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双手侍立,在章静言进来是连头也没抬起来一下,看起来就是个不好相处,严谨的人。
章静言看到母亲身旁这严肃的长脸嬷嬷,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不会就是母亲为她找来的教养嬷嬷吧,这母亲动作也忒快点儿了吧,昨天刚说她礼仪不好要为她找个教养嬷嬷,今天这一大早这教养嬷嬷就到了,这······
“静儿,你来了,这时你外祖母身边的马嬷嬷,这些日子,马嬷嬷就陪这咱们一起料理赈济会事宜。”章母看到女儿那傻样,就知道她又胡思乱想,开口解释了一番。
那马嬷嬷也扭过头,向前朝着章静言行了一礼:“见过表小姐”声音嘶哑,像是被割断了的断弦般,她也似乎是知道自己声音不中听,说完这句话就又退回到章母身后,依旧是当时她站的那个位置,双手姿势像是被尺子量过般一寸未变。
章静言:……
她凑到母亲身边耳畔低语:“母亲,这马嬷嬷也太严肃了吧。”
章母脸色一变,呵斥道:“马嬷嬷是从小照顾我到大的嬷嬷,你别整天这口无遮拦的。”
章静言见母亲生气了,马上规规矩矩地站好,知书极有眼色地搬过来个圆凳放到章静言身后,章静言顺势坐到凳子上,头靠到母亲身边撒娇:“女儿错了,娘亲别气坏了身子。”
章母看着章静言这幅乖巧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呀!”
“夫人府中各处的管事,婆子都已经等候在门外了。”知棋进来禀告。
“让她们进来吧。”章母开口道。
知棋马上揭开帘子出去,过了片刻功夫,她便带着几个管家婆子进了屋。
“拜见大姑nainai。”管家婆子们行完礼,站成一排。
章母抬起头,看着下面站着的几个人,她离家二十余载,现在的管事婆子,她倒是一个也不认识呢!章母看着下面这些陌生的面孔,开口询问:“你们都是哪处管事的?都管什么?一个个都介绍一下吧。”
“回禀大姑nainai,小人章二,是府里的二管家,负责后院的开支。”这是一个身穿青衣,看起来年近三十,蓄着胡须的男子。
“奴婢是府里后厨的副管事,您叫奴婢刘厨就好。”这是一个身穿短衣,眉眼带笑,脸蛋白白胖胖的嬷嬷。
“奴婢是府里针线房的副管事李嬷嬷。”这时一个身材苗条,柳叶眉的女子。
……
“怎么来的都是副管事呀?”章静言等这些人说完了,就觉得不对劲,怎么来的都是副管事,是欺负他娘亲不懂嘛,她这个贴心小棉袄可不是吃醋的,她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开口询问。
“回表小姐话,咱们府上一向是大管家管理外院事务,而管家管理内院诸事。”章二回答。
“那其他人呢?”章静言继续询问。
那几个嬷嬷表情遮遮掩掩的,她们互相推诿了几次,最后那个名叫刘厨的嬷嬷站前一步禀告道:“那几位管事不小心偶感风寒,正在静养。”
章静言一听这话就觉的她们说的太假了,她扭过头来看母亲,章母此时已经是怒色满面。
章母怒极反笑:“既然她们生病了就该好好静养,嬷嬷你觉得呢?”她低声询问身边的马嬷嬷。
马嬷嬷是照看着章母长大的,自然见不得这些下人欺负自家的小姐,她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但是言语间却字字含针:“奴婢会禀告老夫人,咱们家郊外的庄子正好需要几个人,那几个嬷嬷正好够。”
“是呢,那没来的几个嬷嬷正好够呢,马嬷嬷这个法子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这郊外庄子既多了几个人干活,嬷嬷们也能静养。”章静言在一旁煽风点火地开口,扭过头看马嬷嬷。
马嬷嬷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章母点点头,拍手同意,吩咐身边的知书立刻去办,过了一刻钟,只听几个婆子在门外哭天喊地痛哭,过了会儿声音才渐远。
知书挑开帘子进来,脸上带着邀功的表情:"奴婢从咱们带的人中挑了几个侍卫,那几个嬷嬷不想走,奴婢都给绑车上了,余下的她们家人,奴婢想着夫人是善心肠的人,就留了几个侍卫看着,给她们一个时辰准备,等他们收拾完了就都给送郊外庄子里,省的他们骨rou分离。"
章母点了点头,称赞:"还是你最懂我心,我这还没想到她们的亲人,正好免了她们亲人思念。"
下面站着的几个嬷嬷被上面这几个主子弄得一惊一乍,还以为能蒙混过去,没想到章母这么雷厉风行,都磕头请罪,生怕章母的怒火撒到她们身上。
章母好脾气地吩咐知棋扶她们起来,温和地开口:“此时与你们无关,嬷嬷们无须多礼。”
这些管事起来后,无论如何都不敢小看章母,一个个乖如鸡雏,等到后来章母安排事物的时候,这些管事没有丝毫迟疑,都一个个听从章母的吩咐。
章母安排好府中各项事务后,就安排赈济会事宜,这一处理,就耗费了好几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