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稀粥和一小碗加了料的“糖水”,到现在都没有在露过头。
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陆郎儿想,不过他又哼了一声,骂道:“遇到更好!活该!”
“什么活该?”低沉嘶哑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房间里,吓了陆郎儿一跳,他心虚着朝门口看了看,唐武端着碗戏谑的靠在门口。
“切!”他小声嘀咕,索性将头偏向一边。
唐武走到床头,将碗搁在茶几上,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起,还在腰后放了个枕头让他靠着。
最初的两天,陆郎儿还百般挣扎,但最后还是拗不过这男人的力气,现在索性就让他摆布,反正又不难过。
接着,唐武拿着碗,舀了一勺白粥送到他嘴边。
“又是白粥?”天天喝粥已经让他喝出了脾气,在看见这清汤寡水又白茫茫的东西,他开始反胃。
“那你要吃什么?”唐武耐着性子问。
“爆炒腰花、酱肘子、蒸鲈鱼、红焖仔鸡,再来一碗火腿焖饭!”陆郎儿本是想气他,说到最后自己也吞了好几口口水。
“你再忍忍。”唐武嘴角轻抽说:“再过几天,我带你出去后让你吃个够!”
“再过几天?”陆郎儿忍不住说:“你要这样关我到什么时候?”
“很快了!”唐武含糊的说。
“他们知道你把我放在这?按理说我应该和郑侯爷一样在死牢里等候问斩。”陆郎儿说。
“你?”唐武笑了笑说:“你这样的人物,大概他们已经忘记了。”
“也是……”陆郎儿冷哼说:“我这样低贱的人…… ”
“别这么说。”唐武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妥,难得柔和道:“我已经求了太子准你祛除奴籍,还你本名,以后你就是自由的。”
“哦?”陆郎儿听了却没有露出喜悦,反而讥讽道:“用奇诺命和郑飞扬换我的自由,唐武,你对我还真是好!”
“郎儿!”唐武沉了脸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等事情都结束我会和你解释清楚!”
“不必了!”陆郎儿凄然的撇过脸说:“你说什么,他也不会活过来!”
“你!”唐武终于皱起眉,语气急躁了不少道:“那个犬戎人到底哪里好?让你忘不掉他?”
“对!”陆郎儿负气道:“他就是好!哪里都好!就算再不好也比你好!”
“陆郎儿!”唐武瞪起眼睛说:“别太过分了!那个犬戎人已经死了!现在除了我没人会保护你,若你不想再被汝南王或者其他张三李四再奴役,最好忘记他乖乖跟着我!”
陆郎儿也抿起嘴巴,气呼呼的回瞪唐武,憋了好一会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就算百般不情愿,唐武的这些话说的大多没有错。可唯有一点唐武并不知道,现在对于自己而言,跟着他和跟着太子、跟着汝南王、跟着那些阿猫阿狗没有多少区别,依旧还是依附于别人,只是换个方式而已。
如果,可以逃走的话……哪怕只有几天、几个时辰,他还是想去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
见他泄气,唐武以为他妥协了,便将那碗粥送到他面前说:“先喝了,等会我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荤腥给你弄些来。”
陆郎儿犹豫了一下,乖乖张开嘴巴。
一碗粥见底,他一点饱的意思也没有,但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第二碗。见唐武收了碗、勺要走,他忽然脑间一动,脱口问:“现在我们是在太子宫吗?”
唐武点点头说:“太子准我将你放在这里,没有旁人知道,所以你不能闹出其他动静来。”? “那太子他……他好些了吗?”陆郎儿又问。
“好了吧,已经可以下地了。”唐武说。
“那……他在宫里吗?”
“他?他现在在皇上的寝宫养伤。你问这个做什么?”唐武疑惑。
“我就是随口问问。”陆郎儿缩起脖子说:“我能不能提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唐武无奈的撇嘴。
“我……好几日没沐浴过了,明天能不能帮我送点热水和澡盆……”陆郎说。
“洗澡?”唐武有些吃惊,想不出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他本以为依照陆郎儿的脾气还要继续和自己僵持上好一阵才会妥协。
“好不好?”陆郎儿小心翼翼又讨好似的笑了笑说:“不然我真的要臭了。”
唐武有些怔怔,这大约是他们在凉州相认后,陆郎儿对他露出最善意的神情,他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尽量。”
“谢谢!”陆郎儿难得露出高兴的表情。
翌日,唐武准点出现,不过这一回除了清粥小菜外,还真的端了个大木盆。
一进门他把木盆朝地上一放,盆里立刻升起了大团大团的白色雾气。
“我再去打些凉水过来!”唐武一转身又出去。
陆郎儿凑近木盆一看,里面竟然盛着小半盆滚热的开水。
“就这样拿过来的?”陆郎儿皱皱眉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