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喊完,第二天仍是痴心不改, 旧病复发有如癫痫。
意志之坚定,脸皮之厚实, 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李长明有段时间摸着自己的钱包只觉天上都下着孤苦无依的冷雨,走在路上一个劲地往人家脚上看,生怕别人踩坏了他要吃的土!
可再不靠谱的媳妇儿那也是他自己娶的, 况且人家一千手观音,说出去好歹也能沾着些仙气。
但顾修就不一样了。
李长明和顾修认识多年,一向觉得这位祖宗十分有风骨。
平日里不谈恋爱不搞对象不孕不育, 再配上那么张“谁都别想染指我”的脸,怎么看都是一副我欲成仙的架势。
可没成想,有一天这样的神仙突然就闪婚了。
而且一点看不出逼良为娼的忧郁,个人形象直线崩盘,身上的光辉跟剥了皮似的一层一层往下掉。
还开着会呢,刚冷着个脸吓倒了俩生产部技术人员,下一秒听见乔大小姐过来,低头立马就是一声闷笑,拔腿往外头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火葬场又一次传来了喜讯。
以前大家伙儿一起聊女人的事,这祖宗左一个不耐烦右一个不高兴,乍一看还以为他已经发现了人类单性繁殖的奥秘。
可现在有了老婆,这厮的嘴脸立即不一样了,只要乔大小姐在场,他的眼睛就跟自然黏在人家身上似的,不光rou麻得不行,谁要是瞅上一眼,还得被他扫一把眼刀子。
可偏偏这乔大小姐是个脑子有坑的。
长着一张rou香四溢的脸,却一点儿没意识到自己有多少狗惦记。
整天像个二傻子似的瞎闹腾,对自己已婚妇女的身份丝毫没有一点自觉。
有回问她人生理想,这厮的回答居然是世界和平,有空能他妈飞到天上去。
反正李长明是被这俩公婆腻歪得不行。
他觉得自己作为“千手观音”的家属,势必不能被这两祸害了去,于是,做事说话越发陪着小心。能不说的话坚决不说,能不看的画面坚决不看。
可就算是这样,这会儿他还是被顾修给逮着了。
情深意重地轻咳一声,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喊了句:“老顾啊,额,我打你电话你咋不接呢。”
顾修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他一眼。
李长明于是凑到他耳朵边上,又小声加了句:“你妈听说你老婆的事儿,现在正在凯德守着呢。”
顾修见乔书聆挣扎,于是慢慢将她放了下来,三个人走进电梯,很是不解地低声问:“我妈去凯德做什么?”
李长明举着手回答:“这…这我哪知道啊,我不是就想给你提前报个信么。你们之前吃了饭也没跟她说一声就走,特地打着电话给我臭骂一通,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啊?”
顾修听见他的话,觉得还真有可能。
皱着眉头“嗯”了一声问:“那那两个女的呢,你喊老赵送过去了?”
李长明听见这话立马又想起了什么,点着头答:“送过去了,早送过去了,对了,那里面还有个女的正好和老沈认识呢,两人在车上还磨磨唧唧老半天,看着有猫腻。”
乔书聆这会儿倒是又抬起了头来。
看着李长明问:“认识沈友庭?”
李长明笑眯眯地答:“可不是,沈友庭张嘴就喊人家涂涂姐,啧啧啧,那样子,看着就让人起腻。你说那老沈也挺臭不要脸啊,脸上的褶子都他妈能糊墙了,他还好意思喊人家姐,要我是那姑娘,一准上去就给他送一友谊的巴掌解气。”
他这话说的其实有些过了分,毕竟沈同志虽然平时做事不怎么靠谱,脑袋大脖子粗,打老远一看有些像猴子,皮肤不如顾修那么白白净净,但人其实也是身高一米八五的小帅哥一个,走在路上偶尔也能被瞎了眼的姑娘们回头看上一眼。
乔书聆这会儿微微一怔,像是也想到了沈友庭平日里那么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配着老涂那张平日里仇大苦深的脸,怎么想都觉得喜庆,“噗嗤”一声忍不住就那么轻笑了出来。
顾修却明显有些不高兴,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低声说到:“沈友庭有什么好想的。”
乔书聆被他弄得脸上一红,往旁边躲开了半步,小声地喊:“别弄,痒死了,人家李秘书还在这呢。”
李长明站在原地,只想说一句:乔大小姐您可千万别把我当人,我他妈就是个瞎子!我谢谢您!
可李长明到底不是真的瞎子,乔书聆也总归是知羞的。
那之后顾修终于还是没能再一次得逞过。
三人坐着顾修的车子到了凯德广场B座楼下。
乔书聆刚一进大厅,入眼就看见了顾悠的那张大脸。
顾悠刚从二楼下来,见着乔书聆了,上来就握着她的手,一阵热乎地喊:“哎呀小书聆啊,你要重新开工作室怎么不告诉哥哥呢,哥哥在艺术圈好歹也是有些名气的人物,给你墙上送一张自拍像那也是很有价值的。”
乔书聆一脸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