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笑道:“小坏蛋,想着有为父在身边,就瞎折腾。等你出来了,为父再好好收拾你,不体谅娘亲。”
西西一笑:“别到时候宠得不像样子就好了。”
“哪能啊,你看龙儿多乖。”
“好了,你在这儿也这么久了,赶紧去前殿吧。我也睡会儿。”西西对黑夫道。
黑夫也知事情繁多,亲了口西西便匆匆离开了。没想到萧何和陈京正焦急地等着他。看到黑夫,忙把刚刚收到的情报呈给黑夫。
黑夫低头浏览,只见上面写道:“大汉立国,皇帝惑于皇后,子嗣不昌,兄弟不睦,欲削诸王权益,重行暴秦律制。刘邦与赵王英布、陈王张耳为社稷计,愿替天下正朝纲,诛妖后而还陛下清明。”
黑夫勃然大怒:“赵王和陈王反动,是因为不满于要收回他们手中的自治权力,做一个闲散王侯,刘丞相是为什么?难道看皇后不顺眼,想借皇后欲取代朕吗?”
萧何和陈京相视一眼,心道,看来皇帝一点儿也不糊涂啊。
萧何又把刘邦写给他的信呈给黑夫:“陛下,刘季那厮和臣因为同来自于沛县,有同乡之谊,他妄图借此让臣与其沆瀣一气。臣不敏,还请陛下裁断。”说着,把手上的信件呈给黑夫。
黑夫翻了两页,沉声道:“这么说,刘季是想与萧丞里应外合了?”
“臣惶恐。”萧何扑嗵跪下,“自这封信到达后,臣赶忙马不停蹄来见陛下,还望陛下明断。”
黑夫看了萧何一眼:“丞相赶快起来,朕相信丞相,只是事到如今,该怎么处置?”
萧何起身道:“依臣之见,只要严守关中,不怕赵王和陈王两个竖子胡闹,刘丞相鼓动煽风,罪应……当诛。”
见黑夫不语,陈京道:“大汉初立,陈王和赵王不服膺陛下,一是妄听谣言,一是不愿撤削封地。臣以为大鸿胪魏卿本是赵人,在赵地经营多年,又与陈王张耳相熟,不如先遣魏卿去赵地游说,若赵王和陈王听从劝说,来长安朝觐,再好不过,若是一意孤行,再举兵剿杀不迟。”
一旁的萧何听了陈京的话,大为震惊。这次出行只怕有去无回,魏子都是陈京的妹夫,陈京却毫不顾忌,这……难道是皇帝授意的?魏子都与皇帝有隙,陈京这是大义灭亲,一颗红心向着皇帝啊。
陈京与皇帝亲密,都这样做了。而自己又有嫌疑,只好……思及此,萧何拱手道:“陛下,此去赵地凶多吉少,臣愿意为陛下分忧,亲往赵地。”虽然一把年纪了,路途劳苦,但萧何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保住一家子的富贵,只能舍身了。
黑夫看了看两人,哈哈一笑,对萧何道:“萧丞相多虑了。刘季已反,即日起由萧丞代为左丞相。长安事务众多,而萧丞又上了些年纪,这事就不用萧丞亲自奔波了,就依陈卿所言,让魏卿麻烦一趟。”
萧何神色不变,心中却如惊涛骇浪,还好命保住了,又升到了最荣宠的位置。他心绪平定后,看黑夫并不如想象中的惊慌愤怒,反而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一道亮光闪过:刘邦做事,向来周全,既然煽动赵王,而齐王信却毫无动静,看来是不成了。只要齐王挺住,赵王和陈王只怕激不起多少浪花。
刘邦和赵王、陈王晓谕大汉的檄文很快传遍了长安。黑夫命令不准告知皇后,他自己呆在前殿,一边处理政事,一边等候赵地和陈地的消息。
关雎宫里,西西半卧在榻上,与前来探望她的两位嫂嫂,嬴稷的妻子王氏、嬴高的妻子胡氏闲谈。
“两位嫂嫂在临潼可住得惯,家里孩子可好?”自大秦覆灭,残留的嬴氏子孙被送到秦始皇陵地守陵。公子稷和公子高因为是西西兄长,所以受到的待遇要好些。黑夫只派人监守,并没为难众人。
本来想着要灭族,却安稳地生活了下来,虽然生活与以前有落差,但想想秦始皇那些被杀死的公主公子,胡氏很满足现在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公子高的姬妾走的走、散的散,他们夫妻二人倒比以前亲密了。
“谢皇后关心,家里都很好。”胡氏道。
“兄长可好?”嬴高与嬴稷不同,自从大秦覆灭后,嬴高就寄情于琴声自娱,他本是贵公子,爱好乐舞,倒习得一手好琴。
“他呀,整天只知道看书弹琴。”胡氏道。
嬴稷为芰荷送嫁还未归来。王氏不由有些担心:“就是不知齐王会不会为难?”
西西一笑:“嫂嫂放心,既是齐王求娶的妹妹,当然就不会为难了。”
王氏笑笑:“说来这些公主里面,皇后与玉清最不得宠,最后的归宿却最好。”
胡氏也附和道:“是啊。皇后额头光洁饱满,一看就是有福的。”
西西心中有事,便问王氏:“兄长去齐地前,有没有什么交待家里的?”
王氏摇头。西西看情形,只怕嬴稷瞒着王氏行事。心里暗暗叹惜了一声,兄妹情在嬴稷的大业前微不足道。现在这种情形,还想翻身,不作不死。
三人说了会儿话,王氏忽道:“妾来长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