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把她搂到怀里,方茴被搂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为了迁就他的身高,她脚尖踮着,心怀忐忑,就这样任他搂着,不知过了多久,郁文骞还不松手,方茴察觉到郁文骞有些不对劲,作为修炼者,方茴能感觉到郁文骞身上有种东西正在离开。
“郁文骞?”她抓住他的胳膊。
郁文骞要笑不笑,那双眼里尽是无畏的自嘲:“只要是你的愿望,我从来都会满足,从来……”
“郁文骞?”方茴不知为何,有点想哭,“你要去哪?”
“谁知道,去哪有什么区别?”
他的生魂渐渐变得透明,方茴看着他飘向半空,看着他一点点消失。在郁文骞即将消失之际,方茴忽而回过神,她开始打坐做法,为他念了段咒法,她在第二世也曾为人念过这样的咒,这种咒法能给生魂死人带来极大的好运,能帮助人投胎转运,虽然她不知道郁文骞将会飘向何方,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见,可这咒法能帮助他获得幸福,希望他在别的时空也能有圆满的人生,而不是孤零零过一辈子。
几分钟后,郁文骞忽而回神,他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双手,眼里有明显的惊讶,等他回神,他皱眉看像方茴,眼中怒意汹涌。
“三爷?”
郁文骞依旧Yin着脸不说话,方茴却像是确认一般,猛地冲过去跳到他身上,腿勾着他的腰笑道:“你回来了?”
郁文骞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然而他依旧无法压制住那一腔怒火,他无法否认,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都被那个人取代了,那个人是他又不是他,那个人比他年长十多岁,那个人比他更为狠厉决绝,那个人也曾爱过方茴,可最终没有得到。他能感觉到那个人对方茴的渴望比他更深,那个人也和他一样非她不可,那个人的人生经历比他丰富,虽然那也是郁文骞,可他就是该死的咽不下这口气,总觉得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看自己老婆和那个郁文骞睡在一张床上,相处的竟然还不错,他简直窝火的要命,恨不得把那人给手撕了!
更重要的是,她演讲时他不在,结婚时他不在,洞房花烛夜他也不在,眼下洞房花烛夜结束了,他却回来了,该死的!那人到底占了她多少便宜?
郁文骞拉着她要检查,“他碰没碰你?”
“没。”
“嘴呢?亲没亲?”
“没……”方茴咳了咳,眼神却躲闪其实就是他自己,何必吃这么大的醋。
郁文骞怒火中烧,当即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上去。
方茴简直跟不上他的节奏。
郁文骞确定她没有被占便宜,脸色才好看一些,俩人把洞房花烛夜补完,郁文骞的怒火才平复下来,他强迫方茴和他四目相对,忍着怒意问:“你爱上他了?”
“神经病啊!”方茴眨眨眼,连声否认,“说什么呢?你怎么自己跟自己吃醋?再说我也知道他不是你,肯定要保持距离的啊。”
她不傻,这要是承认了或者被郁文骞误会了那她以后还有好日子过?这倒霉男人能把她关在床上,做的死去活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这问题她得认真回答,回答到让大佬满意,回答到某些人再也不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郁文骞冷笑,“他比我年长,比我手段多,你不是一向喜欢年纪大的男人?你敢说你对他没动心?”
得!方茴没想到,他竟然跟自己过不去,她万万没想到结婚次日她会被人关在屋里追问十多年后的他和现在的他到底哪个好,也万万没想到郁文骞怎么都过不去这个坎,一直追问了她很久。
“方茴……”
方茴翻白眼,她懒得回答了,只抿了抿红唇笑眯眯看向他。反正语言总是匮乏的,还不如用行动来解释。她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嘴凑上去,一番下来,把他服侍得身心通畅,再也没心思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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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月嫂进来带来了岛上最新新闻,据说昨晚郁熏喝醉了酒不知怎的掉落海中,一早发现时已经没了半条命,岛上的飞机把她送去了附近的医院,她已经脱离了危险,可醒来后她不知为何变得疯疯癫癫,总说有人要杀她。之后她国外的男朋友过来强行把她带走了。
“怎么会这么忽然?”方茴蹙眉。
“不知道,人家男朋友来了,医生也不好说什么。”
方茴蹙了蹙眉头,思索了很久才抬眼问郁文骞:“郁熏是怎么回事?”
郁文骞冷哼一声,在那个郁文骞走之前,实则他们进行过一次交谈,这次交谈俩人交换了一些信息,当然,以他们的骄傲,谁都不愿意对对方透露自己将要如何掌控郁家,如何整合资源,如何翻云覆雨,他们只不过在杀死方茴的真凶方面,做了些交流,郁文骞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却不敢肯定,而那个郁文骞当年也用了很久才查到幕后真凶,所以他在离开前决定收拾了真凶,作为送方茴最后一个礼物。
那个就是郁熏,在眼下的方茴看来,郁熏毫无杀人动机,哪怕方茴活了三世,对郁熏的印象也依旧是好的,郁熏年纪不大,跟她交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