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身上的王八气吓回去, 立马心中大叹着“威武”松一口气,看见顾修的后脑勺,忍不住小声念叨了句:“哎,顾教授,你就是因为长得太帅了,连杀个猪都能被人记着,男女通杀童叟无欺,真真是要不得。”
顾修转过身来,把人往怀里一捞,扯着嘴边的肌rou冷声道:“顾太太,我这是拜谁所赐的。”
乔书聆这会儿又蔫了,猫着脑袋回答:“我我我,拜我所赐拜我所赐,顾教授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千万别气出病来。您是高端知识分子,还得为咱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做贡献的。”
顾修都差点没被自己这个傻媳妇儿给气乐了。
伸手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沉声说了句:“给你半个小时,买不完就把你扔这当工人了。”
乔书聆这多年的厚脸皮能信了他么。
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摇着小胳膊小腿转身就拉着井上去里头选植物,回头还做着鬼脸喊了声“破资本家。”
顾年这会儿走上来,看着前面乔书聆带着井上离开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显然不怎么高兴。
目光随着乔书聆的头发一晃一晃的,轻声问到:“哥哥,你其实是很喜欢聆聆的吧。”
顾修偏头看他一眼,很是平淡地回答:“你对于自己哥哥嫂子的婚姻有什么误解。”
顾年摇了摇头回答:“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不像是会成家的人。”
顾修笑了一声,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人,面无表情地回答:“人到了一个年纪就该做一个年纪的事情。就像我和你嫂子结婚,就像你去读大学。顾年,你说你不想待在美国,我没有意见,我不是你的父母没有权利左右你的思想。但我站在哥哥的角度上,觉得自己至少应该提醒你一句,人生很长,我希望你这个决定是出于你自己对于画画的热爱,是把它当成你奋斗的目标在做,而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叛逆,更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做出的愚蠢决定,特别是…这个还是你的嫂子。”
顾年听见他的话,整个人猛地僵在原地。
抬头很是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人,哑着嗓子喊:“你…你什么意思…”
顾修又转过了身去。
双手交叉在胸前,漫不经心地回答:“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顾年,你也不小了,我十九的时候都自己投资赚两栋房子回家了。这世界缺了谁都能转,也别以为什么事儿都得由着你自己的想法发展,你是顾家人,就该有个顾家人的样子。”
顾年手里的拳头渐渐握紧,眼神变得茫然而愤恨。
很久之后,才很是倔强地开口说了一句:“你们都是这样,嘴里说着我不小了,可又完全不给我选择自己生活的机会。”
说完,他又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乔书聆和井上开玩笑一脸笑意的样子,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妈妈从小就不支持我画画,如果不是大哥逼着我看那些我根本不感兴趣的书,如果不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帮我,我怎么会选择离家出走,我怎么会遇到她。五哥,你不懂,一个人在不被所有人理解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能理解自己的人,那种感觉有多幸福。”
顾修听见顾年的话,眼神冷漠,心中只觉索然无味。
冷笑一声,语气疏离道:“顾年,一个人的年纪和他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没有任何关系。我说你没有顾家人的样子,只是因为你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你却坚持不了你想要的东西。你既想要顾家的优渥生活,又想要别人理解你离经叛道的行为,这是不可能的。何况,你对乔书聆的感情也没有你自以为的那么深,或者来说,这其实只是你一个孩子对于施救者的一种依赖感。”
“你…你胡说!”
顾年听见顾修的话,很是气愤地反驳起来:“我就算去了美国也一直想着聆聆!我分得清什么是喜欢!”
顾修觉得这样的谈话实在是挺没意思的。
低头“啧”了一声,转身突然拽着顾年的衣领把人拉到外面,抬起右腿,猛地往他肚子踹了一脚。
直到顾年喊了一声开始捂着肚子从地上撑起身来,他才又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目光疏离,语气冰冷地说了句:“也就你是我弟我才只给了你这么一脚,要是别人,敢这么惦记我的人,我都不一定能让他站着离开这个地。”
说完,他又蹲下去,伸手死死扣住顾年的后脖子,眼神深沉道:“你在美国一直想着她?一年,两年,三年?小伙子年纪不大,想法挺浪漫啊。你知道我跟她认识多久了么。”
顾年听见他的话,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疑惑而惶恐的情绪。
顾修于是又靠过去一些,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字如重拳般念了出来:“我跟她认识了十五年,我找了她十五年。她是你哥我心尖儿上的rou,是我打断了骨头还能连着的筋,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把你那些心思给老子老老实实地放在肚子里,不然,就算你是我弟,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顾年因为他这一句话整个人都愣了。
直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