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的人, 好在夜殇幽夜武功不弱,暗处还有七公主一直派人跟着, 这才不慌不忙的逛了半个秦朝, 基本上每个地方她们都去过了。
而这一次, 夜殇指点的地方却脱离人群,显得越来越荒芜。
幽夜几次想要问,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葱荣茂密的树林深处,有一处幽谷,这里鸟语花香, 时不时有人在花丛中穿梭,忙碌,脸上带着安详的笑意。
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处修建了一座四根柱子支起的凉亭,柱子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样,若是不仔细一一辨别,恐怕无法认出上面究竟刻画的是什么。
凉亭中,坐着身穿白色长裙的少女,少女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不带任何修饰的垂在身后,直到腰部,看不出一丝凌乱处,如玉般的手指正捏着一枚用玉做的棋子,一眼望去,竟觉得那手白得比白子还要白。她的右脸上带着一副白玉面具,从额头到下巴,露出淡粉色的薄唇。
唇瓣轻轻的抿着,似是在思索什么大事,远远看去,白玉面具仿佛与她的左脸肌肤一模一样。
一名彩衣少女,步履轻盈的朝白衣少女走去,微微施礼道:“少尊主,尊主让您过去一趟,她在书房等你。”
少女轻叹一声,将手里的棋子,慢慢的放回棋盒,像是对待心爱之物般轻柔,缓缓起身,嗓音清冷道:“收拾了吧。”
彩衣少女回道:“是,少尊主。”
白衣少女迈着步伐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她的步履间没有女子的扭扭捏捏,反而透着几分男子的豪爽之意,不仅没有让她看起来不lun不类,反而透着几分平常女子没有的洒脱之意。
书房的大门敞开着,能够看到青衣女子正在书桌上画着什么,旁边还有一名带着恬淡笑意的女子为她研墨。
白衣女子走进去,施礼道:“见过师傅,师母。”
带着笑意的女子一看到她,嘴角的笑意顿时不见了,反而透着难掩的哀伤。
青衣女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安慰,这才对白衣女子招手道:“十七,过来看看这幅画。”
名唤十七的白衣女子点了点头朝青衣女子走了过去,书岸上画着一名女子,白纱蒙面,眼带离愁又似乎是哀怨。
十七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抚摸画中人的脸,只是她忘记了这幅画刚刚完成,还没有干,指尖顿时沾染上了墨汁,十七连忙收了回来,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波澜,带着无助唤道:“师傅?”
云薇挥了挥手道:“无碍,为师画出这幅画目的是让你记住这个人。”
十七看了一眼被她毁了的画,点了点头道:“记住了。”明明只是看了一眼,这人却像是刻在了记忆深处一般,任凭她如何思索,都无法想出与画中女子的丝毫记忆。
云薇轻叹一声道:“此女子名唤漓潇,排行九。她的亲人曾经对为师有恩,如今故人已逝,恩情却还没有偿还,为师想让你替我还了这段恩情,你可有异议?”
十七摇头道:“师傅想要让我如何还了这段恩情。”
云薇沉默了起来,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良久才说道:“世人皆有求而不得的东西,我要你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融入她的身边,帮她获得她最想得到的东西,便算是还了这恩情吧。”
十七蹙眉道:“若是她最想要让亲人复生又该如何?”
云薇与磨墨的叶怡震惊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快速的收回彼此的视线,为了不让十七察觉,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轻咳一声说道:“强人所难自然是不必理会,为师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断不是吗?”
十七抿唇一脸的为难,师傅这模拟两可的回答,怎么看怎么像是不负责任。
叹气道:“我不知道她此刻身在何处,又该怎样去找她,又怎样在不引起她怀疑的情况下跟在她身边呢?”
“她再过些时日会路过天外天,至于其他的就靠你自己想办法了。”云薇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眼中却带着笑意,一副很想知道爱徒要如何解决这难题的模样。
十七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脸上气愤,实际上心中已经开始捉摸起办法来,师傅向来如此,她早已习惯了。
“别忘记了,你姓洛,洛十七。”云薇冲着她的背影大声道。
洛十七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加快了步伐,她不明白为什么师傅要强调自己姓洛,也不明白为什么师傅要自己适应脸上的白玉面具,更加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师傅说她的白玉面具掉的时候,就是她被追杀的时候……
神神叨叨的事情不止这几件,她的心中已经堆满了疑惑,不过她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一点点去探索其中的隐秘,总有一天,她能够找到问题的答案。
天外天位于一处悬崖峭壁,因为走到这里再无路可走,这里就是天边,天边的天空就是天外天。很多人慕名而来,于是悬崖边修建了许多供人休息玩耍的石桌石椅。
云薇所属的魔宗就在天外天的万丈悬崖下面,而下山的路只有魔宗自己人知道,因此魔宗的人不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