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去盯着四楼的监控录像,她发现苏颖腰后方有一点红光悬浮着,红点跟着苏颖进屋后,接连又有三个红点跟穿过门板跟进房间。
花月觉得事情不妙,正琢磨红点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电话那头传来苏颖慵懒的声音,“花老板,我要求换床单。”
“苏女士今天出门的时候,我们已经更换过客房的布草了。”花月回答道。
“但我觉得这个不干净,麻烦再重新换一次。”苏颖说完就直接挂掉了电话,根本不想听花月再说什么。
花月明白苏颖是想找沈戮,偏不遂她的愿,让白帝去了。
十分钟后,白帝将新床单铺平整后,认真地告诉苏颖:“这是最白的一件。”
“我觉得不干净,再换一个吧。”苏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低头涂着指甲,她根本就没看过一眼床。
“这是最白的一件。”白帝毫无温度的目光射向苏颖,重复刚才的话。
“我让你再换一个。”
苏颖瞪向白帝,这才发觉对方的眼神好冰冷,像是盯着死人一样看自己。苏颖吓得哆嗦了下,指甲油就洒在了腿上。苏颖立刻打电话跟花月投诉。
“你们这的服务员怎么回事啊,一点服务态度没有!我要求换一个人来!”
花月亲自上来了,但她只扫了一眼床单,就全神贯注去观察屋子四周的情况,没看见那四个红点。花月突然想起了空调口,她就仰头往上看,果然在空调口发现了一点红光。
花月质问苏颖:“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坏事?”
“你说什么呢?我就让你们换个床单,怎么就成干坏事了。”苏颖奇怪地回看花月,“你们民宿到底有没有正常人?叫沈戮来,真受不了你们两个!”
苏颖看花月还不走,立刻指着门口,警告花月和白帝快滚。
“你们还赖在这干什么,都出去!再换个人来!”
出门后,白帝面无表情地看着花月,冷声说明:“那是最白的一件床单,没有比它更干净。”
“跟床单没关系,是她眼睛不干净,当然看什么都脏。”花月让白帝不必介意,“你已经干了一天的活儿了,去休息吧。”
白帝离开后,花月一个人在走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她就疾步回到前台,用无线电通知沈戮去苏颖的房间更换床单。
花月紧盯着四楼走廊的监控,看着沈戮拿着床单进屋后,她拿起桌上的绿茶喝一口,再看监控画面,却不知怎么突然变成了房间内部的画面了。
画面是俯视角,有地毯、电视和床,当然光凭这几样摆设并不能确定属于民宿的哪一间房,但很快画面里出现了沈戮的身影。沈戮正弯腰准备更换床单,苏颖跟过来了,她光着脚坐在了床上,翘起修长的双腿,将手里的一杯nai茶递给沈戮,跟沈戮说什么。
花月这边听不到声音。只看见沈戮听完苏颖的话后,就接过苏颖递来的nai茶,好像喝了一口。苏颖这才笑着起身,看着沈戮更换床单。当沈戮准备将更换掉的床单拿走的时候,身体突然摇晃,似乎站不住脚。苏颖这时候突然上前扶住他,但这一扶,苏颖再往沈戮的胳膊上一蹭,抹胸裙就滑掉了。
胸前春光乍泄,苏颖惊叫一声,抱住前面,就扑进沈戮怀里,似乎想用沈戮的身体遮住她的胸部。
厉害了!
花月边喝茶边看热闹,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该出马了,撒腿就朝楼上跑。
花月跑到三楼的时候,听见一声尖叫。花月跑得更快,等她跑到406门口的时候,沈戮突然开门,花月一拳头就砸在了沈戮胸膛上。
咚的一声,特别实在,花月同时也感觉到了弹性和硬度。
“她呢?刚才那声尖叫怎么回事?”花月窘迫地推开沈戮,走进屋里查看情况。苏颖正头朝上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陷入了昏迷。
她胸前的风光还在。
花月斜眼别处,扯起一角被给她遮上了。花月顺便就发现了床边垃圾桶里的棕色小瓶子,非常眼熟。这瓶子不论大小还是样式,都跟上次冯永刚使用的迷|jian药的瓶子一样。这种小棕瓶子不常见,所以不像是巧合。冯永刚和苏颖很可能都是从同一个人手里弄到的药。
“她是被吓晕的。”沈戮指着自己头顶上方的空调口。
花月抬头,看见空调口正有四个红点在浮动,突然间它们各自化一为二,渐渐变大,成了瞳仁大小……是眼睛!四双染着愤怒红的眼睛。
渐渐地眼睛周围的轮廓也显现了,一张不足三岁孩子拳头大小的脸。从这个大小判断,肯定是未足月出生的孩子。他们都是愤怒的,考虑到只有生前横死过的灵体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所以他们生前都遭受过堕胎之苦。
四个凑在一起都跟着苏颖,说明他们都曾是苏颖流产过孩子。
花月捡起垃圾桶里的棕色玻璃瓶,“苏颖给你下药了,瓶子和冯永刚的一样,不知道药是不是一样。不过应该不一样吧,你是男的,用那种迷|jian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