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也喜欢看到她安心,愈发提起Jing神表演得活灵活现,讲到最后出现的年轻男人,还学前台小姐叫他“高老板”。
“咦?”方梓仪却在这里打断了她,“姓高的,长什么样子?”
“没看清。”安如回忆 ,“就记得个子挺高的,和陶大哥差不多。”
她眼角瞟到方梓仪的丈夫陶仲凯走进房间,连忙站起身,同时礼貌地将他引入话题。
“那就应该是他了,”方梓仪笑嘻嘻地转头瞧自家老公,“你还记不记得小高?以前你经常带回来吃饭的实习生。那天同事说起来,我才知道他辞职以后办了个培训学校,就是安如昨天去的那家。”
“小高?”陶仲凯皱了皱眉,侧首注视安如,“高漫士?”
陶仲凯身高也超过一百八十五厘米,接近一米九,肩宽膀阔,用旧时演艺里的形容,好一条“铁塔似的巨汉”。安如有点怕他,并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弱小生物天性里对强大同类的畏惧。不过陶仲凯的脸长得倒不错,五官坚毅立体,目光仿佛鹰隼般锐利。
安如被这如刀似箭的目光盯得身子都矮了三分,埋头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认识你们说的这个人,在漫士培训中心遇到的那个不知道名字,只听到员工叫他‘高老板’。”
“那就是了。”陶仲凯肯定地点头,“高漫士正是漫士培训中心的老板。”
方梓仪兴奋地击了击掌,“那敢情好,小高这样年轻有为,我印象里长得也挺帅的,刚好可以介绍给我们安如!”
安如万没想到话题以此种方式砸到了她头上,她更没料到避过父母逼婚,到方梓仪这里也逃不掉被介绍对象的下场!
她张口就想怼方梓仪,眼角瞄见人家老公在旁边虎视眈眈,没敢。
安如不说话,陶仲凯却说话了,皮肤黝黑的面孔上也不见什么神色变化,口吻平淡地道:“那恐怕不行,高漫士离职前找我摊牌了,他中意的是你。”
抛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陶仲凯维持面无表情,朝安如微微颔首,步履从容地离开房间回了客厅。留下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久久未能言语。
……
……
晚饭是陶仲凯主厨,方梓仪和安如给他打下手,外人大概谁也看不出这位威风凛凛的刑警队长业余爱好是烹饪。
到六点吃饭时间,准点的音乐声响过,方梓仪和陶仲凯的儿子陶问陶就从卧室里揉着眼睛走了出来。这孩子今年才五岁,长得百分九十像他妈,白净斯文圆眼睛,只有一双浓眉和一对招风耳似极了他爸。
陶问陶小名叫“二陶”,安如正站在厨房门口等端菜,二陶高兴地扑到她膝盖上,抱住她的腿就往上蹭。
“姨姨你来了,”二陶软绵绵地撒娇,“我好想你。”
二陶对安如的喜爱真是一个谜,安如只能理解为方梓仪性格粗疏,不像二陶想象中温柔和软的母亲形象。
她俯身抱住孩子的后腰,先把他扶稳,然后蹲下来与他高度持平,笑道:“陶陶睡得好吗?”
二陶使劲点头,安如做梦也猜不到,真相是家里只有安如不叫他“二陶”,孩子虽然小,却已经知道“二”不是什么好话。
“我做了梦。”
二陶说着又抬起手揉眼睛,安如轻轻捉住他的小胳膊把手移开,仔细察看他眼睛里有没有进入异物,随口问道:“梦见什么了?”
二陶偏过大脑袋想了想,努力回想的时候皱起了两道浓眉,不愧是父子,这个表情使得他脸上与方梓仪相似的五官褪去影响,反倒与陶仲凯同样的气质凸显出来。
安如就像看到个小号的陶仲凯在严肃地思考什么重要问题,她赶紧往后缩了缩,和孩子之间拉开一点距离。
“爸爸看我,爸爸不笑,”五岁孩子缺乏完善的语言组织能力,二陶把话说得颠三倒四,“我哭了,妈妈抱我起来,给我花花。”
听起来是个普通的梦,安如想象了一下,陶仲凯不笑多正常的事啊,孩子被他爸吓哭了,当妈的找了朵花来哄,非常生活化的场景。
很可能是以往发生过的事,被二陶记住了,做梦的时候又翻出来重温。
“花花好看吗?”安如不甚在意地搭话,“陶陶喜不喜欢?”
二陶点头,顿了顿又狂摇头。
“不喜欢花花,喜欢爸爸。”
这孩子说得急了,小嘴口沫横飞,“不”的音没发出来,“爸爸”的音则发成破音,听起来倒像是说了两遍“喜欢花花”。
安如往客厅里左右张望,看到电视柜上摆了瓶娇嫩欲滴的月季,是她来做客带的伴手礼物,过去摘下一朵,细心地掐掉长jing,双手捧花送到二陶面前。
“爸爸在里面炒菜,马上就出来了,乖陶陶先和花花玩,好不好?”
二陶很乖,果然用掌心接住那朵月季就颠颠儿地跑到沙发边上去玩了。安心松了口气,回头朝厨房里瞥了眼,见那对夫妻凑得很近,头碰头亲密地说着悄悄话。她笑了笑,背转身守住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