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随后抓过床上的棉被,死死的按住了她的头。
朱玉华本能的挣扎起来,她想要喊叫,但是她的头被被子死死的捂住,完全发不出声音,她双脚乱蹬,双手努力的想要把头上的被子扯下来,可是上面的人死死的压住,她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没有挣扎出来。
“你别挣扎了,好好去吧,你说你上次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多好,也免得再受一次苦,姜香梅和马方瑶都给我托梦好几次了,说下面太冷清,叫你下去陪陪她们,你听话,别挣扎了,一会就好了。”
“你也知道,我马上要回城了,以后都会是好日子,但是留了你,就是个□□,我不能冒险是吧,你死了,别人也怀疑不到我头上来,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你是因为毁了容,自己想不开,才走了和香梅一样的路,你的脸成了这样,活着也是痛苦,我这样也是帮你终结了痛苦,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心里难免害怕,沈国珍说着话,想减轻心里的恐惧,她沉着脸,拧着眉,一脸的坚决,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既然已经做了,就要做得彻彻底底。
她将整个身体都压在了被子上,朱玉华重伤初愈,哪里是沈国珍的对手,不一会儿,她的挣扎便慢慢变弱了,又过了一会,她便完全不再动弹了,沈国珍不敢松懈,即使朱玉华没再动弹了,她依旧死死的压在她身上。
过了许久沈国珍才慢慢放开了被子,颓坐在地上,刚刚已经用尽了她的所有力气,现在她只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但理智告诉她,得快点处理干净,马上离开这里,被人发现了就完了,于是她连忙扶着床站了起来。
她没有将被子从朱玉华的身上拿开,她不敢看被子下那张脸,从心底里她还是害怕的,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她颤抖着手,从床上拿了枕头和几件衣服堆在被子上,然后拿了火柴,点燃了它们。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快速的关上门,跑了出去,她没有再往身后看一眼,跑的飞快,一刻也不敢停。
不知跑了多久,她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她笑了起来,在心里暗想:现在终于没有人能威胁到自己了。
不多时就有村民发现公社这边着火了,大家连忙赶来救火,但是火势很大,很快整个房子都被烧了起来,等到扑灭时,房子已经烧成了一片废墟。
第二天村民都在传,朱玉华是因为自己毁了容,对生活没了指望,一时想不开,才走了绝路,大家都认为这是一场意外,没有人怀疑这是一场谋、杀,除了余桃。
她知道,一个人被火毁了容,就会对火有一种无形的恐惧,按道理说她是没有勇气再放一把火来结束自己生命的,即使是她要寻死,也会找另外一种方法。
因为有余利民这层关系,沈国珍很顺利的拿到了回城的名额,回城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就在两天后。
为了表彰知青在下乡这些日子为公社,为村民做的贡 献,公社决定在沈国珍和另外一个男知青走之前,开一个欢送会,表彰他们。
接到这个消息后,沈国珍坐在屋里,笑出了眼泪,此刻屋子外张家人,余巧儿一家人和余美兰一家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张建设和余美兰的jian、情已经被余巧儿知道了,余美兰就破罐子破摔,全然不顾脸面了,已经来闹过几次了,逼着张建设和余巧儿离婚,然后娶她。
余巧儿家哪里肯,又哭又闹又骂,还动手打了人,余美兰一家也不示弱,和余巧儿一家动起手来了,而张建设一家则慌张的左右劝着。
让沈国珍没想到的是,做为当事人的余巧儿却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看着,她挺着肚子,没有要死要活,也没有大哭大闹,就是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仿佛自己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骂娘声、哭闹声、厮打声……不绝于耳,沈国珍站在窗户边,看得赏心悦目,想到上辈子,这些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当时自己没有家人撑腰,比现在的余巧儿的处境可是惨了不知多少倍。现在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这场自己一手策划的闹剧,心里充满了满足和自豪感。
上辈子的事情又重演了一遍,在一群人推推嚷嚷时,只见余美兰拿出了刀,质问张建设和不和余巧儿离婚,如果不离婚她就和张家同归于尽,说完就在手腕上划了一刀,血瞬间喷射了出来,余美兰家里人,连忙脱了衣服,帮她按住伤口,背起她就往卫生院去了。
张家人和余巧儿一家,看了这惊魂一幕后,吓得都傻愣在了原地,一时间,哭闹时,骂娘声全都停止了。
沈国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从窗口走回了床边,在接到回城消息那一刻,她就开始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现在只等材料和盖章的文书下来,自己便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什么张建设,余巧儿,余美兰,余桃以后都和她无关了!她要去过崭新的生活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得飞快,离定好的结婚的日子,就只有三天了,陈北南依旧没有回来,余中石坐不住了,于是亲自来公社里找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