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走等人群散去,她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有意提点了一句:“魏王妃,太后娘娘心软。”
储梦瑶轻轻点头谢过,她明白“太后心软”并不是对她,而是对萧晋哲,所以他们母子想一同离开,还得看萧晋哲的。
皇后离开之后,立即有宫人走来要接走萧晋哲, 这小子窝在她身边, 那些人看他眼里的坚定还有她眼里得怒意, 不敢真下手拉扯他,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此时储梦瑶是跪在泰安殿的大厅里的,太后走时没有命她起身也没有说让她离开, 所以她不能起身,更不能带萧晋哲离开。
萧晋哲看那些宫人不敢为难他,拉扯着她的胳膊让她起来:“母妃,太后娘娘走了,我们回家吧?”这里不好玩,他不想待在这里,他也不想看母妃跪着。
看他眼睛都红了,储梦瑶抱了抱他柔声的安抚:“无事,阿哲在母妃身边等一会,我们不久就可以回家了。”
不管怎样,这次他们都不能留下,想着她咬着牙继续跪着,她一定要跪到太后娘娘松口。
皇上只是要太后娘娘见他们,只要不是他亲口下命令非要留下萧晋哲,就还有转圜的余地。且皇上没有任何理由留下臣子的孩子,尤其是替他守护边疆的萧巍煦,她知道皇上定不敢扯下这块遮羞布。
萧晋哲听了她的话就要陪她一起跪着,她有些不忍心就让他坐在她身边,毕竟年纪小,没多久便依偎在她怀里睡着了。
太后小憩了片刻,得到消息说她们母子还跪着,也没有理会,午膳之后听说他们还跪着就有些不悦了:她折腾自己的身子她不管,可万不该拿孩子的身子跟她赌气。
“太后,小公子跪一会坐一会倒不碍事,午时魏王妃还吩咐宫人给他准备了蛋羹,可是这孩子性子执拗,竟一口都没吃。”太后身边嬷嬷看小公子实在可怜,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小孩子易哄骗,却也最能分辨真情谊。----更新快,无防盗上”
太后闻言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
储梦瑶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到后来她的腿已经全然没有了知觉,太后娘娘一直都没有出现,皇后还说她心软,这哪里是心软嘛。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心软她如何能做到如今的位置。
青萍等人十分心疼自家主子,这次进宫王妃并没有带王爷留下的护卫,她和青萝都不会功夫,一直跪在她身后,此时也双腿也已经痛的麻木了。
申时末的时候,魏王府的人也是十分着急,但是王妃出府前有令,无论发生何事王府里的人万不可出府寻她,管家冯岱知道她的心思,越是这个时候王爷留下的人马越不能轻举妄动。
此时韩素怡也站在勤王府门前,她已经请人传了三次消息了,前两次都说勤王午时会友饮了不少酒睡下了,不知这次能不能唤醒他。
没一会萧巍羽倒是出来了,不过他身上的酒味很重,韩素怡见他这个样子想说的话也说不出了,他这个样子进宫若是出了什么乱子,不但帮不了阿瑶,只会徒增口舌是非。
勤王是无法指望,眼看日头西斜,韩素怡一咬牙命人驾车去了湛王府,得知她来的消息,湛王立即把人请了进去。
韩素怡有些难为情的说出请求,湛王二话没说就让人收拾准备进宫,他去更衣的时候韩素怡才注意到他院子里浓重的药味。
“王爷,太医嘱咐了,您近日不能出府。”刚回到内室,湛王就猛咳起来,他这几日老毛病又犯了,太医还是那套说辞,他都听腻了。
湛王的身子不便驾马,他要出府府时候韩素怡一直跟在身后,虽然强忍着后面有几次他还是咳了出来,这时候韩素怡很是自责,不该劳烦他的,可是眼下她真不知道该去向谁求救?
看他上了马车,韩素怡低垂着脑袋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站在湛王府门外,湛王坐稳之后掀开车帘招招手让她上前说话:“起风了你衣衫单薄,先回去吧,本王会把人带出来的。”说着他把身上的披风取了下开,费力的披在她肩上。
韩素怡没有躲闪,就这么直直的站着,等他收了手她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个是时候他竟还在担心她吗?
“别哭,本王会心疼的。回吧。”湛王说着想去拭去她脸颊的泪,可是手抬到一半忽而又放下了,他不想让她觉得他是借机有所求。
韩素怡微微屈身见礼,马车离开的时候她又听到他好一阵咳,她很是担心的看向身边的湛王府管家。
那人不知她想什么,赶紧上前解释:“韩姑娘别误会,我们王爷平日里不这样的,这次就是他不听劝偷食了冰粥,才咳嗽不止的,太医说了只要他近期不食过凉、过寒的吃食,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们王爷身子弱,那还不是因为只有弱才能保命,王爷无心权势之争,在宫中之时就一心求安稳,后来病着病着也就习惯了,他熬制的那些药啊,可是都喂了院中那些花草了。
韩素怡本就知道他是假装的孱弱,可这次看起来是真病了呀。听管家这么说她下意识就问了出来:“就没人管管他吗?”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