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再看着化身为怨毒之兽的贵妇人,一时间头晕目眩,比一口气灌进五杯马提尼还让人受不了。
再无瓜葛?是这样吗?
她略略低头,款款一笑:“不过没关系,我还有机会。”
等到风暴过后,我把不争气的阿涵拉起来,怒不可遏得揍了他一拳,打在肩上,他一个趔趄撞墙。
这是迁怒,我承认。
当她们离去的时候,我强压着沸腾的情绪,对贵妇人道:“你丈夫失踪的事,你有任何头绪吗?”
没有回应,但我分明从那宽阔的、巍然不动的背影中听到她说:“关我什么事呢?”
25、
我没有挣扎,让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隔了两天,恰好工资结算完毕,我欣欣然向兼职清洁工的公司提出了辞职,很简单得找上主管,撂下一句话:“我不干了”──就这么完事了。
啊,无关轻重的工作是多么美好,连辞职报告这么麻烦的东西都不用写。
只是可惜,毕业证书还要过一阵子才能到手,否则我真想离开这座倒霉的城市,重新开始我那“前程似锦”的人生。
这一回,绝对不会再和曾经纠结的人物来个不期而遇,再掀任何波澜。
在简姐那边的兼职只有继续,我延长了工作时间,以此作失去那份微薄收入的补偿,反正也没有白天必须清醒的必要了。
余思源自然消失在生活中,嗯,很好。
但有一点不太好的地方就是,我没有因为他的不见而重新回到“船过水无痕”状态,老是惦记着他那行踪成迷的父亲。妈妈写给我的地址还留在我这里,那个地方虽然有点儿山长水远,却也不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
无聊得度过了数日之后,我真的再也忍不住,就当是这么多年来,给自己休个假,亦无不可是不是?
活在世上,孑然一身的感觉好到爆棚,我只消跟两位出钱供我的老板招呼一声就完事了。
阿涵目光直视电脑屏幕,估计压根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而简姐,我找上她门请假的时间是在中午,所以她完全是衣衫不整眯缝着眼睛出现在我面前,那形象可怕得让我只简简单单得说了句要离开几天就逃了。
唔,要是让简姐知道我居然发现她曾经隆ru的秘密的话,肯定会直接把我灭口的。
晚上7点的火车,不出意外的话……应该第二天晚上差不多这个时间能到余叔叔的隐居地。坐在车上研究地图的我不禁感叹,那位大叔,还真是能折腾啊,按照动身前打听到的行程,那里是完全不通公交的。
也就是说,我必须步行四个多小时,还得保证中途不出任何意外,匀速前行。
想想就觉得头大啊。
火车上是几乎没办法休息的,幸好我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这一路就这么傻啦吧唧得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我想了什么?大概什么也没想吧,一定是什么都没想……
到火车站的时间是隔天上午的10点多钟,匆匆转了车,又坐了五六个小时颠颠簸簸的汽车,在一个非常具有乡村风景特色的迷你型小站停车之后,我背上背囊,深深得吸了口气,开始长途跋涉。
对于已经很久没有锻炼的人来说,这种距离,这种山路,真的要人老命啊。
走到三个多小时的时候,四周的景色依然如故:茫茫青山,蜿蜒小路,杂草丛生,枝藤挡路……我开始有点受不了,只是往后望望,回程更加不现实,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不禁在心中再次咒骂,这是什么破地方啊,居然连GPS都导航不了,只能遵照母亲手绘的地图。
唯一的仰望,只能是她老人家没有故意坑害我,将我引到蛇xue去。
眼见着天色渐暮,我心中有些许的不安起来。
不管怎么说,独立生存能力还算不错的我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城市动物,这要是让我在山里过活,我不知道过一夜有没有问题。
越是着急,脚步不禁加快,加上光线愈发昏暗,我很自然得,便往前摔了个跟头。
等到我终于爬起来并且把自己收拾到能一瘸一拐得继续走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了。更不消说,这个速度比预期那是大大得不如,直走到天色全黑,我拿出很有先见之明带来的电筒,一路跌跌撞撞。
就在我的小腿疼得愈发不能忍受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希望的曙光!
在密林遮掩中,前方竟然出现了一座神奇的屋子,不需要手电筒的照射,因为那屋子里透出了灯光来──在这种即便出现熊都不奇怪的地方,竟然有电路吗?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啊!
不,应该说,更现实的问题是:谁会在那里?难道是什么避祸的逃犯?
这个念头让我背脊一阵发麻,可是眼前的情景,也只能前进。我咬了咬牙,拖着不稳的步伐,小心翼翼得靠过去。
屋子建成可以说毫无风格可言的民居,整体造型跟幼儿园小朋友画的差不多,有门有窗,门是木的,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