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上将领喊话道。
景牧勾唇笑了笑,没多说话, 便指挥大军留下十二万将兆京城团团围住,剩下三万由他带领着, 一路进了京,直奔皇城。
他那檄文发出, 几乎满兆京都知道了那檄文的内容。他们趁着清晨城中人烟稀少,骑着马直奔皇城。而兆京城中的百姓, 纷纷躲在房子里, 透过窗户,看那窗外踏着青石板地面而去的战马。
怕是要变天了。
自从乾宁帝身死、景绍光明正大地入主皇城之后,他便将原本的皇宫守备军通通调走, 调去守卫兆京城。他自知那些人全是疏长喻挚友戴文良手下出来的,他用着不放心,一定要用自己的人。
他将这些人全都调换成了自己豢养的私兵, 竟生生有上千人。这些人重见天日的时候, 朝中可谓又是一片震荡。
恐怕谁都没料到, 被皇后保护得那么好的、温润如玉的三殿下, 居然私底下已经做了这样的打算。
那些心旌动摇的人,这个时候就更不敢出声说什么话。
景牧走到了半途中,忽而看到前头的大街上匆匆驶过一辆马车。他皱了皱眉头, 接着便策马上前,几步追上了那辆马车。
“往哪里去的?”他皱眉问那车夫道。
往前面走,径直就是皇城。这马车虽看着其貌不扬的模样,但细看那规制和用料都很讲究。
那车夫见到他这身着戎装盔甲的模样,身后又领着大队的士兵,神情便有些慌乱。他迅速调整好了情绪,谄媚笑道:“送自家夫人回家,想必挡了军爷的去路,小的这便给军爷让开。”
“让开。”景牧道。
那车夫一愣,继而笑道:“军爷,您这……”
景牧见他这模样,便更觉得其中有鬼。他干脆抬手一鞭子将这车夫从马车上掀下去,接着用马鞭挑起了马车门帘——
里头竟是被五花大绑、堵住了口的李氏。
景牧一愣。
“……疏夫人?”
就在这时,被他掀翻在地的那个车夫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袖中露出一道泛着绿色的银光,直向景牧扑来。马车中的李氏都瞪圆了眼睛,周遭的士兵也都来不及反应。
但只见景牧轻飘飘地一抬手,那马鞭一裹,便将那装扮成车夫的私兵击落在地,那淬了毒的匕首也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景牧一抬手,手中的陌刀便直取那人的喉咙,一刀毙命。
景牧若无其事地收起染血的陌刀,对身侧的副将吩咐道:“派一队人马,将疏夫人安全送回将军府。直到宫中事毕,都要守住将军府,万不可出分毫闪失。”
接着,他对李氏一拱手,道:“少傅此时正等候在城外,疏夫人不必担心。不到今日正午,夫人便可母子团聚了。”
语毕,他领着身后的士兵,绕过那辆马车,绝尘而去。
他半点路都未曾绕,直取皇宫正面的大门。这路上的变故想来早就被传进了宫里,待景牧领兵走到宫门前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皇后派系的官员战战兢兢地等候在门口。
“陛下知晓二殿下接旨之后赶回京城,特要微臣前来迎接。”那官员拔高了声音,站在景牧面前一箭之外的空地上道。“还请二殿下卸下武器,随微臣一起入宫面圣。”
景牧勾唇一笑。
这景绍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个性。如今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还要这样负隅顽抗一下。
景牧丝毫不给这个官员面子,挑眉笑道:“弄错了,这位大人。我今日来,不是来辅佐新君的,是来清君侧,取那妖后及其孽子狗命的。”
语毕,他一抬手中的陌刀,登时千万兵马便一拥而上。那官员忙不迭躲开,却已被一个将领一枪挑了起来,登时便没命了。
景绍豢养的私兵此时已然守在了城门口,但终究是寡不敌众,更何况这三万将士皆是景牧三年以来Jing心培养的。
景牧便站在殿前广场上,看着守卫皇城的私兵逐渐溃不成军,接着,自己手下的将士势如破竹,破开了城门,直向里冲去。
景牧这才不紧不慢地一拍马,从城门正中策马走了进去。
他手下的将士顷刻便占领了皇城,在永和宫的一处密道中间截获了景绍和太后。待这二人被从密道之中押出来时,景牧正翘着腿坐在永和宫正中的龙椅上,单手撑着下巴。而在他左手边,还停着乾宁帝的棺椁。
门外晨光熹微,宫殿里还燃着跳动的烛火。那烛火映在景牧脸上,有种难以言喻的贵气和俊美。
“没走掉啊。”见着他俩,景牧便笑了起来。“若不整这些小聪明,恐怕就跑的掉了。”
景绍此时红着眼睛,在两个士兵手下挣扎着。但那两个士兵的手,铁钳一般,让他这个文弱书生丝毫挣脱不开。
“景牧……!果然是你,全都是你算计好了的!”
景牧勾唇笑了笑:“怎么,我安排了什么事情,还需要向你报告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