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点,开始欣赏起个年轻人来。每次林芜跟着魏疾练剑的时候,纪识秋总会从厨房带些吃的过来,有时候是下人做的,有时候是纪识秋自己做的,魏疾对纪识秋做的东西总是赞不绝口,唯一觉得不不痛快的,就是纪识秋不能陪他一起喝酒。
纪识秋不能饮酒的原因林芜当然再清楚不过,每次魏疾找纪识秋喝酒,林芜便会用各种理由替他拦下来。
不论如何说起,魏疾看起来总算是渐渐走出消沉,恢复了从前模样,而身为太初城主的林淮起初也没怎么搭理他们,等到某日听说林芜与纪识秋在魏疾的住处有说有笑,终于也忍不过去了,很快开口让林芜带着纪识秋过来陪自己说说话。
纪识秋见多识广,谈吐不俗,在开了两年的酒楼,自然也知道如何能够给人留下不错的印象,这般相处几日下来,林淮对林芜提起纪识秋时,虽然仍是对他的出生与他不会武功有所介怀,但语气却已经平静了许多。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过上太久,就在某日的清晨,林芜如从前一般去找魏疾练功,却没有再见到魏疾的身影。
魏疾离开了太初城,并未留下只言片语,看起来走得十分仓促,就连时常佩戴在身上的玉佩也没有带走,林芜发现魏疾消失之后,立即便走出房间将此事通知了身为城主的林淮,林淮派人在城中找了一圈也未曾找到魏疾的身影,这才终于确定魏疾已经彻底离开。
只是魏疾究竟去了何处,人们却是无法判断出来。
林芜很快找来了当初守在这处院落外的下人们,问过之后才知道,就在魏疾离开前的那天夜里,他曾经在院中凉亭里静坐了一整夜。
那天夜里他罕见的没有喝酒,也没有找人说话,下人们经过的时候见到他,他只是独自坐着,看着月色,看着旁边莲花已经凋零的莲池。而等到天色快亮起来的时候,下人再次经过这处院落,却已经不见了那道身影。
林芜觉得那夜里他一定想到了许多,也想清了许多,所以他才会在天不亮的时候就匆匆离开。
虽然说不清究竟是为何,但林芜觉得,魏疾必然是去了苍玄教。
只是林芜担心的,是魏疾去往苍玄教后,会不会再带着一身的伤回来。
这样担心着,林芜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而看着林芜的模样,纪识秋几乎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担心,他很快便道:“你若是担心你师父,我们便去苍玄教找他吧。”
听到纪识秋说起此事,林芜才想起纪识秋陪着她来到阿太初城,又在太初城过了这么久,已经用去了半个月的时间。因为纪识秋要回教中处理一些事情,而林芜也要去苍玄教寻找魏疾,两人说定之后,林芜很快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了林淮,然后与纪识秋一道离开了太初城,朝着苍玄教而去。
林芜从前本就常年在外行走,林淮也管不住她,但林芜失踪的这两年,仍然让林淮心中的顾虑多了不少,所以这次林芜离开太初城,林淮仍是派了十来名高手从旁护送,然而这些高手在离开的路上便被林芜想办法给摆脱了,等到他们离开太初城两天之后,那些高手已经彻底消失在了林芜与纪识秋的视线之中。
旁边没有了外人,林芜与纪识秋这才能够毫无顾忌的交谈,而两人的行程也跟着加快了起来。
与重逢那时候相比,纪识秋的肚子变得更加明显了起来,如今不用去摸,若只穿一件薄衫也能够看见肚腹处那道隆起的弧度,好在天气日渐凉了下来,纪识秋拢着宽大的外袍在身,倒是依然能够将身形很好的隐藏起来。
就这般又赶路了几天之后,两人所乘的马车总算是在一处山岭外停了下来。
林芜当先走下马车,等下车之后,才回身去扶纪识秋。山岭间的风很大,吹得两人衣袍翻飞,纪识秋倒是浑不在意,只回头往身旁林芜看去。
在来到这里之前,纪识秋在林芜的脸上动了些手脚,他替林芜简单的易了容,这样的易容改变很小,但不过是一些十分细微的改变,却让林芜与原本的模样有了全然不同的变化,林芜的五官几乎未有太大改变,但一眼之下,曾经见过她几面的人也断然想不到她就是太初城城主之女。若非十分熟悉之人,没有人能够一眼将她认出来。
这样的易容自然是为了方便,正如同纪识秋在太初城不能坦诚自己苍玄教主的身份,林芜在苍玄教中也不能毫无顾忌的用自己本来的身份。
见纪识秋往自己看来,林芜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奇怪?”
“不会。”纪识秋好笑道,“只是有点不习惯。”
不光是纪识秋,林芜自己也有些不习惯,她道:“我就这么去苍玄教,该用什么身份才好?”
“自然是教主夫人。”纪识秋似乎一早便做好了打算,“整个苍玄教都知道你这个教主夫人的存在,你只要与我一道进去就好了。”
“真的?”林芜想起之前纪识秋似乎也提过此事,她连忙问道:“你对他们是怎么提起我的?”
纪识秋脚步一顿,还没开口,身旁不远处的树丛间忽见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