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办的出来,你是读书人,名声上不能有污点,我这边要是卖了土地,万一闹起来,这不就得不偿失了吗。”林大力一脸为难的道。
当初分家的时候,文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96两银子和10亩地归二房,30亩地归大房,还有20亩地归他们老两口。
虽然他们老两口是由二房来养老,但是那20亩地是在他的名下,林大力当时只是为了有备无患,给自己加一道保险,没成想还真用上了。
小孙子要去府学读书可以,要卖地也可以,但是只能卖二房名下的地。
林木压根就没听明白老爷子的意思,这会儿还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也不怪他爹为难,大嫂那个脾气,他是知道的,一点儿都不讲究,生怕家丑不能外扬。
林溪倒是听明白了,忍不住有些心寒,老爷子既然已经打算跟他们二房过了,那还分什么彼此,再说了,老爷子不愿意供他读书,是不是对他考中举人这事儿不抱希望。
他是两次落榜,但是也不看看家里都提供给了他什么条件,笔墨纸砚全都是最普通的,而且中了秀才之后,他就一直在家里头读书,也没有想着拿钱送他出去拜名师。
那些中举的考生呢,人家有在府学上学的,也有在州学上学的,还有去书院的,全都有名师教导,关于主考官的消息也都比他灵通。
能怪他中不了举吗,本来条件就比不上人家。
林溪是一肚子的埋怨,但是这会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爹名下不是还有10亩地吗,卖我爹名下的地,大伯娘还有什么好说的,都已经分家了,大伯娘就算是闹,也不占理。”
更何况人家一家子都搬到县城去了。
好主意,林木舒心了,“那爹就卖我名下的地吧,大嫂就不能说什么。”
林大力抿了抿唇,停顿了很久才答应,“那就照你们说的办吧,林溪的学业重要,家里的地没了还可以再买。”
林木心里不好受,他们家在村子里是单门独户,那些家底儿全都是他爹拼了命才挣下来的,就这么卖出去,他不孝啊。
“听爹的,这事儿我们也不懂,就麻烦爹张罗了,儿子你去了府学之后要好好用功,别辜负了爷爷对你的期待,对咱们庄稼人来说,最重要的可就是田地了。”
一想到卖地,他这心里头都心疼得直抽抽,他爹心里头肯定会更难受,毕竟这地是他爹 拼命流汗挣出来的。
林溪同样难受,之前老爷子拿这招哄大伯和堂兄的时候,他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对象换成自己的爹,真的是够了。
要是当初还没分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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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这边是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小到针头线脑,大到桌椅板凳,虽然租的那处院子里也不缺家具,但林泽是打算好了要在县城常住的,能不回老家就不回老家,所以这房子里留下的东西自然是越少越好。
不过这样一来,费的功夫也是真不少,林泽租了三辆马车,本来还想雇几个人帮忙的,刘家六个兄弟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过来帮忙了。
得,肯定是租赁土地那事儿,林泽也没拦着,以后共事的机会还多着呢,有来有往才算好。
林家大房搬家的阵势浩浩荡荡,成为了村里人这几日茶余饭后的谈资,提到林家,一定要提的人物就是林溪了,两次落榜嘛。
要说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之前笃定林溪一定会中举的也是他们,几乎是交口称赞,这会儿背地里耻笑林溪落榜的同样还是这么一群人。
这段时间的林家人,注定要引人关注。
林家大房搬走没几天,二房那边儿直接卖了八亩地,虽然不是顶好的良田,但也不是孬地,据说好像是卖了40多两银子呢。
过了没几日,林家二房生了个小子,取名叫林棋,洗三的时候,不知道是没来得及通知大房,还是两边的关系已经闹到了在来往的程度,反正在这洗三礼上,没瞧见林家大房的一个人。
林棋还没满月呢,做爷爷的和做父亲的就收拾行李出门去府城了,只留下一家子的老弱妇孺。
不过,不管是碍于林大力的凶名,还是林溪身上的功名,也没人敢招惹就是了。
林泽这边压根儿就没听说孩子出生的消息,根本就没人捎信过来,但是算算日子的话,二房的孩子也应该出生了,怀孕三年才生子,那是神话故事里才有的事儿,正常人怀胎一般都不会超过11个月。
但是二房都不送信儿过来,难道还让他们眼巴巴的回村去打听吗,这也太不靠谱了,再说他已经打算准备明年二月份的县试了。
首先,一个只上了三年学堂,就回家务农的人,想要去参加县试,就得给自己找一个自然而然的理由,按照正常的逻辑,能够说的过去才行,总不能是梦里受人指点,或者突发奇想吧。
再有,参加县试是要找人作保的,两种方式,互结和具结,前者需要5个考生相互做担保,如果有一个人作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