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也不过3%的年利率。
工作轻松, 业绩要求也严格。
三个月之后,曾强被经理追着要业绩,不然就扣底薪。
曾强把亲戚电话都打了一圈,广撒网捞鱼,总归有一两个傻逼相信, 会有年利这么高的产品。然后, 曾强就找到了妹妹曾红。
曾红前几年过的不算宽松,因为要负担两个孩子的生活。最近几年,沈永龙出来做生意, 日子才渐渐好起来, 换了大房子, 还有了点存款。
一开始并不相信, 耐不住洗脑, 曾红就把卡里的七八万,全都拿出来投入进去了。
沈永龙听到后,接受到的信息就是:曾红把钱全部拿给曾强了。
他大发雷霆,跟曾红大吵了一架,“家里两个孩子上学,咱们也没开始养老,你想什么呢?”
“你喊什么?我拿去投资了,不是花了。”
“投资?是你傻还是人家傻?银行才三个点,凭什么人家给你十二个点?凭你长得还看?”
曾红被气哭了,沈永龙脸色也很差。
这个钱有很大可能是全赔了,全国每天有多少小理财公司跑路?数都数不清。
他把这个现实告诉了曾红,后者更加恐惧和绝望。
沈星梨站在门口,手指仅仅抓住门把手,心脏抖得无法抑制。
她无法听清楚具体的事情,只能大概知道,是关于金钱,关于她。
爸爸说:“这个钱百分之八十拿不回来,星星的学费怎么办?”
曾红只有掩面哭,她连夜打电话给曾强,被他敷衍着挂了电话。
沈星梨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几乎要抓破了木头。
长期寄人篱下的小孩子最怕什么呢?
最怕的是麻烦别人。
有的时候会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而沈星梨现在的处境是,因为她需要的那笔钱,令父母大吵一架。
沈永龙在房间听见了门外的声响,走出来看了眼,只见沈星梨穿着睡裙,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快速蹿开,但实在逃不开,只好借口说:“我我我我……出来倒水,口渴了。”
沈永龙脸上维持着温和的笑意:“怎么不开灯?别撞到了。”
“忘记了……”
沈永龙摸摸沈星梨的头发说:“爸爸给你倒,喝完早点睡吧。不要熬夜了。”
“诶…”沈星梨乖乖的,垂着脑袋。
……
主卧里的争吵不休,沈星梨努力憋着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下来。
她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咬着唇。
客厅的灯忽然又亮了起来,阿力走出来,揉着眼睛。沈星梨撇开眼睛,不给他看见自己脆弱又敏感的眼泪。
“你怎么啦?”阿力走过来,凑近了看她的眼睛,十二岁的小男孩儿,身高几乎和她差不多。
“没事。”
阿力看向主卧,忽然叹气:“他们经常这么吵架,真没什么的。”
“奥,我没事了。”沈星梨喝完水,把杯子洗干净放回原处,然后离开厨房。
“那个……姐姐。”阿力忽然叫她。
“怎么啦?”
阿力说:“你不要担心。如果学费不够的话,我这边还有nainai给的压岁钱,我一直都没花,可以给你,不用还的。”
沈星梨一愣,僵硬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能说谢谢。
“嗨,没事儿的。反正咱们是姐弟嘛~”
姐弟?
姐弟。
沈星梨回味着这两个字,“我回去睡觉了。”她决定第二天就回开城吧,不要再呆在这里,给我爸妈添麻烦了。
钱她也不要了,自己再想办法。
*
隔天曾红调休,沈星梨早上起来,提出自己约了补习班的课,要提前回去啦,“我可能要先走啦,以后再回来看你们。”
大人们,谁听不出来这是小女孩儿找的借口呢?
那个可爱,喜欢撒娇,喜欢哭鼻子要抱抱的小星星,现在竟然懂事的让人心疼。
沈永龙说:“不着急,在家里多住两天。爸爸妈妈这两天专门请了假,陪你和弟弟。”
这下沈星梨不该如何是好了。
只好答应再多住两天,但也没提钱的事情。
沈永龙白天去找了曾强,但是他躲着不出来。沈永龙带人去曾强的公司恐吓了一下,隔天下午,曾强出现了,拎着补品,携带妻子儿子来沈永龙家里。
一脸的横rou略显油腻,道歉说自己前两天出差了,早上才回来。
曾红问:“我的钱呢?我得赎出来了,家里孩子上学需要用钱。”
曾强脸色一沉,“好好的,赎出来干啥?”里面利息高,再多放放。”
阿力说:“跟你说了呀,我姐姐上学要用。”
曾红昨晚被沈永龙劝说,一定要把钱拿出来,这种公司随时跑路,七八万就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