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慕子佩将手中的药碗放下,伸手在周鸢的脉上探了探,“她身上的余毒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想必这两日就能醒来。”
“真的啊,那我是不是就可以下山去找池璃了?”栾朝歌心中一喜,猛的从床边跳了起来。要不是之前答应了池璃要好好照顾这两个女子,他才不会乖乖的听大师兄的话在灵台峰待这么久,现在这两人都已经快要醒来,离自己自由的日子又近了!
“想都不要想!”慕子佩朝着栾朝歌摆了摆手,道:“师尊今日传讯说,昆仑海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他明日将会返程,让我们都在灵台峰等着,他老人家有重要的事情要安排。”
“师尊还能有什么事啊?现在昆仑海妖兽暴走之事已经平息,灵界的封印也被破了,我们已经爱莫能助了啊,难不成我们还能把结界弄回去?”栾朝歌揪着头发,生无可恋的蹲在了地上。
昆仑海的妖兽暴走不让他去,云平山脉的妖兽魔化又被池璃给收拾了。师尊和池璃,一个两个都抢他的活儿干,这样下去,他护卫人界和平的伟大理想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行了,别抱怨了。小师妹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这两位姑娘吗?喏……”慕子佩将放在一旁的药碗拿起来,塞进了栾朝歌手中,道:“快喂药吧,这样她们也能好的快一些。”
“哦……”栾朝歌接过药碗,委屈的扁了扁嘴,从药碗中舀起了一勺药,小心的送至了周鸢嘴边,“姑娘,吃药了,来,啊……”
“啊!”
一阵尖细的声音穿透屋顶,紧随其后的是一声落地的巨响。
碰——
或许是栾朝歌喂药时凑的太近,也或许是他喂药的表情太过猥琐。周鸢刚一睁眼便看到了面前两个放大的鼻孔,出于本能,周鸢想都没想的一脚踢了过来,将栾朝歌连人带药碗踢了出去,踹翻在地。
身后突然传来的响声将慕子佩吓了一跳,他默默的回头,正巧看到了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栾朝歌和扣在他脸上不断往下滴水的药碗。
“噗——三……三师弟,你还好吧?”
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周鸢在慕子佩把脉的动作上看了看,后知后觉的望向了扣在栾朝歌脸上的药碗,他们这是在……治病?
周鸢脸上一红,声音细如蚊蝇,“是……你们……救了我?”
“准确来说是我们的小师妹池璃救了你,我们只是负责善后。”慕子佩走到了一动不动的栾朝歌身边,脚尖在他的身上踢了踢,轻声道:“三师弟,快起来啊。”
“……你先让她转过去。”栾朝歌伸出手拉了拉慕子佩的裤子,声音低的让慕子佩险些没听到。
“为啥啊?”慕子佩被栾朝歌轻声细语的氛围影响,顺着他的拉力,蹲在了他的身边,道。
“不能让她看到我的脸,我不要面子的啊!”栾朝歌眯着眼睛,从眼睛缝里看到了抱着被子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看的周鸢,道。
“哦……”原来三师弟是担心自己的英勇形象毁于一旦啊。慕子佩点了点头,非常体贴的起身将扣在栾朝歌脸上的药碗拿开,露出了底下栾朝歌惊恐的面容, “姑娘,你的药洒了,我再去给你熬一碗。”
语毕慕子佩便强忍着笑意,飞一般的从池璃的洞府中闪了出去,只留下了房间里一脸疑问的周鸢和满脸崩溃的栾朝歌。
“……那个……这位公子,你还好吗?我不是有心的,对不起啊……”周鸢白皙的手紧紧的捏着被子,犹豫着是否需要下/床去将那位喂药的恩人扶起来。
“呵呵呵……没事,我没事。”栾朝歌僵硬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飘忽,完全不敢直视周鸢的眼睛。
“真的没事吗?”周鸢有些不放心,她低头在身上看了看,确定自己仪态尚好,这才缓慢的下/床,走到了栾朝歌身边,欲伸手替他将衣服上水渍擦掉。
“你别过来!”栾朝歌余光瞥到越靠越近的周鸢,他心中一慌,脚下乱了分寸,飞速的向后退了一步。极快的身形忽略了身后的架子,猛的撞在了池璃珍藏的药瓶之上。
碰——哗啦——
栾朝歌的头和池璃的药瓶相撞,将镶着金边白瓷瓶撞的稀碎,里面的灵药散落了一地。
“啊——嘶——”栾朝歌捂着头,回头看了眼药瓶的残骸,心下一疼。完了,这不是池璃装灵丹的瓶子吗?这可怎么办?池璃要是知道了非打死他不可!
“公子,我不过是想帮你擦擦衣服上的水。”周鸢被栾朝歌的动作逗的一笑,她从怀里取出一块锦帕,往前递了递,道。
“哦……谢谢啊。”栾朝歌往前挪了一点点,从周鸢的手中接过锦帕,在衣服上的水渍上擦了擦。
见栾朝歌接过了自己的锦帕修整衣冠,周鸢礼貌的将头移到了别处,她余光一扫,在房间的软塌上看到了双眸紧闭的玉湘,“玉湘!玉湘,你醒醒啊?玉湘,你怎么样?”
“姑娘不用这么担忧,这位姑娘虽灵力消耗过度损了经脉,但在我的悉心照料之下,她已有好转的迹象,再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