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全程都是用面纱挡着脸的。纵使如此,却总是还有人围着她,想着过会说不定她就取了面纱。
容不霏见自己所到之处无不围满了人,仿若恶作剧般,后来她便真的扯下了面纱。满意的看到那些看到她脸的众人都呆在原地忘记动弹,并引起了街上小小的混乱后,她拉着张紫儿母子钻进了一家衣铺。三人一道换了身衣服,才从后门走了。
据容老爷说的,清都那边过来的迎亲队预计到达容家的时间是六月二十二日早上,越是临近这一天,容家越是忙的不可开交。处处挂着大红灯笼,贴着大红喜,红绫飘摇,看起来喜庆极了。
嫁给皇帝,自是得更气派,更不一样。容家的喜酒提前办了整整七天,每天容家都挤满了人,吃喜酒,看戏,玩比赛,热闹不已。
六月二十一日晚上,张紫儿受容老爷所托从容老太太屋里将一早准备好的喜服送入了容不霏屋里。
喜服的设计非常简单飘逸,上头很有规律的分布着凤凰暗纹,有一似真的梅枝别在上头,由衣袂处与腰际相接。凤冠也是非常Jing致不繁杂,很符合她的审美喜好,而且定是不压头。
容不霏打量着这套别致清雅的喜服,只觉得非常喜欢:“什么时候做的啊?真好看。”
张紫儿掩嘴笑道:“这是皇上在一个月前就派人送过来的,以皇上对你的心思,这定是他亲自设计的。”
容不霏挑眉:“一个月前?”
张紫儿:“嗯!今晚我随你一道睡,明日一早喜婆便会过来。现在我们早些睡觉,明日你可不要赖床。”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沈修珏,容不霏笑眯眯的点头:“好!”
承天年六月二十二,沈修珏一身大红袍,在响彻云霄的爆竹声与喜乐声中进入昆南来到容家。以民间风俗在容家喝了酒并向容老太太与容老爷奉了茶后,他抱着披大红盖头的容不霏在人山人海的众目中踏出容家。
他亲自将容不霏搁入了大红喜轿中,骑着挂红良驹,领着古往今来从来没有的大长成亲队伍离去。
整个昆南城,每处都摆放了鞭炮,不落下每个巷子。在队伍开始行走时,所有的爆竹同时响起,如雷般震耳,轰鸣不绝。爆竹里头藏着碎银,如此一来,整个昆南城随处都是钱可以捡。
容不霏掀开盖头,好奇的撩开帘子看着外头,当她看到到处都有人捡钱,可她却没见有人撒钱。
只是一想,她便猜到到处是钱的原由,她立刻对前头骑着马的沈修珏喊道:“你在爆竹里头放了银子?”
沈修珏闻声回头看到没个新娘样子的她,脸色略有些不好看了,他冷喝了声:“进去,盖好你的脑袋。”
结婚的时候,新娘被新郎给脸色,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体验。
她撇着嘴看到路旁都停下来捡钱直愣愣的看着她的百姓,心里一咯噔,赶紧缩了回去,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出了城外,沈修珏将她抱上了宽阔喜红的大凤辇中,自己依旧是骑着马。
城外没什么人,容不霏撩开车帘看着前头的沈修珏,喊道:“你进来陪陪我好不好?”半个月未见,她实在是想他的紧。
不想沈修珏却毫不客气的拒绝:“不好!”
容不霏:“……”
她哼了哼,便无聊的从车窗伸出脑袋朝后看去,这一看,差点没把她吓趴下。这迎亲队伍的长度竟是看不到尽头的,而且有数不尽的马车。想来那些马车里头都是嫁妆,这数量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她坐了回去,心里掂量着,这么多嫁妆,那该有多少钱?
当日天黑时,沈修珏终于钻了进来将她搂入怀中,他想亲一亲她,想到现在还不是洞房的时候,便什么都忍了,只是抱着她道:“你睡吧!我抱着你。”
“我想死你了。”不想容不霏却猴急猴急的搂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嘴。
沈修珏:“……”
他自是也想她,想的身上哪里都疼。尤其是当下被她这么一诱惑,下身更是疼了起来。他一把将她拉开,喝道:“矜持点。”
容不霏不干:“矜持什么,我想你嘛!”
沈修珏拍了下她的小脑袋,训道:“我们在成亲,待洞房那日再亲热。”
容不霏瞥他:“那你进来做什么?不是要到洞房那日才能掀盖头吗?”
沈修珏将她按入怀中:“我只是怕你睡不好,睡吧!乖……”
容不霏也确实是累了,只要能在他怀里睡觉,她也算满足,便乖乖的趴入他怀中,懒懒的问道:“昆南城的那些爆竹里,你都放了钱。”
沈修珏抚摸着她的脑袋:“嗯!”
容不霏:“多少爆竹?”
沈修珏:“遍布昆南城,每巷每户。”
“靠!”容不霏立刻抬起头,rou痛极了,“那得多少钱?”
沈修珏:“无碍,你爹给的这些嫁妆更值钱。”
容不霏鄙视的瞥他:“这么多嫁妆,你好意思要。”
沈修珏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