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时,她也已没力气骂他推她了,只使劲喘息着。喘息够了就疲惫的睡了过去。
沈修珏始终冷着一张俊脸死盯着她这张完美如仙的小脸,仿若想将其盯出一个窟窿。
他薄唇紧抿,久久未动。
大概是实在难以压制住体内的那股洪荒之力,他深吸一口气别过脸不去看她。否则真怕自己越来越想不开,真的再低头给她咬上几道口子。
这些日子,他早已学会了自己为孕妇诊孕的技术。所以他向来都是自己为她诊脉,随时关注着她的身体状况。
他别着脑袋准确的握住她rou嘟嘟的手腕。
是的,rou嘟嘟。
因为近些日子,她实在是越吃越多,腹中胎儿长得好,她这个母体长的更好。
他突然想到什么,转回头看着她这张虽漂亮,却也掩不住那点婴儿肥的小脸。他不由想起小时候刚遇到她时,她那人形版的猪样。
他觉得,他虽舍不得再咬她,但舍得将她养成一头猪。
次日一早。
容不霏就被沈修珏喊醒,说是去安王府看沈含秋成亲。
其实她觉得吧!他们也没什么必要非得去看沈含秋成亲,尤其是她,更是没必要。毕竟若人家新娘知道她是谁,这不是给人寻膈应的么?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
可沈修珏回她一句:“我就是给你寻膈应的,我就要你亲眼看着他们成亲,看着他们入洞房。”
容不霏瞥他,极度鄙视道:“可我不膈应啊!”
沈修珏说话倒是非常老实:“不膈应也得去,让你看着他被糟蹋,我开心。”他拿起那昨晚现制的加厚版面纱亲手给她带上。
容不霏摸了摸脸上厚厚的面纱,不悦:“太厚了,都不能透气了。”
沈修珏不理她,牵起她就出门了。
沈修珏素来喜欢简出简行,这次亦是不例外,只与容不霏一道坐着一辆防震马车就往安王府去了。
安王府办的喜事自是不乏排场的,他们老远就看到路边贴着大红喜,挂着大红灯,红缎飘飘,延绵了许长许长的街。还未靠近安王府他们就听到爆竹连连的声音。
他们的到来自是有人老早就通传了,以安王为首,浩浩汤汤的一片人就在安王府大门口跪下:“臣等叩迎圣驾。”
沈修珏牵着大着肚子的容不霏下了马车,被安王引到了里头前院的戏台前坐下。以现在这个时辰,沈含秋该是还在迎亲回来的路上。
安王府办喜事,人自是不会少,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个戏台底下甚是热闹。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的事情已经传开,自打入了安王府起,就时不时有些胆儿大些的人偷看容不霏。她的感觉非常敏锐,偶尔突然转头可以扑捉到看着她的人眼里那浓烈的好奇。
而沈修珏握着她手的力道越来越重。
最后她禁不住痛呼:“你弄疼我了。”
沈修珏冷哼:“我气的心肝肚肺都跟着疼,该如何说?”
容不霏:“……”气吧!他越气,她越爽。
众人看似是在看戏,实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对举世瞩目的夫妇身上。看到他们之间的打情骂俏,都感觉心里非常复杂。
这时,扬王沈之夕迟迟的到来了。在安王的迎接下,他从沈修珏跟前行礼:“臣参见皇上,皇上还真早。”不难听出其语中的Yin阳怪气。
沈修珏自是不会理他的,他暗暗啐了一口,从他们的后面坐下。自从得知商家的兵权已经回到沈修珏手里后,他看沈修珏的目光几乎要将其身上挖出个窟窿。
沈之夕是最后一个过来的,自他来之后,后面便未再有迟迟再来的人。
就在容不霏嗑了半碟瓜子的功夫,终于有人掩不住喜悦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来了来了……王爷,迎亲队伍来了,新娘来了……”
安王喜上眉头,连忙来到沈修珏面前:“皇上,请入前厅上座。”
沈修珏扶着容不霏站起身,牵着她慢慢的离开了前院。自家媳妇,纵使他再气,也得小心翼翼的护着。
来这里喝喜酒,自是不乏有些年轻闺秀,见到那犹如天神般的绝色男子对容不霏温柔体贴,再一想到他是如何痴情,自是不免会有一些心里酸的冒泡的。
照理说皇帝的后宫该是不乏各种环肥燕瘦之妃嫔,她们这些重臣之女都有机会入那后宫服侍皇上。可偏偏这皇上有个怪癖,只要那么一个“妻子”。其他人不说能不能进宫,估计就算进了宫,说不定也会与之前几个一样莫名暴毙。
随着迎亲队伍的到来,安王府里外此起彼伏的爆竹声更是响彻云霄,还伴着节奏喜庆的奏乐声,以及欢声笑语,贺喜声不断。
安王世子与丞相之女成亲,自是一段人人称颂的良缘。
容不霏与沈修珏一道上座,安王坐在稍侧边一些。
容不霏从没想过她会看到身穿大红喜服的沈含秋会是与新娘子一道迈着自己那双修长的腿走进前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