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们就开始抱怨学校穷酸不知道搞一个像样的场地,于是赢球了有底气的校队球员们大手一挥,换了场子。
等到了定好的别墅后,秦姒已经有些累了。
许妍被拉来作陪,但整晚都没什么心思,她最近状态非常不对,连向来没心没肺的唐季德都注意到了。
等到时间过了九点,秦姒困意终于消去,她早把兴致不高的闺蜜抛之脑后,搅合在沈濯言一众男生中,在牌局上混的风声水起。
几局下来,之前还看她不顺眼的唐季德已经满脸写着生无可恋,而另一边被拉来作陪的齐晏直摇头。
“Cao,承兮呢,能不能叫来管管了?”
连输了好几把的唐季德趁秦姒摸牌的时候,低声冲一边的男生喊。
输钱他倒是没什么怕的,关键今晚玩的大,输一局脱一件,看着这手气,再他妈脱他都要裸着了。
本来大家约好小赌怡情,结果球队一个不着四六的富二代说要玩就玩大的,输牌脱衣服,这话本来是说出来哄秦姒玩的,闹一闹就过去了。
结果没想到大小姐不怕,最后把他装进了圈套里。
唐季德一边捧着手边的热水杯,一边指着室内另一侧吧台边的几人,“能不能把空调温度调高点,老子现在很冷好不好?”
深秋的夜晚,穿着件短袖T恤在室内本来不算什么,但这别墅也不知道是不是粗制滥造的,到处漏风,把唐季德折磨惨了,他现在冻得恨不能想打哆嗦。
要不是周围还有好几个妹子看,他实在不能认怂,他早就溜了。
那边被使眼色的男生已经悄默默溜出去,四处询问傅承兮下落。
……
等到秦姒又成功赢下一局的时候,本来还支持唐季德的一众兄弟也成功倒戈。
毕竟资本家是没有感情的,他们眼里只有利益,秦姒势头这么猛,他们才不会管兄弟死活。
“……唐季德你选一下脱哪件,上衣,还是裤子?”齐晏笑得幸灾乐祸。
他本来今晚手气也不好,但好在输过一两次后,就被唐季德救了,所以也就脱了个外套,帽子。
唐季德一脸受伤地朝“难兄难弟”看过去,完全想不到齐晏这么快就能从受害者的心里定位中挣脱出来,成功调整到助纣为虐的心态中去。
“你……算你狠!”唐季德放下手里抱着的暖水杯,手羞愤地放上T恤的下摆,咬咬牙想向上撩,半晌手又垂落下来。
上面脱了,岂不是露点了?
在场好几个妹子,他现在就恨里面没穿个跨栏背心。
于是他手犹豫着、慢慢又挪到下面的腰带上,这下周围起哄声更大了,唐季德看向室内几个相熟的,沈濯言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等着看热闹,而齐晏这狗腿子已经开始向秦姒献媚了。
“没错,让他脱上衣,下面留着下局脱,顺便跳个脱衣舞。”
秦姒边听边笑,唐季德满脸不可置信。
什么兄弟情,都是假的!
假的!!!
就在他宛如被一众嫖客欺负的小媳妇般,羞羞答答、不情不愿将手放上T恤下摆的时候,傅承兮终于出现了。
跟一众笑闹的人群不同,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进门短暂地瞟了他一眼,之后冲一侧沙发走去,显然是被刚才被唐季德派去叫人的男生叫下来的。
男生冲他摊了摊手,顺带摇头,表示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唐季德还没顾上认命,就注意到方才牌桌边作威作福的小恶魔动作有些拘谨。
他脑子里飞速地闪过俩字,“有戏”!
“咳咳,傅神,要不……你替我脱一件?”
反正傅承兮身上外套、衬衫、长裤一大堆,脱一件也没什么的。
唐季德满脸写着“救救我”,顺带疯狂暗示,“我快要被秦姒搞死了……”
潜台词:你的女人,你好歹不管,也别让她一直来折腾我。
傅承兮听了,沉默半晌,点头。
唐季德诧异,这么容易就成了?看来傅神还是在乎那么点兄弟情的,没彻底抛弃他。
嘤嘤嘤。
一直嘤到清俊冷冽的男生朝自己走过来,然后,下一秒,手放在了他的T恤下摆。唐季德倏然顿住了那么点自我感动,疑惑抬头。
然后,在他呆愣的表情中,面前的高大男生凉凉一笑,“抬胳膊啊,不是要我给你脱衣服么?”
室内一片爆笑。
“Cao啊,”唐季德险些没一口血吐出来,“……老子没这种爱好!”
笑闹中,某人一脸坦然地撤回手,然后看了看一边坐着的秦姒。
秦姒其实并不怕傅承兮,她是尴尬。
两个人之前的事还没有过去,但好在他拒绝了季末,她是有点满意的。
秦姒的心性基本跟小孩子无异,生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才没两天的功夫,她已经气不起来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