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计的仿真机器人,然后伪造出完整或者不完整的社会模式,只为了取悦罗拉一个人。”旺达叹了口气,“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明白这可能造成多过火的后果——罗拉的记忆被清洗过很多次。但实际上,这些记忆仍旧存在于她的潜意识里,而潜意识是无法清洗的。”
“……”
这是有点难以理解,不过说起来也很简单。
人脑接受信息的方式分为有意识和无意识接收两种方式,比如说,当你在一□□谈的人之间和某一个同伴说话的时候,你会有意识地聆听你的同伴的声音,而忽视掉另一些人的谈话声——但实际上这些谈话仍旧被你无意识地接收,并被储存在潜意识之中。
那些有意识被接收的东西是可以清除掉的,潜意识则不同,潜意识是一个神秘莫测的领域。
旺达决定换用一个能被简单理解的说法:“记忆可以被清除,但情绪不能。瑞贝卡可以清除掉罗拉吃到糖果的那段记忆,但即使被清洗了记忆,如果她看到糖果,这个陌生的东西依然会让她感受到甜蜜。”
“我明白了,”阿尔忒弥斯说,“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刚才说,‘如果她看到了糖果’。”旺达说,“她会感受到的甜蜜和快乐是远超过品尝一粒糖果所带来的甜蜜和快乐的——而当她感受到怀疑、警惕和厌恶,她所受到创伤也远比你想象得更多。任何微小的事件都可能开启她潜意识的开关,让她陷入莫名发展的情绪之中。没有人知道这些情绪的开关到底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阿尔忒弥斯盯着旺达。
“因为我也经历了一些和时间有关的事情,而在很多时间线……不,在之前的每一条时间线上,”旺达说,“我都和你并肩作战。我们曾经——或者说,曾经在未来——是很好的朋友。”
“你用这段友谊换取的东西一定很重要。”阿尔忒弥斯说,这句话里丝毫不带有嘲讽的意味。
“是的,”旺达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我换来了所有变种人的安稳生活,还有一个和平的世界。”
“……”
“抱歉。”旺达说,“虽然……和你说这些没什么用。”
她凝视着阿尔忒弥斯,眼神温柔而又饱含悲伤,和罗拉偶尔会露出的表情一样悲伤。这悲伤让阿尔忒弥斯感到暴躁和愤怒。
“好吧,我知道了。”她硬邦邦地说。
“罗拉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尽你所能地爱她吧,”旺达说,“她不会用你去交换任何东西的。而且她对你的爱,永远会比你向她付出的更多。”
她朝阿尔忒弥斯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里。
如果一定要提姆评价自己这几天里的经历的话,他会说和罗拉生活在一起的感觉出乎意料的非常不错。
罗拉基本上不管他干什么,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跟他讲了讲最好不要做引起他人注意的事情,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去找蜘蛛侠,毕竟众所周知,蜘蛛侠在纽约皇后区的活动最频繁。
“你干什么?”他出于好奇询问了一句。
“我上课。”罗拉说,“虽然我不怎么听课也不怎么自己写作业,但是我其实出勤率还是挺高的……你不是有我的出勤记录吗?”
提姆心说我以为你是用了点特殊手段搞定的,谁知道你真的会去上课。
除了上课以外罗拉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纽约乱晃,她有的是人可以约来逛街和做点普通小女孩喜欢做的事情。
短短四天时间过去,提姆险些以为自己真的是来纽约度假的。
“你本来就是过来度假的啊。”罗拉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你是过来干嘛的?”
“……我是来避风头的。”提姆说。
罗拉嘻嘻一笑,并不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她最近正和斯塔克玩得很开心,在上次见面之后,斯塔克给了他来他办公室的通行证,虽然内部的机密消息不可能开放给她,但如果罗拉想要参观一下他所制造的那些战甲和武器,或者稍微借用一下他的设备,他也不会不同意。
——教一个也是教,放两个也是放,这大概是钢铁侠的心理活动了。
罗拉乐颠颠地和彼得一起接受托尼的课程,接受理论课中被彼得吊打,然后又在实践课上吊打彼得。
“这不可能!”彼得委屈得连小哭腔都快出来了,“你……你都说不清楚原理,为什么你可以解决这些问题?你用的方法简直就是空中阁楼!这不科学!”
托尼饶有兴致地抱着手臂在一边看他们。
“这很科学。”罗拉说,她凝视着手中的元件,能够相当清晰地看见这个小小的元件上究竟有哪些瑕疵——那种感受就像是一个手持放大镜的人能轻易在看似光滑的地表上看到凹凸不平的坑包一样。
“我天生就擅长这个。”她解释,“对你来说有些理论是很抽象的,你需要理解构造,在你的脑中构建模型,然后对应到现实中……但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