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就要呼救,可惜第一个字的气音还未出口,喉珠猛地一疼。那剧痛极突然又极剧烈,仿佛喉骨和气管都在这一瞬间被人生生折断了。
却是林绍言浅笑着用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脖子,轻叹一句:“阿情不乖。”
还未来得及求饶辩解,莫悲便吃到了苦果。林绍言口口声声说爱他疼他,下手时却毫不犹豫,只是指尖微微一紧,莫悲的嗓子便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睁大眼睛,盯着小言的笑脸,僵住了。
师娘与师父自然也强迫过莫悲,不过这两个人,是万万舍不得对他做这种事的。他们爱极了少年在床帏间的婉转呻yin,怎会舍得毁了莫悲的嗓子?
想必林绍言也是爱得,可他偏偏是动手了。端得是利落干脆,连表面上的那点温情体贴都懒得维持。这么做也就罢了,那张Jing致好看的脸上,还带着理所当然的温情,仿佛完全不认为莫悲会因此疏远自己。
他亲昵地喊着莫悲的名字,手指还轻轻搔弄着莫悲白皙的脖子,像是在爱抚一只可爱的小猫,可这一举一动却是半点不通人情。
莫悲此时心底涌出几分极深刻的恐惧来。
他下意识地感觉到,要是自己还不脱身,这个人很可能会生生折磨死自己。
对方不是满怀趣味地看着自己挣扎,只是一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的心绪痛苦,是一点也察觉不到了。
这个人,比那个外面的师娘来要冷酷无情许多。
师娘不过是眼看着自己恐惧绝望,而小言——却是连意识到自己恐惧绝望的能力都没有!
莫悲一时间没了那些羞愧难耐的纠结心情,本能地大力挣扎起来。他发出的动静也被站在屋子前方,离得很远的师叔祖察觉。严肃的长辈回过头来,微微皱眉,高声问道:“何事?”
修者原本并不依赖五感觉察事物,只是现在山中魔气纵横,阻碍了用神识灵力探查。他迟疑了一下,回过神来,往屋后走去。
是师叔祖!
莫悲本不想被旁人——尤其是这位严肃又不相熟的长辈窥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此时听见对方循声问过来,心底又升起几分得救的期待。
他更加努力地挣扎起来,希望弄出的动静能引起师叔祖的注意,林绍言下巴轻轻搭在莫悲单薄的肩膀上,像是听不见来人似的,专心致志地享用着阿情。
莫悲的耳垂白嫩小巧,如同一颗白般Jing致,舌尖触碰到也是冰凉一片,含得久了,就浸透出点点好看的粉色来。
林绍言眼见这幅美景,更是眼神微暗。他素来没有什么礼义廉耻,根本不在乎自己与对方的情事被旁人察觉,眼见着那位剑修起疑,他慢慢悠悠地松开了阿情好看的耳朵,咬了一口身下人的。
只要这人不阻止他与阿情亲热,被看到又有何妨呢?
这个人的确是个疯子!
莫悲红着眼想到。
他本以为师叔祖出声询问之后,小言——在小言身体里的那个人会收手。不曾想对方不仅
没有知趣地停手,动作反而更加过分起来,那架势,竟是一点不怕被师叔祖看到。
如今自己衣衫半开,躺在地上,胸前全是斑斑点点的吻痕,也被疼爱得红肿不堪,看上去狼狈又yIn荡。以小少爷一贯好面子的性格来说,是万万不希望旁人看到这个样子的,可师娘还在屋中打坐疗伤,除了那位并不熟悉的师叔祖——
莫悲内心纠结万分,却是有人替他做了打算。
他听见师叔祖的脚步停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正当莫悲着急上火之时,他听见几道熟悉的破空之声,正是剑修御剑而来的声音。
有人来了?
莫悲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喉间一股生疼。
林绍言像是听不见有来人似的,愈发放肆地玩弄着莫悲的身体,弄得他又怕又羞,既想师叔祖早早发现自己,救自己脱离苦海,又希望那几个人别发现自己,免得在外人面前露出如此羞耻的模样。
他不由地屏住呼吸,凝神关注起接下来的发展,可林绍言并不满意身下人的注意力没有放在自己身上,半赌气地狠狠咬了一下莫悲的肩头。
他尖尖的牙齿还带着野兽的锋利,又从未收敛过撕咬猎物的力度,留在莫悲身上的不是浅浅的红色爱痕,而是一个鲜明深刻,渗出淡淡血迹的牙印。
莫悲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卡在喉间,疼得他两眼发黑。偏偏小言像是食髓知味一样,松了口之后,轻舔着点点血迹,唇面磨蹭着莫悲的肌肤,移开半寸,又张了口。
这人是想真的把自己吃进肚子吗?
被如此对待,莫悲难免会生出这样可怕的猜测。
当他被疼痛折磨脸色发白之际,一个短短的音节拉回了莫悲的神智。
谢天盈——
他隐隐约约听见那几个修士在谈论这个名字,勉力凝神,竖起耳朵听到。
莫悲听见那几个修士道:“师叔,谢天盈入魔,杀了几个同门,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