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锐抹了把脸，叹道：“要是这样就好了。”
楚尧：“……”
他拖了把椅子坐下，随手翻翻文件，又丢了出去。
——
就在基地众人气氛消沉的时候，山林深处的一座小木屋里，叶一浅睁开了眼。
“……”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醒来时身上沉沉，被什么重量压着。
“叶沐？”
一只手箍在他腰间，叶一浅试着动了动，那只手就骤然增大了力道，同时另一只手环过来，将他紧紧抱住。
背后躺着的人将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没吭声，只是把脸埋进他的颈侧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身上的伤痛奇迹般的消失了，叶一浅心知又是叶沐为他做了什么，微微扭头，道：“你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
“……”
叶沐一言不发地在叶一浅后颈不轻不重地舔了口，又凑过去在他发丝间轻嗅。
接下来的数分钟里，只要叶一浅稍微有点想挣脱的动作，叶沐就会把他抱得更紧一些，同时在他身上舔舔蹭蹭，就像是一只在确认自己领地的兽。
他就这么从背后把叶一浅纳进自己怀抱里，不肯撒手了。
叶一浅：“……”
他温温和和地与叶沐耗了半天，居然始终没能坐起来——叶沐就像是丢掉自己的脸退化成了一块赖皮糖，无论如何都要赖在他身上。
揉了揉眉心，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的叶一浅一把扣住叶沐的手腕，直接掀开他，从简陋的木床上坐起。
“瞎折腾什么，抬头。”
扣着叶沐下颌，叶一浅强行让他抬起了头与自己对视。
林叶间洒下的稀疏阳光透过床边的小窗照射在叶沐脸上，略长的黑发被叶一浅拨去，他看见了一对沉淀不了半分光泽的深黑眼眸。
“……”
指尖轻轻拂过叶沐的眉眼，叶一浅眉心微蹙。
“小沐？”
叶沐抓住叶一浅的手贴上自己脸侧，蹭了蹭，似乎是在回应叶一浅的这句话。
他见叶一浅没有什么反应，又俯过来在他唇上小心翼翼地啄了下。
叶一浅：“……”
眼眸愉悦地半眯，叶沐双臂再次绕过叶一浅的腰间，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侧。
他轻轻嗅闻眼前这个人的气息，把自己的珍宝抱得更紧了。
叶一浅闭上眼睛沉默数秒，再次睁开。
他静静地注视着叶沐，在脑中思考关于叶沐身份的种种猜测。
叶沐是丧尸——拥有自我思维的高级丧尸——就和那只六级冰系变异体一样。
可是……不一样。
虽然拥有了自我思维，但那只变异体依然对血rou有着近乎本能的渴望，这是它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天性。相比之下，现在的叶沐更像实验室的小丧尸，都是呆呆傻傻的，且都对吃人不感兴趣。
小丧尸惧怕叶沐，却在特殊的时候会去寻求叶沐的庇护，这或许可以说明他把叶沐当成了同类，但……叶沐跟在叶一浅身边数年，只是偶尔有过几次失控的状况，像今天这样的，也还是第一次出现。
大部分时间里叶沐都更像一个特殊的人类，而不是什么丧尸。
“……”
在叶一浅沉思的时候，叶沐已经明目张胆地偷亲了他好几口。
现在的他就像个偷吃糖果的小孩，还是在糖果的主人面前抱着糖罐子偷吃——只要不被戳破，他就敢大着胆子偷偷摸摸地舔上那么一两口。
还美滋滋的。
叶一浅懒得去管他，只是在偶尔过分了的时候挡一挡，一般这个时候叶沐会缩回去，但没过几秒，就又慢慢地蹭了上来。
“既不像人类又不像丧尸，你到底是什么？”
思索了一会，叶一浅最终还是没能得出关于叶沐身份的定论。而叶沐也依然是刚才的模样，没有一点要恢复正常的征兆。
他抬头想去亲吻叶一浅的下颌，被后者轻描淡写地按住。
叶一浅道：“小家伙，如果等你清醒后还不把一切告诉我的话，我就和你分手。”
叶沐亲亲他的手指。
无法交流，叶一浅露出了点无奈的神色，侧首看向窗外。
这里是一片森林深处，高大的树冠撑开一方穹顶，将阳光遮挡得严密不漏。
他们待在一间有些年头的小木屋里，木屋可能是当年生活在林子里的猎人留下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叶沐找到的。
放眼望去，满目都是广袤绵延的绿色。想要就这样走出去很困难，更何况他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离基地有多远。
“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叶沐在他身上蹭蹭。
叶一浅：“……”
他甚至有点怀疑如果叶沐清醒了，会不会早就忘记了出森林的路。
“嗤。”
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