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等随身物品。
许警察带着刘铭宇到另一栋楼的一个会客室,里面有两个人在等他们,一个是审讯时一位年长些的警察,另一个男人四十多岁,圆脸,第一次见。
两人见到刘铭宇都站起身来,“刘先生,请坐。”圆脸男子对刘铭宇说。
刘铭宇在沙发上坐下,圆脸男子搓着手,脸上赔着笑:“刘先生,这几天委屈您了,我们同事对您还客气吧。我们这个工作啊,线索来源比较杂,有些假消息很难分辨,会牵扯不相干的人。这次真的十分抱歉,把您带过来协助调查,耽误了您几天时间,让您受罪了。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工作的特殊性。”
圆脸男子说了一通,刘铭宇听出了中心思想:这次抓他抓错了,请他见谅。面前的这几个人,无论举止还是气质,都可以看得出来是办案多年的警察,用一句含糊不清的“假消息”解释抓错的原因,刘铭宇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他猜想是背后的力量在较量,支持他的一方占了上风。这几个人只是办事的,和他们多说没什么用处,况且这几天他们也没为难他,自己先出去要紧。刘铭宇淡淡地开口:“我能出去了吗?”
“当然可以。您看是我们派车送您回去,还是您叫家人来接您?”
刘铭宇拿出手机开机,开机的瞬间很多条未接来电、短信和微信跳出来,母亲、林若、刘健永、洪斌、向东、严浩、宁羽……他在林若的号码上犹豫片刻,改拨了母亲的电话。
接到儿子电话,梅华喜极而泣,说很快过来接他。没一会儿,梅华和洪斌赶到了,许警察几个人态度恭敬地将他们送出看守所。
梅华很生气,骂道:“你们凭什么把我儿子关起来,连家属也不通知一声?你们这是滥用公权,我要告你们!”
面对梅华的质问,几个人唯唯诺诺,不敢反驳,点头哈腰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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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斌带来了一条消息,刘铭维将在今天上午九点召开天合控股股东会,审议罢免刘铭宇和洪斌董事职务的议案。这次召开股东会是刘铭维按照刘健永的意思办的,但洪斌不相信这是刘健永的意思,怀疑刘铭维擅作主张。
令刘铭宇感到意外的是刘健永发病昏迷的消息,而且和他被抓是同一天,真是人在做,天在看。
刘铭宇没反驳洪斌,他内心清楚,这不是刘铭维自作主张,而是刘健永为了对付自己,不惜对和他走得近的洪斌都一起下手。
在回去的车上,梅华握着儿子的手:“这群混蛋,看他们把你折腾成什么样了,脸都瘦了!”
可能是下巴长了点胡茬的原因,刘铭宇的样子显得有点憔悴,他安慰母亲:“他们没怎么样我。”
梅华问:“他们说是因为间谍案抓你的,到底怎么回事?”
“我根本没参加过什么间谍活动,有人故意整我。”
洪斌说:“我们也觉得蹊跷。”
梅华忧心忡忡:“我就说你不可能参与什么间谍活动。是谁会这么做?”
洪斌在场,刘铭宇不好直说怀疑是刘健永:“我有怀疑的人,还不确定。”他问:“是谁做工作让他们放人的?我以为他们还要再关我几天。”
梅华今天接到电话也有些意外,直到昨天,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她说:“这段时间,大家都在想办法打听你在里面的情况,早点让他们放人,你洪叔、向东叔、林若、还有你那个朋友严浩,妈妈也拜托了几个朋友。”
她问坐在副驾驶的洪斌:“是不是严浩?”
洪斌点头:“应该是他,铭宇这个朋友门路很广。”
刘铭宇心中有数了,现在离开股东会只有不到两个小时,解决完这件事给严浩打电话感谢人家,他当即给向东打了个电话约他见面。回到家没多久向东过来了。
“你终于出来了。我们都很为你担心。”向东见到刘铭宇说。
“劳您烦心了。向叔,有件事向请你帮忙。”
刘铭宇、洪斌和向东三人在客厅沙发坐下,刘铭宇先说:“今天九点天合控股开股东会,表决罢免我和洪斌的议案。”
向东点头:“我收到会议通知了,有点纳闷,正想问你。你又在里面,联系不上。这是怎么回事?”
刘铭宇看看洪斌说:“我估计是有人要对付我,洪斌和我走得近,就连着洪斌一块对付了。”
洪斌在一旁苦笑。向东问:“谁要对付你?听说刘健永发病住院了,意识不清。天合最近出了不少事情。”
“如果我说是刘健永,你们相信吗?”
向东和洪斌对视一眼,眼神中有犹疑。刘铭宇看在眼里说:“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我已开始也不愿意相信。我本来想等到有确切的证据再告诉你们,现在形势逼人,不得不说。我怀疑刘健永和我父亲的死有关,我父亲是非正常死亡。”
这话一出,向东和洪斌脸色都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家丑不外扬,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愿意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