年到李扬屋里时,气得把茶杯都摔烂了几个,屋里几个丫鬟,还有姨娘吓得赶紧跪了一地。
“姐姐现今身子金贵,何必为两个贱奴动胎气呢。”在女人一旁坐落的是吏部侍郎长女,杨素青,两个月前被李扬纳为侧室,身份就低了王氏那半点。女子掏出手帕,擦了王氏溅shi了的手。
除了丫鬟,地上还跪着三个女人,都是男人的妾。艷桃在半年前随李扬出府时抬了妾位。一个是云仲,李扬大病时每日贴身照顾,终是上了李扬的床,抬了姨娘,另一个是王氏的大丫鬟霜菲,在女人怀孕后便塞到李扬屋里作通房,男人要给女人面子,也抬了人作姨娘。二妻三妾,国公府内的女人都是人Jing,一句话三个弯。
艷桃和云仲对视一眼,还是云仲先开口:“夫人现在有身孕。李少爷派两个少年来自有他的心思。”
王氏对眼下这些女人本就恨得牙痒,平日还有心情整治她们,可如今怀孕了,就分不了心机出来。
王氏怕的,就是那些女人往空隙里钻,怀上了男人的孩子,以后就不好治了。
王氏冷冷看了地上的人一眼,缓慢道:“起来吧。”抬着下巴,又问艷桃:“都说桃儿是最得爷欢心,听说还是第一个被收到屋里的人。那两个少年从前就跟着爷的吗?”
艷桃刚才起身,听了话又惊的赶紧跪了下去,怯怯道:“回夫人的话,奴婢不敢...爷是最看重夫人的,那两个少年奴婢未曾见过,也没听过爷好男色,许是李濯公子单纯想送两个小厮来而已。”
王氏勾了勾唇角,男子只能是男宠,争不到名分,生不出孩子,现今她怀孕,李濯这次送来男色,倒不是件坏事。
目光冷冷扫过了那些女人,见有点疲乏,就让她们行了礼,退下去。
出了屋,艷桃印去额上的冷汗。
王氏性格泼辣心狠,眼中容不下他人。这半年间死在她手里的奴仆,少则五、六个。
上月一个婢女被李扬赞了句眼若秋水,那女孩明日就被挖了眼睛,卖到ji院去。对下人们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