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已经不是陈楚玉,而是陈从善了。
温江雪自始至终看着她,等她说完开口问道:“你说完了?”
“说完了。”从善吐出一口气。
温江雪托着她的脑袋,俯身在她轻颤的眼睛上亲了亲,轻声道:“我和九公主没有签婚书,没有办喜宴,没有三书六礼拜堂成亲,这些都是留给你的……她只是闻人寻指婚,我将她接进府中暂时住着。”
留给她的?
从善闭着眼睛,睫毛忍不住的颤抖,“那你说你娶了她……”
“是啊,满朝文武都认为我娶定了她,只是在等闻人寻身体好转一些,再办这些事宜。”他像是离不开她一般,贴着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嘴唇,呢喃道:“可闻人寻好不了了……没有那一天。”他托着从善的后颈,让她抬头,又吻了下去。
从善被困在椅子里,轻颤着睁开眼,看到他微闭着的眼,卷长的睫毛,离她那么近那么近,近的她所有的挣扎都倾塌,她伸手轻轻的,抓住了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松开紧绷的嘴……
温江雪猛地托起她,搂着她将她抱起来,他搂紧了从善抱在怀里,眼睛一刻都不离开她,又亲了亲她,喘出一口气,低声问她,“这一刻,你有没有感觉到我有多喜欢你?”
从善脸红的要炸开,埋头扎在他脖颈里,羞恼道:“你放我下来。”
温江雪托着她,侧头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一亲笑道:“方才大言不惭的是谁?”抬手在她腿上“啪”的打了一下,“小王八蛋你知道我为了找你奔波了多久吗?一见面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从善趴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闷声道:“我以为……相爷不要我了。”
温江雪心里就是一酸,搂着她,叹息道:“我怎么舍得。”伸手摸到她的手指,轻声道:“你的手还疼我?让我看看。”
从善头靠在他怀里,侧过脸,伸出右手给他看。
温江雪伸出自己的手说:“你握握我的手试试看。”
从善努力的使劲去抓他的手,可他轻轻一|拽就从她的手掌里拽|了出去,她的手指使不上力的颤抖。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单手托着她道:“没关系,我问过沈青了,只要以后多锻炼就会恢复正常的,等回京再找太医看看,没关系。”
从善她搂着温江雪道:“恢复不了也没关系,得到些什么总得付出点什么,我得到解脱,只是断了几根手指而已,我不在意。”
温江雪将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在意,我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他不知为何非常非常的难受,那手指上一道道伤痕,当初该是伤的有多深,“当初一定很疼……”
从善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那些个日日夜夜,她疼的不能安枕。
“你当时没有看到我,一定很恨我。”他在这一刻非常的内疚,“我该在的。”
从善没点头也没摇头,“没有恨你,我只是……有些难过。”那梦里温江雪问她是谁,那些睁开眼看不到温江雪的夜晚,那个薛雪说他不会再来了的夜晚……她一直以为她被丢弃了,像她父亲当年送走她那样。
她又被送走,自生自灭。
“我没有不要你。”温江雪开口道:“我现在不是来接你回相国府了吗?”
她在他怀里,埋着头轻轻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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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江雪和她一起回谷里跟沈青告别,顺便接薛雪。
薛雪也要回京去帮封崖,在这谷里带了几个月,他总算可以回京了,一早就收拾好了包袱,还装作依依不舍的跟沈青说:“若不是京中真离不开我,徒儿一定在谷中陪师父到死。”
沈青懒得搭理他们,只说了一句,“滚!”就将他们全打发了。
从善叩头谢过沈青救命之恩,又去像半尺告别。
温江雪不喜欢这个半尺,就在马车边等着。
半尺也不喜欢温江雪,就问从善,“你真要跟他回去?”
从善点点头,又跟他说让他劝劝沈青,以后跟他一块来京都里住,也好照应。
半尺也没在说什么,只说:“若是以后他不要你了,你就再回来,师父挺喜欢你的。”
从善对他笑了笑,眨眼道:“不会有那一天的,你不信?”她忽然伸手将搬出抱了个满怀。
半尺浑身一僵,就听温江雪在马车边冷声叫了一句:“陈从善!”
从善松开半尺,忙道:“来了来了。”又冲半尺挤眉弄眼道:“记得来京都啊,你来了我给你介绍男人,绝对比沈青要好。”