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一直没能与大皇子同房,宫里的人看她也像看个笑话,她自己心里也憋闷,也经常会到冬日鲜少有人会去的御花园散心。所以将这话传进她耳朵里并不难, 而白若薇急于巩固自己的地位,定然要想些别的办法。
只是祁襄和白君瑜都没想到白若薇居然出手这么快。具体的估计还要问过四皇子才能知道,百姓们传的大抵猜测的成分居多,做不得数。
“好在父亲不在京中。这回的事祖母和大伯也求不到父亲这儿来,也省了不少麻烦。”这样关系颜面的事,白府肯定不能坐以待毙,必然要想法子再把白若薇送回去,不然白府真成京中笑柄了。
可白府中人没有一个带官职的,若真没法子了,肯定要求到他父亲这儿来,他父亲就算不想管,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也不能真的不闻不问。而这要真管了,肯定会被皇上斥责。现在父亲不在京中,这事自然沾不上手,这次冬巡简直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
“是啊。他们也没脸求你,所以将军府管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若有人问起来,你就说分家后对白府之事不了解,而且长辈们的事,不会跟你一个晚辈多说,你也不便多言就是了。”祁襄睁开眼睛,睡意已经散了些许。
“你说大伯会不会破罐子破摔,以给我下药这事要挟大皇子?”如果这事真是大皇子想安排人监视他,他大伯还真有一博之力。
祁襄嗤笑,“那你是太看得起你大伯了。以大皇子的性子,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让你大伯抓?你大伯现在抓瞎还差不多。”说到白府一家,他也没什么好语气。
白君瑜一想也是,“这事恐怕还有得闹,虽说是分了家,但我们府的面子多少还是会丢一些。好在家里没有其他女儿,不然有若薇在前,姑娘怕是不好嫁。”
“今天皇子们都在宫中,具体的只能等明日去太傅府上再问。”祁襄说。
大川皇宫的新春家宴是从除夕一直到初一,皇子可以留宿宫中,与皇上一同守岁。初二才会出宫给自己的老师拜年,初三到外祖家拜年,之后就是朋友随意小聚了。
而当天下午,白君瑜手下的人在街上听到消息,说白若薇跪在宫门前请罪,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祁襄简直无语——大年初一,大皇子病着皇上本就闹心,白若薇这么一跪,非但不是请罪,反而是给皇上添堵,给后宫添堵。皇上本就喜爱大皇子,这口气咽不下那太正常了。可白若薇一个弱女子,若跪出个三长两短,又是年节里,百姓怎么看?皇上现在才是进退两难,这股火自然不会向大皇子发,只能向白府发,白府就自求多福吧。
次日,白君瑜和祁襄分开去的太傅府上。祁襄还特地绕了一下,先悄悄回了小院,才坐着马车从小院出发。回去的时候也一样。虽是麻烦些,但防备心不能松懈,小心总没错处。
祁襄是上午去的,白君瑜下午去才遇上的四皇子,把事情问清楚了。
果然,白若薇再无意间听到宫女的话后,就计划了起来。说来也是白若薇运气不错,进宫时间尚短,手头的银子足,又赶到年下宫人们都想捞点油水,所以她用银子把各处打点好,以买东西为名,安排丫鬟出宫也比平时容易。
就这样,白若薇弄来了催情的药。趁春节家宴大皇子喝了几杯酒,也小有醉意,便在他回宫后,以送醒酒汤为名,将那要下进了汤中。
原本预想的是大皇子借着药劲儿和酒劲儿,加上这烛光朦胧的好意境把事办了,也是一桩美事,可万万没想到,那药出劲儿后,大皇子双眼通红,直接吐了个天昏地暗,随后整个人都抽搐了,吓的宫人赶紧去叫太医,也惊动了皇上和德贵妃。
太医一检查就发现了问题,德贵妃气的狠狠地括了白若薇两巴掌。
皇上看到大皇子这样,也是气极,原本想直接把白若薇杖毙,但李公公劝着年节不能见血,遂才改成赶出宫去。
太医开的药一剂一剂地灌下去,就是不见好。到他们出宫,大皇子仍是一口饭都吃不下。皇上忧心得初一午宴都没摆,至于白若薇,皇上这回也是发了狠,任她跪着根本没管,直到白若薇自己坚持不住晕过去,才被白府下人带回了府上。
“大皇子这情况就没别的方法吗?”白君瑜问。
他和祁襄当时是确定大皇子房事差些,没碰白若薇大抵也是这个原因,煽动白若薇用这种法子,也是为了让大皇子以为白若薇是嫌他不行,才出此下策。也许白若薇不会多想,可大皇子的自尊怎么能允许这种是?尤其是对身体天生不好的人,无异于羞辱,自己用是一回事,别人偷着给他用是另外一回事。他们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大皇子厌恶白若薇,却没有要他命的意思。毕竟大皇子若因为白若薇没了,就算已经分家,皇上的怒火也会波及到他们将军府,得不偿失。
荣沧道:“太医说暂时只能如此,大哥体质弱,也不敢用猛药。若是温和的情药也无妨,可白若薇这药太猛了,才导致大哥如此。倒是伤不了性命,就是后续休养起来需要些时间。”
性命无碍白君瑜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