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出来。
是婉婉,她来干什么?
婉婉一见厅里一众人等,全盯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地托了托发髻,“唷,这么多人,大半夜的都不睡,怪渗人的。”
一见周旻,还软声叫道:“周二爷。”
孙赫哼了声,“他也配称二爷。你快些过来,族长要问你话呢!”
婉婉婷婷地走了过去,经过吴姝身边时,还笑了笑。
吴姝看向周旻,眼中隐含担忧,周旻向她微微摇了摇头。
孙族长问:“婉婉姑娘,有什么话要说。”
“族长大人!”婉婉娉婷一礼,“是有些话要说,还请族长大人聆听。”娇娇柔柔的声音,如同对待天香楼的恩客。
孙族长倒没什么,孙赫鄙夷道:“严肃点,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来,赶紧说正事。”
“哼!”婉婉哼了他一声,才说:“是这样,上月二十,我见周旻跟山匪在一块。我听我的那些姐妹说,他们因为分赃不均,后来打了起来。天香楼里很多人都瞧见了......”
“婉姑娘!不要血口喷人!”周旻一喝,吓得婉婉立马闭了嘴
孙族长:“周旻,你让婉婉姑娘说下去。”
吴姝:“族长,不能光凭一人之话......”
“吴姝,你还没洗脱嫌疑呢,你有什么资格说话!”孙赫嚷道。
吴姝冷哼了下,好大的局,这局势是要把他们俩一网打尽,一环扣一环,一步紧一步的,密不透风,防不胜防!
周旻给她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吴姝的眼睛发涩。多少年了,她远离那些勾心斗角的世界,她安逸太久了,现在才知自己对这么东西,是多么的憎恶和害怕。
吴姝心酸,是因为如果当初不是硬要撩周旻,他也许就不会被她拉进这场是非中。
婉婉又托了托鬓边的发髻,“周二爷,人家都说你跟山匪是一伙的,说你是打进我们十里镇的jian细。我是不太相信,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你该闭嘴!
周旻已经恨不得扇烂她那张胡说八道的嘴。可他已是明白,怕婉婉也是被人收买,串通好了要这么说的。想起那日她的通风报信,怕也是为今晚作准备的。那这场局的谋定,布得也太深太久了。
孙赫:“周旻啊周旻,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你竟是通匪的jian细,枉费族里对你还真心以待。”
呸!吴姝在心里啐了口。
接收到吴姝鄙视的目光,孙赫歪眉斜嘴,“哦,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周旻是匪,你是他的姘头。还说什么山匪抢劫,说不定都是你们直接串通好,来演......演戏的!”
吴姝冷冷一睨,要说话,周旻开口:“孙族长,在定罪之前,周某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婉姑娘。”
孙族长:“你问吧。”
周旻:“婉姑娘,请问那山匪叫什么?”
婉婉扭了扭身子,“不清楚,但他长得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是景山上的山匪。而且他出手阔绰,还自称景爷。”
周旻:“那婉姑娘的朋友,可是听见那人承认他是山匪了。”
婉婉:“这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男人嘛,床底之间说的一些话,也不知怎么跟旁人说嘛!”
婉婉的话说得浪荡,周旻笑了笑,又问:“那婉姑娘觉得,我长得如何?”
周旻这么正儿八经地问这个问题,让婉婉一愣。她在风月场中见多了猥琐下作的男子,周旻这样的,还是很少见的。
婉婉眼波一转,媚笑道:“丰神俊朗。”
吴姝忍俊不禁嗤了声,周旻瞟了她一眼,孙赫瞧见了,叫嚣道:“干什么呢?问话就问话,就不能好好问话吗?非要眉来眼去的,给人添赌呐!”
婉婉又哼了他一声。
周旻颔首:“多谢谬赞!只是,这长得凶神恶煞,你们就认为是山匪。而我这般,丰神不俗,怎么会被认为也是山匪呢?”
婉婉欲解释,周旻没给她机会,“如果我是埋伏在十里镇上的jian细,与山匪动手之后,怎么还会留了活口,在这里吱吱歪歪!”
这话听在婉婉的耳中,一阵Yin嗖嗖的,她连忙摇头,“只是怀疑,我也是听人说的,我可没有怀疑过你,周二爷。”
周旻不再说,目的已经达到,再多说便无意义。
孙族长点头,“确实,婉婉姑娘说的只是猜测,不能因此而怀疑你。”
孙赫目露Jing光,吴姝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果然听他说:“族长,还有一个人指证他就是山匪,还请族长允许带上证人。”
周旻沉静以待,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哎哟。”婉婉最先惊呼出声,像是吓着了。
两个汉子架进来的一个人,双腿似走不了路,脸上也是青紫可怖,可看着似旧日的伤痕。
周旻认得,这人他还很熟悉,就是他与吴姝闹不愉快的那晚,被他撞到的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