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静宁有……”
见萧巍煦又起身要走,静宁公主站起身开口,不过话说了开头她又咬着唇停了下来,她明白这话一旦说出来,她与皇兄的情分怕是就断了。
皇家人素来情薄,何况他们本就不是一母同胞。想到此她便决定不再开口,不想让皇兄为难,他的今日得来的比她更不易。
萧巍煦见她停住了,也没多问,只是看向她是眼光柔和了许多:“王妃许久不曾待客,午后就请静宁帮衬一二吧。”
萧静听他这么说,感激的点头。同时一脸艳羡的看向储梦瑶:五皇兄事事为她着想,看来她真是得了他的心。但愿她不要辜负皇兄的心意,离储家、韩家人都远些,再远些。
看她身子弱,午餐之后储梦瑶就命人带她下去休息片刻,等一会客人上门再请她帮忙,她也没推辞,跟着府中的下人去了。
等人走后储梦瑶赶紧叫来萧晋霖跟他打探消息,如果她猜得不错静宁公主此次来是为了她的夫君吧?
萧晋霖见她明白过来,也没多解释,皇姑姑此次前来确实是为了曹应将军的事,自从他父亲战死,他就守孝在家,虽然连升了官职但是并没有再被重用。曹应就是武夫,如此整日赋闲在府内,整日无所事事,心内定是着急了,但皇姑姑前来肯定不是他的主意。
皇姑姑为他来恳请父亲也无妨,只是这曹老夫人这儿有些难办,她膝下唯有这一子,自然不希望他出征,希望他能在京都某个官职,但曹应秉性耿直,应付不来那些阿谀逢迎、尔虞我诈,且之前遗留的种种问题,曹家在京都也有些不平,他留下来任职只怕性命难保。
萧晋霖没有多说,储梦瑶却看得出来,直言:“夹在曹应和曹老夫人之间,她在曹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储梦瑶叹了一口气,静宁公主也出嫁好几年了,却没有诞下一子半女,她是公主曹应必不敢纳妾,曹老夫人心里有气又是诰命夫人,怕只会暗地里拿她出气。
一个原本就不受宠的公主,眼下宫里完全没有能仰仗之人,谁又会在意她呢?若是夫君与她一心也便罢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传言,皇姑姑下嫁之前,曹应有一青梅竹马的表妹,正是曹夫人的内侄女,两人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当初皇上为了拉拢曹家乱点鸳鸯谱赐了这婚,曹家不愿又不敢抗旨,只能安抚那家女儿,许她嫁过来做贵妾,偏生那是个性子烈的,听闻此言当夜就吊死了。”
这是萧晋霖才得知的消息,还有后续说曹老夫人一心要把那姑娘的排位放进曹家祠堂,要静宁公主对她叩首称一声姐姐,皇祖母闻言大怒,曹老夫人才不得不放下此事,可祖母渐渐年事已高,身子也不好,便没有人敢拿这些琐事扰她。
听到这些储梦瑶忍不住感叹:“可这事也不该怪她一人啊!”她们这些公主还不如她们这些人呢,她们好歹还能出个门,姐妹们一起办个宴会啥的,她们却只能窝在宫里,长大了就是联姻的工具,至于她们过得幸不幸福从没人过问。
萧晋霖闻言默默摇头,是不该怪她,可曹家敢怪的、能怪的只有她而已。
“母亲,在这京都数万人中能随心的能有几人,所以母亲万不要再——”
好啊,储梦瑶总算明白过来了,这人拿人家当例子给她上课来了。毕竟寻死之事是真,她也没好反驳,只说:“这么一比,我还是算过得去,往后不会了。”
午后确实有些忙碌,但不是储梦瑶忙,而是府中的下人忙。
魏王妃生辰这事许多人上午才得知,这匆匆备了礼物之后又不知差何人去送,主要是没人能摸透魏王的心思。
但礼物既已准备,魏王爷又在府上,这也不能不送,有胆子大些的直接让管家送上,后来大家也有样学样,不是管家就是当家主母的近身妈妈来送,这是官职高的,那些等级低些的可就为难了。
别人怎么为难储梦瑶不知道,她正忙着查看她的礼物呢,说不上来开不开心,反正这些礼物大同小异,无外乎药材、玉制品之类,多了也觉得没意思。
静宁公主比她还用心,每一个名字、种类她都帮忙一一的分好,安排人入册,甚至哪些人的应该归为一类,她都说的头头是道,听得储梦瑶一愣一愣的。
这一忙就到了傍晚时分,因为家里有小孩子,魏王府的晚餐会早一些,静宁公主提出要走的时候,下人刚好来报晚膳准备好了。
“静宁,暂且留下用膳。”
得知她要走,萧巍煦直接拦下。他下午已经差人去曹将军府传话,曹家人定是会上门来接她回府的。
储梦瑶明白萧巍煦的意思,见她有些为难忙开口挽留:“今日之事着实麻烦静宁公主了,我正不知如何感谢,静宁公主就留下吧。”
午后静宁公主确实帮了不少忙,储梦瑶以前只知道京都各家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的很,下午静宁公主硬是给她梳理了好几次,她才稍稍明白了一些,后面还有一堆关系没理清呢。
萧静这一下午也算看清了储梦瑶的秉性,对她的防备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