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第二天一大早,顾瑞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阮江明正坐在沙发上笑,白发在晨光下闪著耀眼的光,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萌上了一层柔纱一样。
“你的头发。”
阮江明轻笑,“啊,昨天那个是假发啦。反正你都说他们没认出我来,就不用带了。”
顾瑞点点头,起身走进浴室,简单的梳洗过後,换上衣服准备收拾行李离开。
阮江明换上了一件中长款的红色大衣和中靴,配上那头夸张的白发,看上去冲击感十足,像是漫画里出来的什麽角色似的。
见顾瑞回过头看自己,对方立即露出了一丝微笑。
顾瑞连忙转过头去,视而不见。
阮江明走过去,从後面一把抱住顾瑞,“顾瑞,你不生气了?”
顾瑞没有推开他,当然也没有停下手里的事情,“这是你的事情,我管不著。”
阮江明“咯咯”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麽开心的事情,“顾瑞,我做这些,也是希望能够保个本。如果你这次生意谈不成,起码我们还有杀人越货的收入是不是?你们军火买卖虽然数目出入很大,可是到手的也就是那些。杀人这事情,却是空手套白狼,虽然危险,却来钱很快呢。而且顾瑞,人命啊,真的是很贵的哦。”
顾瑞听他在背後说了一大堆,拉开对方圈在腰间的手,转过身,直视面前的男人,“阮江明,我搞不清你这个人。”
阮江明笑著道,“时间长了就搞清楚了。”
顾瑞看他对这个话题不太认真,心里已经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把手里的最後一件衣服塞进箱子,“快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好。”说著也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两个人和康斯坦丁通了电话,准备告个别就走,可是对方却执意邀请他们一起去吃早饭,经过商议之後,两个人拿著行李走进了对方所说的餐厅。
顾瑞一进门,就发现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虽然贴在门口的只有两个保镖,但是穿著华丽的康斯坦丁坐在长桌才那头的主位上,笑得一脸得深不可测。
顾瑞上前,“昨天麻烦您了,既然事情都已经了解,我们就先告辞了。”
面前的康斯坦丁却起身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不要这麽急著离开啊,昨天说的生意还没有好好谈呢。”顾瑞扫了眼面前的男人,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之下刺杀了父亲,也未必能够一下子得到实权,根本是应接不暇的时候,怎麽还有闲情逸致要购买武器。
可是那眼神里笑意很明显地告诫了顾瑞他们,要简单离开是不可能的。
真是奇怪,明明要搞突袭的话昨天就可以动手了,又何必等到这种时候。
身边的阮江明却突然自己拉开凳子,大刺刺地坐了下来,“那麽恭敬不如从命了。”刚坐下又皱著眉道,“这边阳光好刺眼。”竟然又一个人跑到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顾瑞看阮江明一个人自说自话的举动,又扫了眼满脸笑意的康斯坦丁。自己这样一个人呆呆沾著,的确不太合理,只好满心不悦的也跟著坐下。
桌上放著一些面包小菜和浓汤,顾瑞想早点解决了这餐离开,表情冷淡地拿起了叉子。
那边的康斯坦丁却突然开口,“稍等片刻,客人还没到呢。”
客人?
顾瑞和阮江明对视一眼,心道不妙,无论这客人是谁,都不会是他们的好盟友。
就在顾瑞纠结的时候,餐厅厚重的木门被拉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顾瑞面前。
是许承善。
顾瑞回头看了眼一脸笑容的康斯坦丁,难怪了,原本怎麽都无法顺利夺权的年轻人,想必拉拢了许承善做自己的後援吧。
这样一个层层叠叠的局,当然也是出自许承善之手。
许承善见了顾瑞,依旧是冷冷一张脸,自顾自坐到顾瑞身边,望著面前的阮江明,“好久不见。”
顾瑞下意识地垂下左手,把袖口的短刀捏在手里。许承善跟自己不同,多年来一直经营著洗钱的生意,也没有怎麽做这方面的锻炼。抬头瞥了眼阮江明,对方正淡淡笑著,抿著唇,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如果出了什麽意外,恐怕真的要放手一搏了。
见顾瑞没有说话,许承善自顾自拿起了桌上餐盘里的水果往嘴里塞,“顾瑞,我今天来,并不是来杀你。”
顾瑞侧身,语气冷淡,“是麽?”
再见到这张脸,还是会有微微刺痛的感觉,顾瑞想,这个男人,是真的毁了自己。
许承善转过身,定定望著面前的顾瑞,“我考虑了一下,之前做的那些事的确有些卑鄙。我今天来,只是想和你好好吃一顿早餐,之後谈点事情。”
……
顾瑞轻轻皱眉,“多谢你的好意,可是眼下我们没什麽心情吃早餐,有什麽事就开门见山说吧。”
许承善微微弯起嘴角,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配上镜片背後冷漠的眼神,让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