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胖笋呀。”
田田这才反应过来,变成一颗灰扑扑的没有芽的笋,把自己深深埋进长满青草的土壤里。
小男孩越哭越委屈,扔石子的时候没有这样的可怜,被扔之后就觉得自己可怜到不行,被这里头的人欺负,还是一个漂亮的小妹妹。
他可是一个男孩子!
但是,他也没有胆子去敲人家的门,悲戚地原地嚎了几嗓子,就一路哀嚎着回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前面改了点细节,所以后文相对有一点点细节变化,不补没关系。
今天懒到了极点,本来都说要睡的,硬是捱到了两点多写完今天(昨天)晚上的。写文不易,每天都在“这特么什么玩意儿”和“以后会好的”两种状态切换。如果没有人看,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碰了吧。
所以还是谢谢收藏和评论,大家每一天都开心
第20章 告状Jing
“荀衍!荀衍!”
没人回应。偏僻的小院宁静得没有一丝风声。
啪啪啪。
“荀衍!开门!”
千乘气鼓鼓的:“哼,我觉得田田没有错。”
这么说其实还是心里头有点虚了,他以前见过的卖花人和买花人没有这么凶神恶煞会吵吵的,老头整天笑眯眯,荀衍更不这样了。他常常怀疑荀衍要是没有他们,一个人住下去,十有八、九会变成一个哑巴。
盗业也有一点胆怯,小声道:“快别说话了,别让她发现我们在屋里。”
拍门声一阵一阵,混杂着小男孩有一声没一声的干嚎。周裳都要佩服起凡人的攻击力了。“怕什么,不变成人,你说什么他们都听不到。”
千乘刚才没敢说话,现在得意洋洋怼盗业一个眼神。
“为什么呀?”盗业问。
帝恕超级恨手里没有一块黑板和画板敲,愤怒完全表达不出来:“先生布置的阵法,你们一点都没听吗!”
千乘和盗业一起缩了缩头。
“只要不是人形,在这个阵法里,你门在凡人眼里就是空气。花草说的话,人类本身就听不见。”
“那衍衍为什么能听到我们说话?”
田田从密不透风地土壤里送出闷闷地一句话:“衍衍本来就能听到啊。”
“笨蛋,”砖头说,“衍衍又不是普通人,他和我们是一样的。”
“诶?”千乘和盗业惊奇道,“那衍衍也能变成一棵草吗?”
周裳叫嚣:“怎么就见得一定是草了,也许是树呢!”
周裳一棵树和四棵草发起了口头战役。帝恕不管,梁春笑着看戏,休晋则万物皆空,一心修习。
小孩还在嚎,嚎得非常像走过场,是beat box里头偶尔出现的响指。啪啪啪的拍门声倒是一点也不减,荀衍和郁空桑把车停在小门时,听到的就是这样一段不够默契的演奏。
荀衍呆了呆,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又回到车子里把火熄了。
外头墙边只有一截狭窄的石板路,是很早以前的了,上头长满了青色的胎衣,雨水昨天才下,踩上去滑倒的可能性太大。荀衍就一脚深一脚浅地从野草里走。郁空桑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期望他能往后滑上一跤。
没有如他的愿,荀衍带着一脚泥泞站在了大门口,因为土壤和植被覆盖率的不同,门口就好走多了。
一个穿着桃红棉睡衣的女人站在门口,随随便便地扎一把头发,脸颊通红,看见他从屋侧过来,眼神十分愤怒。
“瞧瞧你把我儿子打的。你瞧瞧!”她扯着孩子的肩膀硬往荀衍这边拉,小孩被拽了几个踉跄,捂着伤处的手还不小心自己按到了,又频繁地干嚎。
“多大的孩子你那么大个人怎么下的去手!我妈还说是个大学生毕业,大学生就是这个素质!不管孩子做错了什么,他也毕竟还是个小孩,年纪都不一定够你零头,你说说,”她又去扯小孩捂头的手,跟刽子手砍头似的把小孩头往荀衍眼前按,“你怎么能打一个小孩的头!昂?”
荀衍被吓住了,他结结巴巴地试探着喊:“sh、sh……婶?”
“谁是你婶!我是你嫂!”这位嫂子把自家孩子的往旁边一推,似乎马上就要上来把荀衍也这么折腾一遍了。
他见状上身不自觉往后仰,脚还粘在地上。郁空桑把他往自己身前一拉,避免他被手指戳到脸上。
“嫂子嫂子。”荀衍忙弥补自己的错误解释道:“我一直以为我辈分挺低的。”
那位嫂子看着两个大男人也没真想拎袖子上去,又一把扯过她儿子的衣服领,虎头虎脑的小子领口被扯得老大,瑟缩着没敢乱动。“好说歹说也是你侄儿,你咋就能下那么狠的手?”
到这里,荀衍又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干的呢,但知道归知道,说是肯定不能说漏嘴的。“可是我刚刚才从县里回来——”
“谁信啊!你家两个门,想从哪出不行!”
“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