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对我保留,我没意见,因为我也一样。”
肖可冰听完,愣了愣,眸子里停滞的目光忽而一闪,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切”。
毛胜男伸手:“合作愉快?”
肖可冰直愣愣地把手一声,闷声回:“合作愉快。”
毛胜男从一层楼梯上来看到肖可冰的那一瞬间,就给季燃发了个微信:“我到了。”
第二条是:“也快下来了。”
从毛胜男看到肖可冰的一眼,她就知道,两人今天的谈话,气氛融洽不到哪里去,不过就在她转身还没走两步的时候,肖可冰又突然说:“还有个事儿,我姐让我先别告诉你,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毛胜男回头,肖可冰的墨镜挂在领口,目光比之前略显柔和。
“坐下说?”
毛胜男看了一圈,大中午的,这咖啡馆的二层没有其他人,回:“站着说吧。”
肖可冰抿抿嘴,还是开了口:“我之前在粤西破过一场灭门惨案你听说过吗?”
这场案子很有名,说是一个四十年的危房改造的时候,在地下室里挖出了二十多具骸骨,说是二十多具,是因为确切的数据谁也不知道。
按照头骨清点的话,应该是二十八个人,可是里面的腿骨臂骨支离破碎,现场清理了很久,发现腿骨和臂骨的数量,远远大于二十八人,很是蹊跷。
毕竟,三头六臂的人,谁也没真正看见过。
尸骨一挖出来,附近就有鬼魂开始作乱。
肖可冰,就是当时归拢鬼魂,送入管理局收鬼处坠入轮回的主力。
这些鬼魂,无名无姓无坟头。
肖可冰费了不少办法,才把附近游荡的鬼魂全部归拢。
收魂的时候,又发现了蹊跷,人死之后,有憾成魂,成魂就能言语。
可这些鬼魂,眼白呆滞,口舌空空,肖可冰又顺着当时发现尸骸的大坑查下去,发现这坑下面,竟然另有玄机。
挖土机顺着肖可冰指点的地方往下挖了三米,一根巨大的石柱初现端倪。
石柱虽然才露了个头,不过上面刻的花纹邪门得很,肖可冰才看过这一端就知道整幅纹样的内容。
管理局的史册上有这样一幅画。
画分上中下三层,最下层的是人间,雕梁画栋,画的是唐代的东西两市,中间道路方正交错,随着闹市展开,是一座耸入云天的佛塔,底下信徒环绕,磕头跪拜,祈福还愿。
中层,是一株参天大树,根须往下,对着人间,主根顺着佛塔扎入人间,树蔓往上,穿过祥云,却不是天堂,而是阿鼻地狱。
这便是这幅画的最上层,肖可冰看过这幅画,史册里说,这幅话出自鬼世,是鬼世对人间的嘲讽。
你们虚以为行的善念,诵的经书能祝你们登梵天享乐?其实你们去的,都是比人间可怕百倍的炼狱。
肖可冰没想到,会在这个石柱上看到这幅画。
如此一来,这件事儿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这些人,死后有魂,魂却被这根深入地心的石柱束缚,且魂魄失了神智,怎么想,都和鬼世脱不了干系。
华南分局也追查过,只是一直没有下文,那根柱子后来挖了许久,一直都没挖到头,再挖下去,动静太大,毕竟附近都是居民区。
“后来,消息就封锁了。”肖可冰说,“那个坑,也填了回去,只按照寻常案件处理,为了给咱们当时参与过的人封口,封了我不少荣誉,积分系数批得很高,那一单,我赚了不少钱。”
毛胜男问:“你姐姐为什么不让你告诉我找个?”
咋听起来,似乎和毛胜男没什么关系。
“曹解两家的本事,你知道吧。”肖可冰压低了声音,似乎又开始讲另一件事儿,“曹家Jing通碎魂,手段毒辣,解家的看家本事却温柔得很,管理局史册里说,解家人善绘画,你瞧瞧,这可是文人的雅致。”
毛胜男知道,她索性坐下来,盯着肖可冰,看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瞧着毛胜男感兴趣,肖可冰掩不住的得意,翘了个二郎腿,端着咖啡杯慢慢地吞了一小口。
杯盏碰了一下玻璃桌,肖可冰继续说:“可解家绘的不是普通的画,说起来,解家起源于西南,和我们肖家的祖籍是挨着的,我们倒是也知道不少内幕,史册说,解家可以在人皮上作画,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易容术你总听说过吧。”
毛胜男点头。
“就和易容术一个样,套上人皮,就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还有,你们都说鬼君创鬼世,史册又说,鬼君初创鬼世的时候,鬼世空无一物,犹如荒芜,是解家人含辛茹苦,持笔在鬼世作画,画山画树画天画地,甚至蛇鸟鱼虫都不落下,这才有了衍衍生息的鬼世,这是有根据的,听说,鬼世的入口处,解家人没去画过,至今还是荒凉一片,没去画也不是解家懒,而是他们要留一道和人间隔开的口子,免得鬼世里的总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