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骞不急不躁,好似被绑架的不是他的孩子。
方建成站起来,皱眉问那高个:“外面不是有人在守着吗?怎么把他放进来了?”
高个瞥了他一眼,倏地笑了,“没办法,必须放他进来。”
“什么意思?”
“郁总是我们的老板,不放他进来放谁进来?”
方建成猛地看向他,随即想明白了什么,指着郁文骞和大高个骂道:“你们联合起来设计我?”
郁文骞Yin着脸,并不回答,他甚至看都不看方建成一眼,视线一直落在方茴身上。
方茴咧嘴冲他笑笑,还挑了个眉,明显是在挑逗。
郁文骞面色冷沉,笑都不笑一下。
此刻的郁文骞浑身散发着寒意,让人难以靠近,方茴忽而记起第一世她被人绑架时,郁文骞也是这样拄着手拐走进来,那时候她还很厌恶他,并不明白郁文骞为什么肯涉险来救她,当时绑匪手里握着一把长/枪,威胁着叫他下跪,郁文骞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她面前。
那时候的方茴只觉得喘不过气,他那样骄傲冷硬的人怎么会为她下跪,为她把尊严踩在脚底下?她想不明白,嚷嚷着要他站起来,可郁文骞却冷嘲一声:“方茴,你从不让我靠近你,可这一次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他的下跪触怒了那个绑匪,绑匪把枪对准方茴的心口,毫不犹豫地开了两枪,那之后郁文骞疯了似的抱住她,方茴就这样死在他的怀里。
想到这些事,方茴的眼眶温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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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流泪,郁文骞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不耐地给大高个使了眼色,大高个明白过来,立刻带着那队人离开,下一刻,门口传来了警笛声。方建成急坏了,更要命的是警方冲进来后发现工厂里有各种刀具,这些道具的型号都不是寻常的尺寸,很难买到,除此外,还有改装过的猎/枪,这枪杀伤力惊人,真要打在人身上,不死也得没半条命。
方建成傻眼了,连忙摆手,“不,这不是我的……我没买/枪,也没买刀,我真不知道这些工具是哪来的,我就是想把女儿外孙带来聚一聚。”
“聚一聚需要把人带来这种工厂?行了,有什么事跟我们到警局说!”
方建成被带走了,临走前一直冲方茴喊,要她救他。
“我可是你爸爸!你真忍心看爸爸坐牢?方茴,爸爸真的不是故意的,爸爸被人骗了,你也看到了,是郁文骞在设计我,警察,是郁文骞做局设计我,你们快把他给抓起来。”
警方嗤了一声,心道这老丈人真够狠的,为了自己脱罪竟然污蔑女婿,真是丧尽天良。
“郁总是跟我们一起来的,只是怕打草惊蛇让他先过来,您这人还有良心吗?”
方建成傻眼了,他哭着求方茴,却见方茴头也不抬,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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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外人都不知道,方茴也没告诉方向阳,郁文骞推着熟睡的孩子上了车。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方茴叹了口气,在看到那几人走路时她就知道了,那几人走路的姿势一看就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跟家里的保镖走路姿势几乎一样,方茴猜测他们很可能是一个团队出来的,之后她将计就计发现那高个一直在诱导方建成犯蠢,大抵证实了猜想。
“你怪不怪我?”郁文骞问。
方茴深深叹了口气,她怪什么?郁文骞虽然设局,可要是方建成没有这心,郁文骞的局就永远不可能起作用。她第一世就是被人害死的,她没那么圣母宽恕心怀歹意的人,再说方建成是真的想绑架她和孩子。
郁文骞把她抱到怀里,莫名松了口气,一直以来他都怕方茴会害怕这样的他,可她没有。
“你只设局对付方建成?”
郁文骞沉默片刻,才如实道:“你身边每一个有动机的人我都做了安排。”
他说的自然,就好像是在安排大家出去吃顿饭一样轻松,虽然方茴知道他心思深沉,却依旧没想到他竟然会设计每一个人,给每一个做局,抛出动机,引诱他们犯案,使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样的心机难怪郁文辉和郁文鼎连争的余地都没有。
方茴靠在他怀里,“那你会不会用计对付我?”
“或许。”
方茴一僵,就见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哑:“每天晚上我都会使出美男计,引你上钩,当然,在做的时候就更要用计谋了,重点进攻你的敏感点让你防不胜防,次要进攻你的嘴儿,让你只能求饶,至于床上姿势更要学会投你所好,你每次说不要时其实脚趾头都会蜷缩起来,动情的时候你会抚摸我的头发,你喜欢更多的前戏,喜欢我用嘴给你……方茴,你说我对你用的计谋够不够多?”
明明是老司机,可方茴就是被他说得耳根羞红,当下就去啃他脖子,不,决不能这样被他压制住,一定要反击。
“你你你……你完了!”
车里的帘子已经拉上,方茴干脆拉下肩头的衣服,露出白皙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