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今天又是粗长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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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权
几十年前的老朋友能凑齐这么些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江让几乎把所有还居住在省内的老人都打着免费旅游团的名号给请了过来, 聚在一起喝茶看报下棋钓鱼,个个都乐不思蜀。
某天饭后,杨安平出门找人下棋去了, 家里就剩他们三个。
江让照例被赶出了厨房去葡萄架底下乘凉, 孟冉见只剩她和外婆两个人,试探着开口,“外婆, 您说这地方怎么样?”
“好啊, 特别好。有山有水的真不错。”
“那这院子呢?”
小老太太透过雕花窗往外看了一眼,天边夕阳斜挂, 给整个小院镀上了一层金边, 老头不在,只剩外孙女婿仰躺在藤椅上悠闲度日。
“也好。你外公啊,偷偷和我讲, 这家主人真有品味,院子里屋子里的布置都合了他的胃口。”
“那——喜欢的话,您要不要住下来?”
徐淑芬不解,“这不住着呢吗?”
“我是说,一直住在这儿,咱们不回北方了行吗?”
“那可不行。”小老太太擦干净手, 在姑娘鼻子上点了一下,“人家的院子,我们还能赖着不走吗?”
“外婆,我跟您讲件事儿。您别生气。”
说话间, 刚还躺在外边的太子爷手里抓了个蛐蛐从门边闪了进来,“阿囡,见过斗蛐蛐没?”
这都什么纨绔的爱好?
孟冉见不得好多腿的东西,白着脸往后跳了好几步,“拿开拿开,啊啊啊啊啊快拿走!”
江让这才想起来他家小姑娘怕极了这类玩意儿,随手一甩把蛐蛐扔了出去,疾走几步上前想安慰她。
谁知小姑娘无比嫌弃地躲开了他的大手,偏过身子,“走开,你脏。”
行吧,他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凑着水池去洗手。
刚才好不容易快要提到让老两口住下来的氛围被他一冲撞就打破了,孟冉气得忍不住偷偷踩了他一脚,压着声音咬牙切齿,“我都快说重点了,都被你打搅了!”
原来偷偷躲在里面在说这事儿啊。
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紧张的,犹犹豫豫好几天说不出口。
江让挑了下眉,送她一个“这有什么,看我的”眼神,漫不经心偏过头朝着老太太开口:“外婆,您别回京城了。您都不知道,我现在这胃啊,除了您做的饭吃什么都不舒坦。您要回去了,我怎么办?”
他哄小老太太有的是一套,这不刚说完,徐淑芬最是宠溺地剜了他一眼,左边眼神似乎在说“我们让让可讨人喜欢”,右眼又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看你说的,之前二十几年都白活啦?”
江让顾左右而言他,“外婆,其实我俩这次叫您回来玩是有预谋有计划有目的的。”
“外婆知道,这些老朋友不都是你请来的吗?”
“对,不止是老朋友。您看这房子您喜欢吧,喜欢就住着别走了吧。反正也是您的了。”
徐淑芬一脸讶异,像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我的?”
“是啊,您都不知道阿囡多孝顺。房子是她买的,这儿也都是她布置的,就是为了把您留下来。要不她一个人在江市可怜巴巴的。以后万一我欺负她,她都没地儿可去。”
他这话里的信息太多,徐淑芬一点一点消化了半天才缓缓开口,“这是阿囡买的房子?怎么就一个人了,这不她爸妈还在呢吗?”
小老太太连问几句,觉得眼前的事情超出她的预料,问完又自顾自地摆手,“等等,我去把老头叫回来。我这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
杨安平没过多久就被揪了回来,脸上还写着天大地大哪有直接把人从棋桌上给拽下来的。
四人簇拥着葡萄架下的小石桌,孟冉知道不管瞒多久,总得把家里发生的事情给老俩□□代一遍,硬着头皮把那天孟家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
期间夹杂着江让的添油加醋以及义愤填膺地告御状,“外婆,您评评理。我给阿囡要辆车过分吗?这老丈人也太抠了吧,当场给我翻脸。”
“人心都是rou长的,他们既然能做,我就不能让咱们阿囡吃亏。”
“我们宝贝真的特别孝顺,赚了钱自己什么都舍不得买呢,就给您二位买了房子,要是您不住,阿囡可要伤心了。”
他这张嘴真是放出来个屁都是彩虹色的,见着杨安平被孟冉说的事气得发抖,适时插科打诨稳定军心,又能打张感情牌留人。
听到后来,老俩口把事情都前因后果都弄清楚了倒是真遂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