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薄姝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夏荻桌上的小袋子:“你防晒霜吗?”
“借我喷点。”薄姝伸手去拿。夏荻探出头,薄姝的手正好放她贴身衣物上:“喂!”
“做什么?”
“防晒霜在你左手边。”
“哦。”其实在碰到的那一刻,薄姝知道是什么了,被夏荻这么一喊,她跟摸到刚出炉的铁块一样,快速地缩回手。
夏荻走到薄姝身边,不露声色地背着薄姝,把贴身衣物塞回了包里。薄姝低头玩防晒,脑子里在转,黑的?蕾丝的?
两人出门时,老板正在民宿门口抻腰,和她们讲了几句青岛普通话,夏荻听不懂也应了几声。薄姝道:“人家说晚归要涨价。”
夏荻不搭腔,薄姝继续道:“他要我们玩得开心点,晚上不关门。”
“我还能相信你吗?”夏荻道,“难道不是说十二点之前要回来?”
“诓你做什么?”
夏荻想想道:“诓我去睡你书桌。”
“要是你进不去,我的床让你一半。”薄姝道。
“居心有经过半秒的考验吗?”
“三秒以上,”薄姝道,“先去逛我们学校,学校吃的挺多。”
比起刚才,校门口的人又多了不少,可能星期五的缘故?薄姝带着夏荻熟练地拐进海大,两人捡着荫地走,虽然天气没那么热,但仍然有点晒。夏荻道:“半里不是你同学?怎么没见她?”
“出去浪了。”薄姝道。她也没跟半里说夏荻要来。
夏荻停下来,薄姝跟着停下,往夏荻看的方向望去,有几个人在打篮球。薄姝看夏荻的侧脸,夏荻看上去有点安静,明明周围不少喊声,可就是能听到心腔里“咚咚”的跳声。
夏荻没有看她,开口道:“你把我看别扭了。”夏荻话音一落,薄姝心里同时有了哀叹声,别扭的何止夏荻一个。她到现在还没扭回来。
“你几时才能正常?”夏荻笑。
总觉得薄姝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
从来没经历过,薄姝吐口气道:“隔会儿。”不见你时挺正常,不对也不正常,想着要见你。
薄姝走到篮球场,朝人挥了挥手,似乎和人认识,人把篮球抛给她。她举着篮球问夏荻:“还不饿吧?我们玩一会。”
“好。”
两个女人打球不稀奇,要是是薄姝和另外一个漂亮女人就不一样,男孩们本来还在一边玩耍,见薄姝和夏荻打得有模有样,也看了过来。场外不正经的,往场内吹了几声口哨。肢体接触频繁,薄姝脑子嗡嗡地响,没来得及晃身,被夏荻截断了球。夏荻投篮不错,起身正中篮筐。篮球掉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充气声,薄姝拿裤兜里的纸巾,纸巾都已经shi半截了。
夏荻似乎很久没打球了,手撑膝盖上喘气,她脸上的汗往地上滴了两三颗,抬头看薄姝。看到夏荻眼里的神采,薄姝的脸颊被太阳晒得发烫。两人对视笑了一会,这叫什么?之前拍,还说人家顶着烈日围殴篮球。收回篮球的男生喊道:“要不要打一场?”
薄姝摆了摆手,和夏荻一同出了篮球场。两人走出去,还有好几人在看。薄姝扯掉shi的半截,递纸巾给夏荻,夏荻撩头发,擦着脸上的汗。刚打球时的嗡嗡声,不但没好,反而因为停下来变得更加明显。她想夏荻应该知道她的心情。
而且她感觉夏荻和她有同样的心情。
嗡嗡嗡。也不管耳朵边的叫声了,要叫就叫吧,管它叫多久。
吃过饭,两人找了个地方吹风,去空调底下坐着也可以,但总觉得人被沤着了,毛孔舒展不开来,shishi凉凉的黏在身上。在外面吹风,感觉身上的毛孔都被熨平了。薄姝道:“吃西瓜吗?”
夏荻摸自己的肚子:“你吃吧,我吃不下。”
薄姝两手撑在身后,风在耳边吹,突然觉得天上的星星在流动。薄姝道:“我有她的消息了。”
“谁?”夏荻反应道,“你妈?”
“不过她搬家了,”薄姝道,“事务所为了显示他们没白拿钱,送了她的几卷纸给我,我问他们,怎么不给我送她用过的。”
“所以他们为什么不送你她用过的?”
夏荻笑,薄姝跟着笑:“也不止是纸,还有一些其他的。”
“前阵子去看我爸,我跟我爸说,我就是想知道薄星那一天怎么受伤的,”薄姝道,“我自己蒙自己。”
夏荻拍薄姝的肩膀:“要是我妈活着,我也想找她。”
“人真奇怪。”薄姝抬头看天,风好像在吹着星星跑,“吃西瓜吗?”
“你今天是一定要吃西瓜吗?”夏荻道。
“迫不及待!”
夏荻起身拍了拍裤子:“走吧,买整只。”
夜幕降临,青岛就像条扔进油锅里蹦跳的鱼,溅起来了。她们热闹地穿过人群和摊位,停在水果摊前。薄姝咚咚地拍西瓜,老板在旁边喊:“你可别拍坏了。”
最后还是买了半只,整只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