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烟草味,突地有点心跳加速。
她弯腰,坐了进去。
进去后一愣。
后座上摆着一束玫瑰花。
顾亦居一只手撑在车顶,弯腰:“给你的。”
陈妙伸出手,拨弄了下花瓣。
谁知道里面藏着全是巧克力,一颗一颗的,金光灿灿。
顾亦居低笑了一声:“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巧克力的吗?吃冰都要让人家给你放巧克力酱。”
陈妙转头看他。
他弯着腰,衬衫领口微敞,勾着唇,有点儿坏坏的。
陈妙喉咙干涩:“谢谢。”
顾亦居挑了挑眉,站直了身子,关上后座的门。回到驾驶位,启动车子,一路开出去,上了大路。
旁边那束巧克力花,实在是亮得很。陈妙时不时地看那玫瑰花一眼。
她没有跟顾亦居说,她后来吃不起这种金莎巧克力。读书那会儿是陈劲康常常买回来给陈欣吃,陈欣吃不完陈妙也可以吃一些。后来大学那四年,太过拮据她忘记了这种巧克力的味道,至于毕业后工作,当然是买得起了,只是她就很少再吃了。
吃饭的餐厅是顾亦居订的。
到那里时,陈妙愣了下。
顾亦居掐灭了烟,看她一眼,唇角勾着,眼眸却有点儿冷:“来过?”
陈妙:“……”
这狗男人别是知道些什么吧?
这间餐厅就是上次她跟江禹来的那一间,不过当时还有柳英。
顾亦居见她不回答,手插着口袋笑了声:“跟江禹来过吧?还去看了烟花,挺浪漫的。”
陈妙:“……”
“今晚没有烟花,但饭还是要吃的。”顾亦居说完,握住她的手腕,牵着她上台阶。
陈妙忍不住翻个白眼。
嘀咕了声:“够小气的。”
顾亦居:“……”
你可以再小声一点。
当老子耳聋?
这餐厅出名就出名在它是情侣餐厅,位置小得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膝盖能抵着膝盖。上次换了大一点的三个座位,自然是碰不到的,这会儿一坐下,陈妙就感觉膝盖被顾亦居抵着,她下意识地缩了缩。
顾亦居察觉了,膝盖用力地抵住她的。
陈妙:“……”
点了餐。
顾亦居说:“过两天我还得出差。”
陈妙咬着水果茶的吸管,嗯了声。
顾亦居看着她的红唇,“我去Y市。”
Y市。
两个人初遇的城市,那个曾经发展不起来的城市,如今房价一年一年上涨,人口却依然匮乏。成了一个房价很高,令人望而却步的城市。
陈妙松开吸管,问道:“去哪里干嘛?”
顾亦居伸手,挪了下她的杯子,陈妙以为他要干嘛,松了手,任由他挪走那杯子,谁知道他低头就咬住她刚刚咬住的那个位置。
陈妙脸红一下就红了,他掀起眼皮笑看她:“去处理一些事儿,要一起去吗?”
陈妙咬牙:“不去。”
她还是个人事文员啊。
上班陪老板出差那不是秘书的事儿吗?
再来。
那个城市她一点都不想回去。
尤其是她的父母还在那个城市呆着。
*
吃过晚饭,外头天色全黑。
从玻璃窗往外看,灯光闪烁,海市的夜幕正缓缓上升。
顾亦居招手买单。
两个人出了餐厅,上了车。
在微信里,顾亦居说了惊喜,但这从上车吃饭到现在,大概只有这束巧克力花是惊喜了。陈妙倒没再多想,只问顾亦居:“去哪儿?”
回家吗?
顾亦居启动车子,侧头看她一眼。
这会儿不让她坐在后座了,非逼着她坐副驾驶,陈妙也看他,顾亦居勾唇:“带你去喝酒。”
陈妙:“我不太会喝。”
“没关系。”
说罢,油门一踩,车子就疾驰出去。
不一会儿,车子到达久久清吧。
车子停好。
顾亦居拉着陈妙从车里下来,手一松改而搂住她的腰。
那柔软的布料让他的大手紧贴着她的肌肤,顾亦居挑眉,侧头看她一眼:“你这裙子,挺好。”
陈妙略微挣扎。
顾亦居眯眼,搂得更紧:“老实点。”
陈妙:“……”
你他妈的耍流氓还有理?
来的时间有点早,酒吧里人还不算很多。陈妙想起她高三毕业那年去了一趟酒吧,就是在那里再遇已经是大学生的顾亦居。
久久清吧还挺有名的,在海市是高消费的酒吧。
顾亦居没有带陈妙去外面的吧台,而是带着她一路上二楼,二楼基本都是包厢,陈妙看着问顾亦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