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意这种细节。
铂瑞花园门口有专门的泊车服务,往里边就要乘坐小区自备的观光车。
这一路进来,小风在脸庞和煦地吹,撩动耳边的碎发挠痒痒似的调皮地飘动。
观光车一停,风也骤然小了许多, 孟冉把碎发别在耳后率先一步跳下车,笑眯眯地等着车上的另一人。
不得不说矜贵的衣料自有它的好处,垂感极佳的西裤材质即便久坐也未留下丝毫褶皱。
江让闲散地打了个呵欠,慢条斯理地从车上下来, 大手顺势搭在小姑娘头顶,扮作给她遮阳的样子,“现在倒不怕晒了?”
“怕啊。”她配合地往他胳膊底下躲了一点,像小猫似的蹭了蹭男人的小臂,“这不是有你吗。”
眼前这栋别墅地面三层,底下还有一层地下室。
不愧是江氏的设计,光看地面以上,三百六十度环层大露台就让人心旷神怡。
穿过花园走进房体正门,两层挑高的客厅结构宽敞大气。
在孟建军手里不过几个月,房子还没捂热,更别说是装修了。但从看个毛坯就能想象出将来收拾出来后,客厅有多恢弘大气。
江氏手底下的别墅几乎每个户型都会预留出电梯位,小姑娘探头看了一眼此时黑黢黢的电梯口,轻声试探着啊了一声。
回型的电梯通道瞬间传来了空荡荡的回音——啊啊啊啊……
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亮晶晶的眼眸弯成一轮月牙儿,笃定道,“你是不是调查过呀?特意选了一套最好的给我爸妈下套呢?”
“怎么能叫下套?”江让挑着她话里的错,“这叫用合理的手段获取应得。”
“这样啊……”
小姑娘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趁他毫无防备,冷不防地踮起脚一口啃在他腮边。在男人发沉的眸光中迅速倒退到离他稍远的安全距离,模仿着他的语气重复,“我也是用合理的手段获取应得。”
江让抬起手背搽了一下仍带有余温的脸颊,轻舔下唇,眯起的眼眸中透露出危险讯息,“你有胆再来一次?”
“唔,不敢了。”孟冉背着手连连向后倒退,嘴上说着不敢却没有表现出一丝胆怯的样子,反而仰着小脸大言不惭,“我的胆子就那么一点点大,刚才都用完啦。”
她保持着后退的动作,没注意身后已经退到了墙根。
随着脚下一趔趄,整个人没有预料中与粗糙的墙面相触,倒是借由着身前一股拉力摔进了男人宽阔的胸膛。
头顶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沉,“不会看路?”
小姑娘自知理亏,小声嗫嚅,“我背后又没长眼睛。”
“啧,还敢狡辩。”
男人的大手抵在墙面和身体之间做足了缓冲,手心里圈着的是她的细腕。他的手向上一抬,像牵线木偶似的也带动着她。
江让索性把她的手腕压到头顶,死死锁在墙面上。
动作大开大合,被压制着的小姑娘也随之不由自主地挺直了细腰。
她不安地扭动了几下,“以后我一定好好走路。”
“晚了。”
不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江让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毛坯的房屋主体四面均是灰突突的墙,也没有半点儿灯火在头顶照亮。即便外边的斜阳不遗余力地散发着白日里最后的光与热,也对屋内黯淡光线下的两人丝毫没有影响。
孟冉在他俯身之际,隐约看到了男人隽秀的下颚线条和滚动的喉结。
她似是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有所预感,下意识闭了闭眼。
等再次睁开,唇上撕咬的疼痛一阵阵细密地袭来,男人眸底深沉地与她对望,在他的瞳仁里清晰地倒映出了自己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对疼痛的第一反应是伸出舌尖抚慰一下,然而只冒了个头,就被人连带着周边的空气一起夺走得蛮横无理。
唇舌交缠,每每这时候她就会觉得奇怪,明明在任何人面前,江氏太子爷该是肆意放纵的样子,却总是在男女亲吻间那一点霸道中藏着一丝小心翼翼。
像是怕被人发现似的,藏得极好,却又在愈发刻意的霸道下,暴露得更为彻底。
就像此时,明明勾着她的舌尖极近缠绵地吮吸,却又在不经意间留有了大片让她后撤的余地。
怕她逃,更怕她不逃。
和初次见他一样,整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她眼眸微微眯起,却不难发现男人眼底欲海翻滚,擒着她手腕的掌心越发用力。
屋内静谧如水,偶尔一两声交缠的水渍也在耳边兴风作浪,除却这些,也只剩她如雷的心跳声。
在这样安静的环境,她似乎隐隐听到了花园外观光车近乎不存在的电瓶声,一想到外面还有司机在等,心里就陡然升腾出一股行苟|且之事的羞赧。
俏脸染上几分红晕,孟冉借着后撤的余地与他退开几分,睁大了眼睛大口喘气。
被抢夺的空气顺着鼻腔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