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紧紧的夹在中间,像块儿夹心饼干里的夹心。他扭动着软嫩嫩的身子好不容易露出了脑袋,仰望看了看凤鸾之,又看了看沈辞,小声道:“可不可以不要抱了?好挤!”
凤鸾之的心思还在刚刚过去的那一群挂鼠上,并没注意这些细节,被慕凉傾指出,这才后知后觉的推开沈辞后退了一步,若有所思的看向挂鼠飞走的方向。
沈辞冲着慕凉傾‘嘶’了一声,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错,无声的对垒着。
“不对。”凤鸾之突然道,“刚刚飞过去的挂鼠体积小,毛呈暗棕色,吻部比普通的挂鼠短很多,分明是吸血挂鼠。”
眼神还在暗暗使劲恨不能戳瞎对方的俩人闻言后均是一怔,又听凤鸾之道:“洞口已经大火堵住,这些挂鼠一时三刻怕是飞不出去。我们赶快走,他们若是饿急了,也会喝人血。”说罢拉住慕凉傾的手,带着他急急往前走。
慕凉傾显然是被吓到了,他忙不迭的加快了脚步,抓着凤鸾之的手也紧了几分,那种依赖不显山露水的表现出来。
半刻钟后,在洞xue的分叉口处,终于找到了那条指引着他们的河流。
“走这边。”凤鸾之指着河流的方向。
越往前走,前方越是明亮,可这明亮又与外头的白日头明显不一样。
心下疑惑之际,几人已绕着河流转过弯,当看见眼前的奇观之时,不由的纷纷顿住了脚步,被眼前的美景震惊的早已说不出话来。
“母后,我们是进入到了仙境么?这里明明是洞xue,为什么好像置身在满天繁星的夜空中?”慕凉傾忍不住喟叹,“好漂亮哦。”
他挣脱开凤鸾之的手往前走了一大步,指着从洞xue顶端垂下来的似珠帘的流苏,高兴的直拍着手掌。
“快看快看,珠帘还会动哦,那上面全都在闪着蓝光,我们一定是进入了仙境。”说罢就要往前上。
凤鸾之在脑海中搜索着这种奇观是否在哪儿见过,亦或者是听闻过,当明了上空闪烁着的莹莹光点为何物之时,她的那句‘傾儿不要去’喊出之时已为时晚矣。
“啊--”慕凉傾一声尖叫,想要回头求救却又动弹不得,好像被人下了定身咒似的。他试着扭动,身体却是越动越紧,不由吓的‘哇’的哭出了声,大喊道:“母后救朕,老师快来救救朕啊,朕被粘住不能动了,朕不能动了啊!”
凤鸾之甚至没有考虑自己的安全,直接冲了过去,愣冲冲的伸手想要扯回慕凉傾,不想扯动的瞬间,随着他的身体,整个似珠帘子的流苏也全跟着动了起来。
像是一阵狂风乍起,珠帘子呼啦摇的老高,又落下。
不出所料,凤鸾之也被胡乱落下的珠帘粘在了上面动弹不得。
当听闻身后传来急急脚步声时,凤鸾之连忙开口制止。
“沈辞你别过来。”怕他执拗的性子不肯听她劝阻,又连连道:“这不是璀璨星空,而是亿万只蕈蚊发出的光亮,更不是什么仙境,而是蕈蚊口中吐出的粘ye结出的丝,专门用来捕食猎物而用,且有毒,你千万不要再靠近。”
慕凉傾被凤鸾之的言辞吓的有些傻,当反应过来自己有可能被虫子当成实物后,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唰’的一下又掉了下来。
“朕不想死,朕...朕不想死啊。”
当恐惧达到了一定程度,口中的言辞就会变的单调而重复。
凤鸾之冷言喝道:“堂堂一国之君,大男子汉,总是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还谈什么治理国家?”
慕凉傾打了个哭嗝儿,扁着嘴巴,委屈的直吸着鼻翼,到底是不敢再哭出声音来,只小声的嘤咛着。
凤鸾之瞥了眼正蠢蠢欲动朝她爬过来的蕈蚊,连呼吸都清浅了几分,又吩咐道:“没有什么生物是不怕火的,沈辞,你举着火把一点点烧过来。”
说实话,沈辞确实没见过这种东西,更别提如何处理。所以凤鸾之的话就成了他唯一的信赖甚至可以称之为救命稻草。
一刻也不敢耽搁,举着火把一点点踱步过去。
洞xue内迅速弥漫起一股子好像衣服烧焦的异味,更有大量的‘嘶、嘶’的好像蛇吐信子的声音。
凤鸾之一想到蛇就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却又不敢害怕,强装淡定的安慰着慕凉傾。
好在俩人刚刚并未往深处走,所以一路烧过来也不是很困难,可最麻烦的是蕈蚊吐出的津.ye有毒,而慕凉傾因着刚刚的一吓,诱引出了他体内的毒素,明显出现了发热的迹象。
凤鸾之抱着慕凉傾坐在地上,手背去探他的额头,凝眉急问:“你身上没带银针吧?现在怎么办?”
慕凉傾像个听话的孩子似的窝在凤鸾之怀里,抱着她的腰往她胸前拱了拱,带着哭音儿道:“母后,朕好冷啊,朕想抱抱。”
凤鸾之祈求的目光看着沈辞,只想他能有什么对策可以先缓了燃眉之急。
沈辞受不住她那双满含希望的眸子,彻底败下阵来。
他苦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