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寻浸没在这柔软的语调中。
他的脸稍退了一些, 似乎要将她看得更清楚,脚下的方向顷刻换了,朝着他们身边的那堵白墙。
周可可的平衡感有片刻的遗失, 抓紧他的瞬间,后背便牢牢抵在了墙上。
痴缠,厮磨。
温存在两个人之间早已成了日常的一部分,回应也是本能, 周可可熟悉了易寻的味道,却熟悉不了那阵无法抵抗的心醉神迷。
“老公。”身体沿着墙壁滑落,被他捞起时, 她又叫了一遍,嘴角弯弯地笑。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称呼已经变得如此顺口。
易寻热了牛nai。
他端着杯子回了房间, 开了灯,周可可趴在被窝里伸出一只乱蓬蓬的脑袋。
牛nai是温的,衔在嘴里比他的嘴唇稍烫,让人很舒服的温度。她倚在他怀里惬意而小口地啜饮,看到窗外暗下来的天色, 跟他讲白天陪父亲去医院的事。
被浸润后的嗓音黏糊糊,软糯糯, 带着一股天然的嗲声嗲气。
她自己察觉不到, 不明白怎么说着说着, 易寻就要把nai杯从自己手里拿走。
嘴唇下意识跟过去:“还要……”
杯底磕在桌面上, 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还要什么?”易寻明知故问。
同样的词语, 两个人说起来,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他将她唇上的nai沫抹去,久久停留着,拇指在她唇角碾磨,不觉间施加了一点力量。
周可可抓着他的手臂,张着嘴想说什么,明白过来后便立刻噤声了,傍晚的云彩从天边落下,慢慢爬上满了她的脸。
她像只温顺的小猫,最后虚弱地蜷缩成一团睡着。
万籁俱寂,易寻撑在她的身边静静凝视,一会儿摸摸她的头发,一会儿捏捏她耷拉在枕边的手指头。
夜晚并不漫长,他乐此不疲。
次日周可可醒得晚,反手摸索到空空如也的床单,慢慢睁开眼。
她只当易寻已经去了公司,搓了搓脸,从床头把手机拿下来,看完时间,又去翻阅未读消息。
欢呼声一路从房间里飘到了厨房,到了易寻的耳朵里,声音已经削弱了不少,模模糊糊的,一度被锅中的煎培根发出的滋滋声盖过。
他走近时,才听清那欢呼满满兴奋与激动,印象中的周可可还没有过这样放飞的时刻。
推开门时,女孩从床上停下了蹦跳的动作,僵住了。
“你……你在家的吗?”
易寻的唇角积着清浅的微笑,他看着她,不需要回答这种很明显的问题。
周可可愣着,愣着,然后埋下了脸。
被子一头蒙上了脑袋,她钻进去,把自己整个藏了起来。
空气安静了几秒,隔着被子,她听见男人走近的脚步声。
周可可打定了主意死也不会出去。
而他坐在身旁,一只手搭下,声音里带笑:“起来吃早餐。”意志瓦解也就是这么轻易的事。
周可可将被角小心翼翼地掀开一道缝,晶亮的眼睛从缝隙里透出微光,与外面的那双眸子对上视线。
“过来。”易寻张开了双手。
她这才顶着一张熟透了的脸,慢慢钻了出去,躲在他怀里好一阵都抬不起头来。
他摸着她羞赧的脑袋,温柔地问:“刚才发生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嗯。”周可可点着头。
隔了一会儿,她才抵着他的心口蹭了蹭:“回、回信了。”
她摸出手机给他看,博古斯的校长发来了邮件,时间就在昨晚。
喜悦盖过了羞色,没等他看完,她就忍不住在旁笑了起来。
易寻也笑,他当然是为她开心的。
“可可真棒。”他捧起她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
证书由校长亲笔签了名,从遥远的大洋彼岸寄回来。
收到的那天,袁满正好把婚礼策划案拿过来,给周可可过目。
已经结婚快一年,这个时候要补一个婚礼,周可可起初是有些意外的,其实她倒不是特别在意这个,没想到易寻还会放在心上。
袁满把设计师的几版婚纱手稿拿给她看,顺带笑着说:“易先生好像一直觉得当时领证太匆忙了,很早之前就让我去安排了呢。”
沟通完一些流程上的细节,袁满似不经意般地提起:“对了,还有一件事。”
“李炎先生联系到了我这里,他的女儿上个月出生,请您和易先生一起去喝满月酒。”说这话的时候,袁秘书审慎地观察着周可可的反应。
易寻让她直接来向周可可通知这件事的时候,她心里还琢磨了一阵怎么开口。
女孩倒是应得很自然,稍微愣了一下就笑了起来:“真的吗?好呀。”
袁满好奇地看着周可可。
关于周可可和李炎的乌龙始末,她并不知情,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