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表里不一的恶毒女人,第一天你找借口送走了茧儿,我还想自己找的人委屈了长彦,可现在呢?人家姑娘委屈了,你还要找借口。
你就老实承认吧,你就是善妒,根本不愿意给长彦纳妾,还偏要假惺惺的做出那副叫人恶心的姿态。
你以为我想让长彦纳妾?要不是你肚子别说儿子,连个屁都没有,我会这样做?都是你自己不争气,却还要死皮赖脸的赖着长彦,你难道想让我们宫家从此以后都绝后了不成?”
彭氏越骂越愤怒,这几天,她分明感觉到自己被凌依当成猴子似的的耍,说是茧儿身份配不上,她立刻让人连着两天两夜找到面前这姑娘,可还是叫那女人挑出一堆的借口来拖延。
文玉说的没错,这女人没别的本事。就是能拖延,尽可能的拖延下去。
凌依任由彭氏骂的难听,脸上的笑意连一丁点儿都没松动破裂过,一直笑yinyin的盯着手里的茶杯。全然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
站在她面前的姑娘更显得尴尬,毕竟凌依说的都没错,即便她一万个不愿意回渠州去,可若是自己不回,那就是不孝。她知道,一旦自己被冠上不孝二字,凌依就一定会因此而拒绝她。
“夫人----是我的错,您别骂少夫人了,少夫人是为了我好,我离家一年多了,一次也没回去过,少夫人不过是想让我在入府之前与家人见见面,这以后,还不一定有机会见面呐。”
她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拿手帕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看上去着实让人心疼。
凌依心疼的拉着她的手,让后者坐在自己的旁边,感慨道:“你真是个好姑娘,我让你为难了,你还替我说话,母亲也不是骂我,她是心疼你,是喜欢你。”
姑娘腼腆的一笑:“我也知道少夫人是为了我好。所以才不喜欢望着你们二位,因为我而吵闹争执起来。
不如这样,夫人不想让我现在回去,但我也不能忘了孝道。不如进府后,少夫人再开恩让我回去一趟,与父母说清楚。”
凌依错愕的看着她:“你想先斩后奏?这可是对父母的大不敬,你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伤了一分一毫父母都会心疼掉泪,何况这么大的事。你竟想不与他们汇报?
我很是怀疑,你心中是否还有父母的存在,若是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能放在心上,那如何将长彦的父母亲放在心上?长彦喜欢心地善良美好的女子,你自问你可符合?”
姑娘被她突然凌厉的语气骇的有些不知所措,一时竟忘了去争辩,看上去反而像是默认似的。
凌依眼里越发的失望,对彭氏道:“母亲,您看看,我这才说了几句话而已,她就这副无视的模样,她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放在眼里,将来入府,岂不是连长彦都不会看在眼里了?
这不是我找借口,只是事关长彦,更关乎于宫家的血脉传承,我不能不仔细,我知道母亲心急,可很多事都是急中出乱子。
我希望母亲能理解我的苦心,现在让她赶回家,与渠州父母亲戚们说了这件事,与父母辞别后,再立刻赶回来,这并不耽误多少事,你觉得呢?”
最后一句,却是问向早已目瞪口呆的姑娘。
姑娘支吾了半响,找不到什么有力的理由来反驳,只能求助的看向彭氏。
这眼看宫曦儒马上就要回来了,彭氏是等不起一个月的,遂冷着脸强硬道:“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但这姑娘不能回渠州。
她在渠州的本家,受尽了各种屈辱,你现在让她回去,岂不是再一次将她往石磨上推?法都不外乎人情,何况是那些死规矩。
依我看,就这么定下来,她京中祖母家你也不用去了,反正不是什么熟悉的人,我自会上门去说。
我希望这件事能在三天之内定下来,别的都不用多说了。”
凌依无奈的看了姑娘一眼,“我没想到你的身世也是可怜,既然如此,那你便甭回去了,免得再入伤心地。”
“都是一家人,哪儿来的什么屈辱,她若这样说,那就更配不上长彦了。”鹰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虽满脸皱纹满头白发,可丝毫不影响他如老鹰般锐利的眼神,Jing神矍铄的不似八十岁的老头。
“老祖宗怎么过来了。”凌依赶紧起身去迎接,让织羽泡茶,又让织扇去拿软垫,扶着鹰老坐下后才又问道:“老祖宗刚才都听到了?
我是觉得这姑娘不错,给长彦做妾都委屈了她,本想让她先回老家一趟,可母亲不同意,看姑娘的意思,似乎也不大愿意,我也不想强人所难,就干脆直接定下来得了。”
“这如何使得。”鹰老目光一沉,看着彭氏道:“这宫家还是我们两个老头子说了算,长彦纳不纳妾,我们会考虑,就算他要纳妾,那一切都得照着步骤走,错一步都不行。
姑娘入府前要先回娘家这是规矩,怎么能破?而且要回渠州老家,你若是同意,那就如浮生所说的,赶紧收拾东西回去,见过了父母再来。
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