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树纷纷往下掉着叶子,时不时有一两个叶子透过窗子,落到她的发髻上。
她伸出纤细白嫩的手,将发髻上的落叶摘掉,然后放下了帘子,叹了口气:"看来冬天快到了,这树叶也都要落光了。"
旁边的青竹应和着章静言的话般开口:"近日,天越发寒冷了,小姐也该做今年的冬装了,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城呢?"
"应该快该回去了,这也快到年底了,京城那边还等着母亲回去处理事务。"章静言笑着开口,眼中带着思念,她倒是挺想父亲的呢!
"小姐,我们到了。"青竹挑开帘子,从马车上接连跳了下来。青竹在地上站定,这才小心翼翼地挑开帘子。
只见一双如柔荑般纤纤素手挑开帘子,这双手肤如凝脂,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青竹小心翼翼地扶着这双手的主人下了马车,这人正是章静言。
众人只觉一片艳色夺人,身穿鹅黄色衣服的章静言如百合般清纯,但是那艳色逼人的脸,又如牡丹般艳色夺人,清纯中散发着无意识的魅惑,天真中微透着成熟,直让人移不开眼。
章静言自己下了马车,青竹扶着她,从后门往府中走。
此时,后门倒塌的门已经被修好,如往常般关上。
章静言深觉不妙,不会是母亲发现她私自出府,她抬起头示意青竹上前。
青竹点了点头,上前将门推开。
只见知书带着几个丫头,俏生生地站在前面,见到章静言,笑着开口:"小姐,您回来了,我们在此等候多时了,夫人让您回去了直接去见她,还有少爷,夫人也让您过去。"
知书见章勇打算溜走,马上开口。
章勇无奈地看了章静言一眼,他就是被这傻妹妹给连累了。
章静言点了点头,随着知书一起往章母住的院子走,转过后花园,又走了一段路,就到了章母住的院子。
"小姐少爷,请吧。"知书笑盈盈地开口,章静言却觉得脸上一紧。
她硬着头皮上前揭开帘子,率先进去,章勇紧跟着她进去了。
章母坐在房间里紫檀木制的软榻上,她身穿一身红色的常服,双目紧闭着养神,脸上的怒火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们还知道回来。"章母睁开双眼,看着章静言和章勇,怒气冲冲地开口。
"母亲,您别气坏了身子,今日这件事都是我求着大哥带我出去,与大哥无关,你别怪他,至于则女儿另有隐情。"章静言几步走到章母身前,坐到软榻边上,将头靠在章母肩膀上撒娇。
"你能有什么隐情?"章母的语气中带着疑惑,她又扭过头瞪了身前傻傻站立的儿子一眼,他,也有过错,竟然学会了带着女儿私自出府,万一出事,他能担当得起吗?
不过,她又不是不知道女儿的性子,自小就跳脱,这次又是她带头出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选择今日出去。
今日可是祭祀日,府中父亲兄长们都跟着一起去了泰山,她一听下人说听到章静言和章勇驾着马车往泰山那边去了,就觉得气坏了,这两个孩子也太闹腾了,万一扰乱了祭祀会,她怎么替他们收拾乱摊子。
"母亲,此事关乎机密,您先让这些丫鬟们出去,我才告诉您。"章静言神神秘秘地卖着关子。
章母头疼地揉了揉眉角,这丫头,真是不省心,她倒是要瞧瞧是个什么说法,她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丫鬟们退下。
知书带着小丫鬟挑开帘子出去,临出门前,她还贴心地关上门,又吩咐两个丫鬟远远地站在门前守着门。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我都让他们下去了。"章母急切地开口,语气中难掩怒火,她都决定好了,这次如果女儿不给她一个说法,看她怎么罚她。
还有儿子,章母又瞪了章勇一眼,怒气冲冲地开口:"今日不给我个说法,你们谁也逃不过家法。"
章勇无奈地摸了摸鼻子,低着头嘀咕了几句,这又关他什么事,母亲就算是上家法,肯定也是他替妹妹受着,他默默为自己留了把心酸泪。
"母亲,我这次出去,是因为我梦到苏赦出事了,所以我想去提醒他,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也算是做善事了吧。"
"其实,我前些日子,就梦到一些事情,刚开始我并不在意,后来,我才发现这些梦都是将来要发生的事。"
"我刚开始还不太相信,不过后来就渐渐明白,可能是我那次生病,差点儿到了Yin曹地府,所以才得了福报,能够梦到一些事。"
"您也不必担心我,我梦到的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