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什么读心术吧。哇,真可怕。你小心点儿,别被人抓去做研究了。”
龚少流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叶褚泽在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子躺好了休憩,假装没听见他说话。
“你摘了多少了?”龚少流问。
叶褚泽瞄了眼挂在一根粗壮的枝条上的篮筐,道:“十几个吧。”
“这么点!看我轻轻松超过你!”说着也爬上一棵树开始摘。
叶褚泽轻笑着小声说了句:“……幼稚,这都要比。”
龚少流的耳朵比猫还灵:“哼,毕竟我还十二岁,小学都没毕业。”
叶褚泽:“……您厉害了行吧。”说完也不管对方说了些什么,闭上两眼就睡。
龚少流本还想说,但看他累了在休息,也没再说,只是小小声碎碎念:“要你装逼睡到树上,待会儿摔了我可不会来接住的,更不会把你背回家。我就站在一边看你好戏,跌下来肯定腰酸背痛满身乌青,涂药酒的话疼死你。”
话是这么讲,可他心里又隐隐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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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褚泽醒来时,天色比之前要暗了许多。他朝下面看去,发现龚少流就靠着他躺的这棵树,手里拿了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摘了几个果儿了?”他问。
龚少流回过神,听见他的话哼道:“比你多。”
叶褚泽拎着篮筐爬下树,点了点头,说了句“你真棒,先走了,你慢慢玩”,便神智半朦胧地走出果园。
“喂!”
叶褚泽偏过身,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龚少流说:“叶褚泽你听好了,前几天的事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原谅你。尽管我弄坏了你的模型飞机,但是你那什么态度,我原本想好好跟你道歉,赔你一架,可你就那样冷嘲热讽?什么人啊。你放心点,就这事,我能记一辈子,所以咱俩这辈子就是死敌,不共戴天。以后你做什么我都要跟你对着干。”
叶褚泽被他这番话说得清醒了不少,举起双手,无奈地说:“……行行行,你随意,你开心就好。”
龚少流不满意:“你就这么点表示吗?”
叶褚泽反问道:“那你说你还想我干嘛?莫非要我双膝跪地一哭二闹三上吊求你原谅我吗?这也太不符合我的人设了,做了会OOC的,我怕你会不适应。”
龚少流抽了抽眉毛:“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叶褚泽转身迈步走远,朝后挥了挥手,嘴里轻笑道:“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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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少流此人还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着会和叶褚泽对着干,还真的对着干。这些天的举措搞得镇里的人都晓得他俩撕破脸,闹开了。
叶褚泽到不怎么在意,他觉得只要龚少流还跟他说话、搞事,闹开也没什么,不就是换种方式愉快地玩耍嘛。
而两家人也只当做他们是小孩子闹脾气,认为过不了多久就好。
但小他三岁的弟叶薛池倒是说:“哥,少流哥这么做是不是在报复你呀?”
叶褚泽敲敲他的小脑瓜儿道:“小小年纪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谁教你这是‘报复’?看你的动画片去!”
叶薛池说:“这就是动画片里教的啊。”
叶褚泽道:“什么动画片?”
叶薛池乖巧地答道:“。”
叶褚泽眼角一抽,道:“丢了丢了,别看了,改天哥给你找点益智类的动画片。这年头怎么尽是些没营养的,简直是在教坏小孩子,伤风败俗,丢国家的脸,也不知道广|电|局怎么过的。”
叶薛池点点小脑袋,甜甜地说:“我听哥哥的。”
叶褚泽一脸欣慰:“弟儿长大了,懂事了,不像隔壁的毛孩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人哄。也不看看他自家大哥在他这个年纪多乖,多听话。唉,这基因怎么就遗传的不一样呢?”
叶薛池无语,心中腹诽道:哥哥你也不一样嘛,前些时候哭得稀里哗啦,还要妈妈哄。
然后他突然看见站在门槛儿的龚少流,面色尴尬地对叶褚泽道:“哥……少流哥在你后面……”
叶褚泽神色一变,嘴角一抽,转身假装自若道:“你来多久了?”
龚少流笑笑说:“从你说要找点益智的动画片开始我就在门边上站着了,刚才才走出来。”
叶褚泽:“……”我去年买了个表,天天倒大霉啊我,这什么破运气!
龚少流说:“走啊,泽泽,咱们出去玩啊。”
得,平时这么话唠的人不话唠了,连说话都这么慢条斯理,不用猜,绝对生气了。
我这破嘴怎么就不消停会儿?妈的,好气哦。
叶褚泽边心想,边迈开步子,不情愿地跟着龚少流去屋外PK。
完了。
这两个字再次浮现在他脑里。
什么仇什么怨啊,上辈子我是抓了玉皇大帝的胡子,还是偷吃了蟠桃园里的蟠桃,或者偷了孙大圣的金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